想到这里,萧云鹤道:“好吧,这一回本王算是被你服了。你得对,这些人大半都是无辜的,没必要受这样地惩处。等下你转告俱文珍,不用把她们投到军营里去了自愿的除外。发给她们一些盘缠路费,回家经营谋生或是嫁人生子去吧。告诉这些伎子们,除了卖身卖艺,她们也可以织布种桑从良做人。把她们的卖身契留在汉王府,要是她们回去再干回以前地勾当,本王可就要真的将她们投入军营了。”
武琦云欢喜的拜了一礼:“多谢汉王大人!”
萧云鹤微笑起来:“还有事吗?女诸葛。”
武琦云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吃吃的笑了起来:“回大人话,没了。”
“那你去吧。”
武琦云谢了一礼,翩翩离去。
萧云鹤发现,回府的时候怒气冲冲满胸怨怒,现在居然一点火气也没有了,头脑也清晰起来。他不由得有些感激苏菲儿和武琦云这两个女子了。苏菲儿温静如水的悉心伺候,武琦云娓婉善诱的从旁劝谏,让他感觉十分地轻松,同时又能收获许多的心德。
傍晚时分,武元衡从成都府衙办完事情回来了。萧云鹤马大将他请了过来,问起议事的结果。
武元衡道:“商议了半日,勉强得出了一些方针办法。现如今,只能从受损较的其他州县调运粮草军资过来,缓解燃眉之急。”
萧云鹤闷哼了一声,道:“可这也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怎么,我西川这一次蒙受地损失,都大了去了。就是一两年的赋税收成,也未必能补偿过来。”
武元衡道:“臣下倒是有个建议。”
萧云鹤眼睛一亮:“讲。”
武元衡道:“山南西道节度使严震,经营得法,治下比较富裕。大人是不是可以派人前去,找他借粮借粮?另外,凤翔府楚彦、泾原节度李晟那边,都可以开开口么。朝廷上虽然未必会拨下多少东西来,但大人也有必要将这一次战乱地损失报上去。皇帝碍于情面,多少会给一些。臣下的意思是,并不在乎从这些地方能得来多少东西。只是为了让蜀中的百姓仕人和豪门大户们,都知道大人为了挽回蜀中的损失,在尽心操劳努力了。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收回许多人心,更能为下一步计划铺条路子了。”
萧云鹤忙道:“什么计划?”
武元衡一拱手,正色道:“找蜀中的富户、豪门,借钱借粮。”
萧云鹤微微一愣,思索了半晌,道:“我初来乍到,恩信未立却开口找人借东西,会有人借么?”
武元衡微微一笑:“是借,其实是要;再不好听一点,就是抢。大人莫要忘了,这里是蜀中,不是国都关内。大人就是蜀中之主,蜀中就是大人的地盘了。大人大可不必像之前那样左右顾忌,害怕得罪了皇族贵戚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只管狮子大开口的找富户豪门们开刀就是。”
萧云鹤幡然醒悟,一拍额头道:“对呀,我几乎就要忘记我是节度使!在西川这地方,对任何人都有生杀予夺的权力!现在,是时候换作那些大户豪门,提心吊胆的反过来巴结讨好我了!”
武元衡呵呵的笑了起来:“有时候,做一做恶人,也是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效的。”
萧云鹤思索了一阵,对武元衡道:“伯苍,眼下的这个西川,可比我们想像的要麻烦得多了。吏制松驰,当官都想着苟且偷安,办起事来拖拖拉拉没有效率;治安混乱,境内盗贼蜂起,吐蕃贼寇也随时可能入侵。你有什么想法或是对策没有?”
武元衡眉头轻皱,道:“臣下以为,当务之急是要先稳定动荡的局面。然后开始整治吏治,肃清边防和治安。治民先治吏,治兵先治将。整顿好了西川的官吏,杜绝那些侈靡腐化的陋习,衙门的办事效率自然就会高。至于治兵,这个就更不必多了。大人一定要将军权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汉州军镇,大人有时间要多去亲自坐镇,调练兵马分派大将。不过,在做这些事情以前,最要紧的就是解决眼下的一些危机。其他的,可以按部就班慢慢来。”
萧云鹤略叹了一口气,道:“实话,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心急。大齐在一的走下坡路,我如果还不能在西川好好经营,是无法扭转这个逆局的。刚刚你了,要我找朝廷、山南西道节度、凤翔、泾原这些地方请求支援。这些都不难办。派出一名信使,带上本王的亲笔书信就可以了。可是,要找蜀中的富户豪门们借粮借钱,这件事情可含糊不得。虽我现在是蜀中之主,但也不能一下就得罪太多的人。仕人豪门,是皇权的根,同样也是节度使的根。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反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武元衡点头道:“大人所虑甚是。虽然大人这个节度使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宰,但也至少要在面子上让他们过得去。大人刚刚上任,还没有跟谁打过照面,也没有正式的亮过相。何不趁这个机会,将蜀中凡是有名望的人都请来赴宴。不管是官员、贵戚还是仕人豪门。只要是在西川一带,有钱有势有声望的,一个不落全请来。我想,这些人也不敢不卖大人这个情面。到时候,大人再公然发出请求,让这些人急于国难,主动捐钱捐物。那效果和性质可就不同了。这样一来,让他们也能得些虚名,更有台阶可下。也就不会怨恨大人什么了。”
“鸿门宴么?有意思!”萧云鹤笑了一笑,道,“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