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然再也没有联系上莫亭,他没有了她的消息了,再也没有了。她办完家里的事情,就离开离开了学校,当时还并没有毕业。她果断向学校提交了休学申请,也得到了学校的批准,因为她那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学生,多一个学校不会觉得多,少一个学校也不会觉得少,所以她的离校申请很快就被批下来了。
她没有跟所有好朋友中的任何一个道别,她怕自己走不了。看见那些美好的熟悉的面孔,或许自己真的不忍心呢。
那是秋末的季节,枯黄的树叶一片片的掉落,宽阔的街道上的落叶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带着秋雨刚刚洗过的湿润,一脚的水气慢慢的渗进鞋子上,微微的凉意。
莫亭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城市了,她下了很大很久的决心,哪怕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的舍不得,但是还是得离开。
她有时候,已经记不得他们每个人的样子了,走在路上碰见或者只是觉得面熟,或者根本就不认识。或许是介于蔡子然的关系,他们偶或也会沉默,也慢慢淡忘了莫亭的病情,还是当做以前的她。
她的目光会涣散会呆滞,会时不时的没有焦点。
那时候只有蔡子然知道,只又他懂得。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关系当时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呢。正如大片大片的落叶的死亡,一片片树木的死亡,只是一个征兆,死亡的征兆。枯落的征兆,或许带着某种暗示。
“嘿,你知道吗?咱们学校的那个莫亭退学了!”一群女生扎堆在一群,其中一个尖声细语的喊道。
“是吗?哪个?就是跟曾经跟蔡子然在一起的那个吗?”其中一个女生惊讶的叫道。因为就剩下最后的一个学期了,再坚持坚持,毕业证学士证就可以拿到了。都坚持了那么久了,干嘛坚持不到最后的。这才是好多人好奇的。
这些好奇的背后还有更多的信息,曾经的那个一个女孩坚持不下去的原因是什么,大家开始了疯狂的人肉搜索,其实这些女生疯狂起来时极其可怕的。
正如她们当时疯狂的研究莫亭的过去一样,抛开她的家世祖祖辈辈几代,开始了疯狂的剖析,说实话。当一个人被这样的分析的时候,是最最可怕和恐怖的事情。
这次也是这样子的。或许蔡子然的信息来源就是这些人,虽然这样的举动会很令人讨厌和生烦,但是在关键的时刻。这些可恶的举动或许还会帮到蔡子然呢。
他得到莫亭已经退学的消息,赶到学校的教务处的时候,那里的老师说确实有一个叫做莫亭的女孩子已经退学了,而且是刚刚走了不久的。蔡子然还没有听完,撒腿就跑了。也没有问那个女孩是干什么去了。去哪了,只顾着往出追,追到半路的时候,他又折回去了。
他气喘吁吁的打开门“老师,能不能问一下。她的退学申请我可以看一下吗?”
其实他也知道那个东西上面是不可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但是他还是执拗的打开来看看,由于时间紧迫,好像确实也没有什么信息。
他边看着,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一边问着老师“老师,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啊?或者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他缓解着自己的情绪,问的很细致,不想再错过,再跑错路了。
“说什么?说倒是没说,但是,她好像看上去不那么愉快,没有笑意,而且好像还很虚弱的样子,进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自己的申请递到了我的桌子上,因为一般的同学来盖章的时候,都是老师老师的叫个不停,但是她却没有,当时我还专门抬头看了她一眼,看看这个特别的女生到底长什么样的……”还没等老师说完,蔡子然早早都跑了,背对着老师,只是大声的喊着“老师,谢谢你了,走了!”说着摆摆手。
随着一声激烈而响亮的摔门声,蔡子然早早的都不见了,几个老师笑着相互看着摇摇头。
蔡子然一路狂奔,但是根本就没有看见莫亭的背影,他打她电话,一直都是关机,永远都是关机。
跑了几个街道,他也没有方向了,因为这座城市的火车站很多,他总不能一个火车站一个火车站的跑吧。
这个时候的他是那样的孤独和无助,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伸出援助之手。
而此时此刻,江诚还深深的陷在页子所创造的世界里,挖掘着其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偶然的,页子正在上网的时候,接到了后一个电话,是自己的老师打过来的,可能是围着 毕业设计的事情吧,看上去特别急,她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江诚悠然的坐在沙发傻瓜,斜眼瞟着这个矫情的背影。满是不屑和鄙夷,也许坏死许久的冷漠和“没有人性”,让她变得冷漠无情,甚至没有了爱,更甚至不会爱了。
她悄悄的打开页子的微博,搜索着有关那个猫猫的信息,确实看见了他们还是好友,只是他们的联系始终是用私信的,甚至可能那个人就在他们的周围,或许,根本就不用私信,他们也可以经常在一起,在一起探讨一些邪恶甚至是一些可怕的事情。
她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再想下去,一个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二可能是真的就有那么一个可怕的阴谋。
私信的大致内容并不十分明朗,但是可以隐隐约约显略出其中的一丝端倪。
她心里便大致有了一个底,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