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听海虽然心中惊恐,但也充满了疑问。
他的女儿呼清美是个什么样的人,作父亲的比任何人都了解。
尽管这个女儿有时候行事放浪了一些,私生活不太检点,经常背着那个女婿做一些不耻之事,但在大局观和事非观上,还是很精明的一个人。
可是这一次,呼清美却做出这样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来,就让呼听海觉得十分的不解,她怎么可能会与来自西方天堂之眼的人有来往,同时他只不过是针对神虎集团用了些见不得光的小花招罢了,又怎么会引来血冥的注意?
难道这个神虎集团的背后,还有血冥的影子?
这些疑问,在呼听海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让他惊恐和心绪不定中也一时无法想到好的处理方式。
不过他旁边的狗头军师打扮的中年人这时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他在电话中一句话没说,挂断后,呼听海不禁问:“孙先生,什么事?”
中年人这才摇着扇子道:“刚才我的人进行了番调查,又找呼清美追问过了那个外国人的相关情况,实际上这个人是一名雇佣兵,是早年呼清美在国外认识的姘头,他根本算不是上天堂之眼的正式成员,但却非常了。
这次呼清美找了那个佣兵来,本打算是利用那猫头鹰的典故对神虎集团做出一番警告,同时用这个典故来转移对方视线,混淆对方的判断。
可谁想事出突然,那神虎集团居然率先抓住呼延城的把柄反将了呼家一军,而呼家在保呼延城的情况下,就找到了怂恿过呼延城做事的秦彬来当替罪羊……”
说到这里,这中年人却是叹了口气,依然云淡风轻摇着扇子,道:“可谁能想到,这些事串联起来后,居然会把血冥给引了出来,所以我猜测,那个秦彬,以及那神虎集团董事长的背后,恐怕都有血冥的一双眼睛在盯着……”
呼听海眉头皱得更深,道:“先生你的意思是,不论是这个秦彬,还是那个叫余小虎的小东西,都动不得?”
中年人却摇头,道:“这个老爷子倒不用担心,血冥如果要浮出水面,青龙也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这双方应该会有一场龙争虎斗。
而既然那个佣兵跟天堂之眼关系不大,但却又以天堂之眼的名义做事,这恐怕也是想将这个组织也拉下水,这种事情自然也会引来天堂之眼的注意,这样三方搅在一起的话,必然也是争斗不休,像余小虎和秦彬这类人,或许只是他们一时好奇的猎物和棋子罢了,呼老勿需多虑……”
呼听海想了想,觉得这位孙先生分析很有道理,便道:“只是那个佣兵的举止就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将天堂之眼拉下水,同时引来血冥的警惕,难道是想引起这些古老组织势力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以后,他们属于另一伙势力,从中图谋其它?”
孙先生摇了摇扇子,道:“呼老,你想多了,或许呼清美在杂志上看到了关于天堂之眼在19世纪灭掉罗德里格斯家族的典故以后,再加上她那个姘头佣兵正好对天堂之眼比较了解,所以才想制造这样一起事件来威胁下那个神虎集团的年轻人。
只是她们应该没有想到神虎集团就这猫头鹰炸弹的事也仅仅只是以恐怖袭击向华夏官方组织报了案以后,却绕开了这件事,居然会拿呼延城那件事来做文章,从而才将这些事引发串联起来!”
呼听海皱眉,脸色有些凝重,道:“照先生这么说来,那个余小虎年纪轻轻,竟然就有如此缜密的思维和手段,那再让他成长起来的话,岂非是个可怕的敌人?”
孙先生想了想,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巧合,那余小虎恐怕应该并不清楚血冥和天堂之眼的情况,只是让他歪打正着罢了。
不过看到呼听海凝重的神色,孙先生并没有解释这一点,只是附和着点头道:“呼老说的没错,此子是应该要扼制一下他的成长和发展,给他点苦头尝尝,否则今后对呼家来说,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呼听海寻思着点头,道:“孙先生所言极是!”
眼看夜色已深,孙先生也并没有打扰呼听海休息,于是就提出告辞,呼听海亲自将此人送出呼家庄园。
……
孙先生离开呼家庄园后,脸上一直带着几分森冷的笑意。
他独自开着车,并没有朝市区而去,而是一直开到偏僻的乡下后,最终在一个渔村木屋跟前停了下来。
进了这破败的木屋以后,孙先生自那木屋之中找到了个开关,于是就打开一个地下室的通道便进入到了地下室。
不过那地下室的装修规格与环境,与那地面上的木屋简直天差地别,就像是一个富豪的别居住所一样,应有尽有,尽显奢华。
谁又能想到一个渔村小木屋的地下,竟会别有洞天。
孙先生进了这个地下室中以后,他就看到地下室中沙发前有些杂乱,地上还有一些血迹,而那个之前与呼清美这淫妇苟合的金色短发蓝眼睛的外国佬正半躺在沙发上,他的脚上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显然是自行处理过伤口。
听到地下室有动静,那外国佬突然睁开眼睛戒备,但看到进来的是孙先生的时候,这才放松了几分,道:“孙先生,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我需要一笔钱返回欧洲养伤……”
不过,孙先生却是冷笑着道:“你这个蠢货,本来是让你完好地逃出来以进一步挑起血冥对天堂之眼的怒火,引发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