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个荒僻的郊外停下,附近有着一座掩映在夜色下黑黝黝的废楼。
这种偏僻的地段,或者说是这种废楼,若是没有一定的理由,没有几个人会对来这里,并对废楼产生兴趣,走进去观赏一番。
这不是个好的居住地,因为各种荒僻和不便利。
但这一定是个好的掩藏地,可以将很多很多人掩藏下的地方。
“真冷僻。”推开车门,孟奥扫了一眼四周道。
“对狼人来说,这个地方刚刚好。要知道,柯文纳斯血族的鼻子,也是很敏感的。”科尔森听到了孟奥的低语,一手拍上车门,一边低声回答着:“好在狼人没人类那么多的需求,只要能发泄过剩的精力,有足够的食物,再有一个强有力的王,他们就会很老实。”
“至于居住地?他们不挑剔!食物?同样不挑剔!交流?他们身边有足够的同类!”
“我的话毫无任何隐喻和意义。”孟奥古怪的瞥了一眼科尔森:“所以你没必要给我解释太多。”
“职业病。”科尔森被孟奥刺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你们比我想象的来的要快。”
忽的,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在黑暗里响起,随着夜风远远的传了出去。穿着一身褐色夹克衫,头发凌乱,整个人像是几个月没好好打理过的路西恩带领着自己麾下的狼人,随着话语声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暴露在车辆车前灯未熄的车灯灯光下。
“我要的东西呢?”不等孟奥和科尔森两个答话,路西恩直接开门见山的索要道。
“在这里。”孟奥晃了晃手里提着的银色箱子。
路西恩冷漠的脸色隐晦的松了一口气,若非孟奥和科尔森两个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路西恩的身上,那一丝轻微的心理波动,恐怕就会转瞬即逝,被两人给忽略过去。
孟奥在说话时,眼神也隐晦的和科尔森瞥来的眼神对视了一眼,心里掠过一抹了然。就眼下来看,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路西恩的内心远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镇定自若。
或者说,面对即将到来的柯文纳斯血族长老维克托,路西恩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
“将东西留下,你们可以离开。”路西恩的语气有点生硬,话语听起来也如挑衅。但无论是孟奥,还是一旁握着手冷着脸,充当黑衣保镖的科尔森都清楚,路西恩并不是真的在挑衅。
以神盾局搜集的情报,还有下属特工与其的接触来看,路西恩本身就是如此。说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话语间轻而易举的便将一个人的脸皮给彻底的撕下来,刺得的人脸上发烧,心底生痛!
敌我亲属都是如此。
似乎这个狼人的心底总窝着一股子无法爆发的怒火!路西恩给人的感觉沉默冷酷,内里却如一座积压着怒火,不知何时就会彻底引爆的汹涌火山!
“我以为你会挽留一下我们。”孟奥走近,将银色箱子向着不远处的路西恩抛了过去。
“然后看着你们变成一具尸体吗?”路西恩接过箱子,轻蔑的扫了孟奥一眼。
“你们永远是这么自大。即使你知道,如果你能获得我们的帮助,会大大增加你这一方的胜算。”孟奥无奈的回了一句。似乎所有个体实力强大的异类,对身体孱弱的人类总是不屑一顾。即使人类已经制造并掌握了足够威胁他们的武器。
即使他们的新后裔正在使用人类做的武器。
他们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忽略这一点。
就像君王大臣贵族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忽略铸就了他们权力财富和地位的人民!
“这是狼人和血族的战争。”路西恩从孟奥那里获得了密码,打开箱子一边检查着药剂,一边哼说。“当然,当战争进入尾声,而我又失败了时,我不介意你们来做那只最后的黄雀。”
“怎么药剂这么少?”路西恩皱紧了眉头,冷眼看向孟奥。
“倒不如说战争来的太快。”孟奥微笑的搓着手:“有些措手不及啊。”
大规模向路西恩提供混血药剂?
然后让路西恩拥有一支柯文纳斯血裔的混血大军?
无论是孟奥还是科尔森,亦或是站在两人幕后的神盾局,都绝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抛却柯文纳斯血裔混血大军的难缠,这场行动尼克-弗瑞需要的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碾压,而是势均力敌的两败俱伤!
压强扶弱,压不下强就竭力增加弱势一方的实力。这才符合尼克-弗瑞给孟奥提的要求。
“这种假惺惺的谎言真是让人作呕。”路西恩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合上箱子,冷冷的注视了孟奥一眼,转身向着废楼的方向走去,“如果你们要走,就尽快赶在维克托来之前走,如果你们想要留,做一只打扫战场的黄雀,就请躲远一点,免得被维克托发现。”
孟奥手臂掩了下在夜风下飘扬的风衣衣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
“为什么要和他们说那番话?”身为路西恩身边第一心腹,也是最强战斗力的瑞兹,一边紧跟着路西恩回走的脚步,一边不解的问。
“哪番话?提醒他们做黄雀吗?”路西恩脚步不停:“你要知道瑞兹,即便我不说,他们打得也是这个主意。反倒不如我主动点破,将它说出来。更何况,他们也不是毫无用处。”
“起码他们可以震慑另一只黄雀。”
瑞兹一头雾水。
“忘记了吗?是谁将维克托苏醒的消息透露给我们的?又是谁将维克托很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