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快点拿出点有力的证据,要你不然我也帮不了你!”陈世熊毫不怜惜的践踏在残缺的书页上,雪白的纸上留下了黑色的足迹。走近柯奇然的身边,安慰性的拍抚他的肩。
“请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我能找出关于那只老狐狸的罪证。”
“多说不练假把式,我就等着看你的成果。有时候......牺牲一下简唯还是有必要的。”
钟毅骁果真不厌其烦的回家换了套衣服,顺便也给简唯换了一身,出门还不忘换一辆私家车避人耳目。
他们来到的是一家专门的骨科医院,里面的专科医生一看简唯的脚就说没事,修养几日便会好。
钟毅骁不依,望闻问切四样只做到了“望”就轻易地下结论,这医生是要闹哪样。“可是我妻子的脚还是很疼,不用配点止痛药或者上个石膏什么的吗?”
“哎呀小伙子,你是病急乱投医啊!”被质疑了自己职业能力的医生搀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架,跟玻璃瓶底一样厚的镜片下,用一双眯小眯小的眼睛白了钟毅骁一眼。“止痛药可不能乱吃的,止痛药的原理是麻痹神经,痛不会传到大脑,但是病变还是在发生,用止痛药用多了会产生耐药性的,而且还有可能掩盖真正的疾病。 如果恰好遇到你夫人经期,可能会干扰内分泌或者影响体内雌性激素水平,长痘痘啊,皮肤短期粗糙啊,都有可能,最常见的恶心呕吐、嗜睡、食欲下降的。”
钟毅骁对一连串的专业术语毫无概念,自己是军大毕业的,不是医大。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骨科医生,还是个老男人,对女性生理方面会了解的如此透彻。
不过医生说的肯定是正确的,所以钟毅骁没有硬要他给简唯开镇痛剂,“既然止痛药不行,那给个石膏总成了吧?”
那个医生再次的给钟毅骁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目光。“年轻人啊,年纪轻轻就这么的心浮气躁,这个脾气得改改。你的夫人只是轻微的骨骼错位而已,况且我看现在你的妻子的骨位很正嘛,纠正的不错!现在呢只要不动到就好,用石膏简直是用大炮打蚊子。资源啊,还是得节约。”
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理论,都还没有看诊就断定是已经被治好了。
钟毅骁满目的不信任,简唯遇到这种奇葩医生只能憋着气,忍笑!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麻烦,不肯相信我的话。我看诊五十多年了,满满的经验。既然你们不放心,我就为这位姑娘看诊好了。”
“医生,你也太能扯了点吧,看诊五十多年,请问今年您贵庚啊?”简唯看这医生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竟然说自己看诊五十多年了。
“不多不多,今年76。”老医生再次扶了一下镜片,抓起简唯的脚开始摸骨。“放心,已经好了,接下来的几天不要落地就好。”
看不出,看不出,眼前这个精力旺盛却思路清晰能说会道的医生竟然有76了。果然是满满的经验,可是钟毅骁却说,“这位大爷,您还是给她上个石膏什么的吧。她皮,喜欢到处走。你给她打上石膏,看她还敢往哪里走。”
老医生的目光在简唯和钟毅骁之间游离,“石膏就能管住一个人的脚吗?没想到你这么的天真。”
第一次被别人说天真的钟毅骁差点吐血。自己曾是军队最铁的汉子,也是公认的铁面军人,怎么一到这个医生地方就成为了天真的代表了呢?
“不过得了小伙子,看在你这么在意你妻子的份上,我就给她固定一下好了。”那老医生总算让步了,成全了钟毅骁的心愿。
可结果......
“那个医生好有爱,哈哈......你的脸怎么还是那么的黑啊?”简唯躺在钟毅骁的怀里,笑得就快岔气了。
从那医生开始给自己固定的时候,钟毅骁的脸色就越来越差。最后医生那一句,“只要拉一下这个结,这个固定就会散开,姑娘你想走哪儿就走哪儿。”更是刺激了钟毅骁的心。
“能不差吗?让他给个石膏他给了什么?”瞧着简唯脚上那两根多出啦的模板,钟毅骁的脸再次黑了一个程度,都快赶上烧烤用的煤炭了。“两块木板,一卷纱布就了事了,还怂恿你想走哪儿就走哪儿......难道呆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撮撮钟毅骁僵硬的脸,简唯开始幸灾乐祸,“我们家无敌少将今天总算遇到对手了啊~请接受下采访,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钟毅骁还没说别闹,“咔擦”一声,他们的动作就被一个记者记录了下来。
那个记者冲上来之后,紧接着又窜出来几个,他们包围了钟毅骁,齐唰唰地递上印有自己公司logo的话筒发问。
“简唯为什么受伤了,伤的怎么样啊?”
“我们都听说少将你其实挺忙的,今天怎么会有时间亲自陪夫人看病。”
“你们两个看起来很甜蜜,明星和军人的婚姻是不常见的,请说说你们现在的状况,让世人知道军婚的辛酸甜蜜。”
一连串问题就跟机关枪扫射一样,不给人开口的机会。从这几个问题来看,看来这几个记者还是不同性质的新闻部。
钟毅骁的双臂开始僵硬,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我只是脚骨错位,不用担心。还有......我已经退出了演艺圈嫁进钟家,毅骁担心我而抽空陪我看病真的很不易,所以请大家不要写他负面新闻。若是可以,我们只想做普通的夫妻。”
简唯一句话回答了所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