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余小虎那本是阳光帅气的小脸,却黑的比锅底还要黑,他有点想哭的冲动,这就是他第一次的相亲对象么,开局不要这么惊险刺激玩心跳好吧。
杨蓝看到余小虎母子二人那古怪的表情,又看了看这肥胖妹纸一进门就跟余小虎自来熟搭讪打招呼,却无奈笑了笑,一时忘了介绍。
既然已成既定事实,有点失望,这肥妹纸已经闯进了母子二人的视线,也是闺蜜的亲侄女,不能扫了人家面子。
老妈倒是一直保持着端庄和风度朝那肥妹纸微微点头后,知子莫若母,老妈又赶紧朝想炸毛造反的余小虎使了个警告的眼色,让儿子不要没礼貌。
感受到老妈目光之中饱含的雌威,余小虎同学按捺住想要打脸走人的冲动,只好对这肥妹纸施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我叫余小虎,哥们怎么称呼?”
“我叫杨苏涂!”
肥妹纸大咧咧报了姓名,随即端起咖啡杯示意,道:“初次见面,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来,碰一个!”
“对,以后就是哥们了!”
余小虎跟肥妹纸碰了一个,就觉得那咖啡喝起来很苦,不由吐着舌头,道:“不过哥们,你这名字起的真不咋地,苏途苏途,人鬼殊途,难得糊涂啊!”
“小虎,不要没礼貌!”
老妈听到儿子拐弯抹角地在吐槽人家一个女孩的名字,就知道这小子想干什么,于是呵斥了一句。
不过杨苏涂似乎有点单纯,好像并没有听出余小虎拐弯抹角地挤兑她好找借口走人,仍是毫不在意大咧咧道:“我爸姓杨,我妈姓苏,而我外公总说做人难得糊涂,所以就有了我的名字,怎么样,有来历吧?”
余小虎不想吐槽了,他不知道这肥妹纸是真糊涂,还是在跟他装傻,他不想再虚于委蛇下去,于是喝完杯中咖啡,起身道:“杨阿姨,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事,得去乡下渔村我爷爷那一趟,你和我妈聊着,我先走了!”
说完,余小虎就推门而去,只留下老妈仍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尴尬。
……
“真是晦气!”
出了咖啡馆走在商业街上,余小虎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就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电话拨打了过去。
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听起来:“小虎,你终于舍得给二哥我打个电话啊,今天周末,你回南岛了没?”
余小虎知道吴含这家伙一定是在玩手机游戏或看以才会这么爽利地接听,就道:“老二,最近学校有没有什么新闻啊,老三和老大出去联系实习单位去了,有最新消息没?”
吴含跟余小虎是同班同学,也是同一个宿舍上下铺住了四年的兄弟,临近毕业,其它人都在联系工作实习单位,就这货整天还呆在学校疯玩,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谁让人家家里条件好,开公司的不愁没工作。
电话里,吴含用调侃嘲讽的口吻道:“最近学校里要说劲爆新闻,自然是我们系的校花张依言跟社科院的校草周大才子分手的事了,周心楼那软饭货为了傍上才工作没几天就认识的白富美,一脚踢了张依言当了陈世美,张依言差点自杀。
上周这件事闹开以后,学校里张依言的护花使者们义愤填膺,跟周心楼一帮人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好在老大和老三没回来,否则这群殴干架准少不了那两个迷张依言的花痴!”
说到这里,吴含也没有再提这事,又道:“对了老四,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余小虎道:“老二,你从学校帮我找找咱们院研究所李教授的联系电话,我找李教授有点事!”
吴含不解道:“小虎,李教授好像也只是大二只给我们上过一节公共课而已,你找他干嘛,难道你想报考老头的研究生,我记得现在老头好像是带博士生的啊!”
余小虎摇头,道:“不是,我有件东西想卖,但找不到路子,所以想找李教授看看老头要不要!”
“什么东西想卖给李老头啊,不是好东西,你找那见多识广,眼界开阔的老头,恐怕没戏!”
“一个海螺!”
吴含一听,不由咆哮道:“我靠,拿一个海螺去糊弄李老头,以那老头火爆性子,你丫的真是想抽啊是不是?”
“少废话,快去帮我找找联系方式,我现在就去学校,事成了我请客!”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的样子,哥们也不打击你了,呆会见!”
挂上电话后,余小虎就打算抄近路去做公交。
步行街这里没有没有去海大的公交,不过余小虎就是南岛人,他知道一条近路,穿过一个小巷子,再拐个弯就是正原街,可以坐小中巴。
“你干什么,放开那妹妹……”
当余小虎穿过巷子,准备走过一个十字转角去公交站坐车时,忽然一个清新甜美的声音传来,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余小虎心里一怔,听那声音是从附近的的一个巷道传来,于是寻着声音赶了过去。
穿过一片花圃来到巷口,赫然就见到一位衬衣领带男强搂着一个雀斑女孩的腰,雀斑女孩在不断地挣扎。
在他们的旁边,另一位身穿淡雅黑绒色的上衣,苏格兰风格格子裤,而从背后看身材性感曼妙的女孩则在沉声喝斥。
“哪来的娘们,给我滚开,老子调教我女人,干你屁事……”
衬衣领带男搂着雀斑女孩的腰,靠在自己怀里骂了一句后,眼神这才瞄向这个莫名其妙前来制止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