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秦钟的反抗,?芜一把扯下了秦钟的衣衫,撕开了前胸,露出他前胸的皮肤,凝脂一样的肌肤,让张焉忍不住靠近了看,心里暗暗赞叹。
但这姣好的肌肤绝对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张焉赫然看见,秦钟如玉一般光洁的前胸右侧靠近肩膀处,赫然是一块拇指大小的圆形淡紫色胎记。
?芜颤抖的手,扶上那块胎记,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再看这狭长的眉眼,这挺直的鼻,这突出的下巴,哪一点不是耶律家的标记?
这是她的亲弟弟啊!?过了十多年,竟然还能够团聚!
“宏儿!”?芜伏在秦钟的身上便大哭起来。
秦钟茫然不知所措,显然接受不了这样一个陌生女人的过分亲昵的举动,他嫌恶地推开她,皱着眉头。
“宏儿,我是你姐姐呀!”?芜哭着道。
“小姐请自重!”他嫌恶地说道。
自小在小倌馆长大的秦钟,所听所见,无不是小倌们使劲浑身解数,博取客人的欢心,他为了能够在那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生存,琴棋书画莫不精通,尤其是写得一手好字,连凤家四公子都称奇,如果不是被公认为京都第一琴师的章言一直出尽了风头,事事压着他,他总有一天会成为京城最受欢迎的小倌,他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正是因为他的努力以及他的优秀,凤府的二夫人,才会将他和另外一个叫蔡名的小倌买进凤府,送给据说好男色的楚云,对外只说请的小厮来服侍凤四爷。其实他知道他是要当凤四爷的男宠玩物。那又如何呢?做凤四爷的小倌,那也是小倌的非常好的出路之一,鹤在馆的小倌们无不羡慕他们的出路。
他感觉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做小倌能当到这份上,那与他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不是吗?可是他来了凤府,发现还是与章言竞争,他是争不过章言的,章言相貌上更为柔美,那是比女人长得更好看的家伙,又弹得那么好的琴,凤四爷必然眼神都在他身上。
所以秦钟便想法子,希望章言不要再挡自己的路。可是,被那只猫伤成那样后,他的脸竟然没事。而凤四爷竟然对他毫不怜惜,把他和蔡名送到了庄子上。
今日,在绿芙和几个家丁去庄子上接秦钟的时候,秦钟难掩心绪的激动,就差欢呼雀跃了,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谁知,却见着个如此奇怪的女人。
秦钟自小对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他的客人都是男人,他生来是为博取男人的宠爱的,女人,他没什么概念,只觉得,那是不洁与无趣的动物。
楚云淡淡地瞧着两人完全不成功的互动,不发一言。
张焉也未觉得这姐弟十年后相认的一幕有什么感人。一是她本对秦钟无任何好感,只是自己并未留下伤疤,也就不对他计较了;二是,这耶律?芜诡计多端,自己实在对她喜欢不起来,更何况,她有着与那焦青溪一般无二的相貌。至于她是不是焦青溪,自己实在也探寻不出。
?芜试着与秦钟交流无果,便求救于楚云道:“云四爷,他,为什么···”脸上是深深地失望。
楚云看了看秦钟,对?芜道:“他与你分离时,只得三岁,家里又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他对以前的事情如何能记得着。你突然要与他相认,恐怕也需要一段时日。”
?芜一副沮丧的神色,不再去勉强秦钟,镇定了心绪,缓缓地对楚云道:“想不到我的幼弟,我父母最为疼爱的幼弟,还能存在于这个世上。我耶律家的血脉并没有断!”接着她又面向秦钟,对他说道,“宏儿,你是我们耶律家仅存的男丁,父汗给你起名耶律宏,便是希望你将来成就一番事业。你一定要领着耶律家的旧部,再发动我北匈奴百姓,把那个杀害我们全家的宵小之人肖泰从王位上推下来,让本该是属于你的位置!姐姐会尽全力帮你!”
秦钟丝毫没有?芜的激动,也没有受她的激动情绪所感染。他也听不懂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他的梦想只是当一名轰动京城的小倌。其他的什么什么的,关他何事呢?他不懂。
“本来我也想过复国,可是我毕竟是一介女流,就算我推翻了肖泰又怎么样?还是别的人上位。北匈奴国是不可能让我一个女人做王的。耶律家只剩我一个人,我意志消沉,只想报了父母兄弟的仇,便罢了。可是,上天待我不薄,竟然保存了我耶律家的一丝血脉,让耶律家后继有人,哈哈哈,我耶律家竟然后继有人!”?芜依然激动着,似哭似笑,“宏儿,你别怕,姐姐帮你,帮你复国,帮你登上王位!”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秦钟皱了皱眉,对?芜说的话依然不明白,也不感兴趣。他几日前不小心割了手指,已经好几日不曾练字和练琴了,师父从小教导,一日不练,技艺就会生疏。秦钟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他也很刻苦,十年来,他日日练习,从无间断。他心里想着,一定要补上前几日没有练的。相貌上已经输过章言,这技艺上,必不能再输!自己还有机会!他暗暗地下了决心。
?芜发现她的激情并未感染到耶律宏,虽有几分挫败感,倒也不气馁,她只觉得姐弟二人初相认,必然有许多不熟识,过几日便好了。再说,他毕竟年纪小,许多事还不懂,关于父母的深仇大恨,自己一定抽时间告知于他,这样一来,必能激起他的斗志。
想到这里,?芜嘴角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