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珍珍一个人在这京城里呆了好几个月,都是等待着古雅,珍珍一个女子在这里独自过活着,原本就不容易,她还得防止被古家的人发现,以透露古雅的行踪,这就更加不容易了。
看来这些日子,珍珍吃了不少苦。古雅不免心疼,心里也难免自责,若非因为古雅,珍珍亦不必如此,珍珍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挽着,披着一块深蓝色的头巾,发髻边还插着两支十分简单的荆衩,她一身布裙,加上她现在消瘦了不少,一眼看去,与过去光彩照人的样子形成的了鲜明的对比。
古雅愧疚道:“珍珍,对不起,是我害你吃了不少苦。”
听了这话,珍珍连忙摇头,道:“小姐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当初珍珍决定跟着小姐的时候,就已经将你视为我唯一的主子的,要永远忠心耿耿对您,小姐不嫌弃珍珍已是万幸了,小姐万不可说见外的话。”
珍珍的目光深切诚恳,看得古雅的心里一暖,古雅心里一片感动与庆幸,自己何德何能,让珍珍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子忠心耿耿的对自己。
自己出去的日子里,到底是苦了珍珍了。
两个人聊了许久后,古雅最在意的事情倒底是古家以及凌铃铃之事。珍珍一直留在京城里,刘寒初到底是古家的人,珍珍一定时时刻刻都留意着古家的消息,许多的事情,直接问珍珍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古雅问起了珍珍,那日凌铃铃的情况。
珍珍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古雅,珍珍所说的亦如闵华所言,凌铃铃确实是离开了,而且,珍珍说着说着,脸色就微微的凝重,一双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似乎是有些心事。
“珍珍,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诉我,不必隐瞒。”古雅见珍珍如此,已猜到珍珍犹豫着想告诉古雅一些事情。
珍珍抬眼看了看古雅,终于慢慢地说道:“小姐,其实前些日子,刘将军已经察到我的行迹了。”
古雅惊讶地看向珍珍,刘寒初已经发现珍珍在京城里了?惊讶之余,古雅连忙问道:“那后来呢?”
珍珍说前些日子,珍珍病了,去东市买药时,不巧被刘寒初撞见了,刘寒初发现珍珍后,也不声张,因为珍珍是古雅的贴身丫头,只要找到了珍珍,那么很可能就能找到古雅,所以那时候的刘寒初选择了沉默着跟着珍珍。
却不曾想到,跟着珍珍回到她所暂住的院子,却发现院子里仅有珍珍一个人居住,古雅并没有在这里。
一开始刘寒初还以为是古雅只是碰巧不在,终会回来,于是他一连几日都暗中跟着珍珍,却没有料到古雅始终没有出现,珍珍所居住的地方似乎也完全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
古雅静静地坐在桃木椅上,桌上烛火忽闪忽闪,仿佛是大漠夏日里天空闪烁的星辰。她就坐在桌边,看着面容较往日憔悴了不少的珍珍诉说那些寂寞日子里的辛酸。
“这些事情都是后来刘将军告诉我的。刘将军说那段日子,他也终是犹豫该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亲自去问问小姐您的去向。直到那一日,我因事晚归,天色早已黑透,恰巧那时京中不甚安定,时常有抢劫杀人之事发生,我也是害怕,一面提心吊胆地走在街道上,一面暗自祈祷自己不要遇上那事,不想在我走入一条黑巷时,遇上不逞之徒遇对我图谋不轨。也正是那时,刘将军挺身而出,救了我。”珍珍缓缓地将那日之事道来。
听到这里,古雅不禁伸手去握住珍珍消瘦了不少的手,担心地问道:“那****没有受伤吧?”
珍珍摇摇头,道:“刘将军及时赶来,我安然无事。”
“那后来呢?”古雅问道,看着珍珍带着些憔悴与苍白的面,心里甚是过意不去,若非是为了自己,珍珍也不必受这些苦,是自己亏欠珍珍了。
珍珍面容虽有些憔悴,但那他沉稳美丽的脸上也自始自终都没有丝毫的怨恨之间,相反的,她的面容较以前在古府时,多了几分自然纯美,少了几分掩饰。她丹唇微启,缓缓说道:“之后刘将军就将他的事情告诉了我。而我告诉刘将军说小姐你想一个人在寺里静养,便将我遣了回来。至于小姐和闵先生的事情,我倒是不曾与刘将军提起。此次也是闵先生单独找我过来的。”
古雅点了点头。关于她与闵华和事情,也是说来话长。且闵华与古维镛有些恩恩怨怨,而刘寒初到底是古维镛的人。关于闵华的事情,还是暂且不与刘寒初提起为好。
珍珍细细地端祥了一会古雅,发现古雅曾经静柔明丽、波澜不兴的脸上,也多了几分风尘之色,人也较之前多了一些其他的感觉,珍珍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看上去消瘦了许多,小姐,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雅回想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先是沙漠求生,再是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个几近完美的女人司徙静柔,以及师父闵华告诉自己的身世疑云……的确,这段时间……经历太多了……
“小姐?”珍珍见古雅久久不语,陷入深思,忍不住轻唤一声,带着些担心。
古雅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此事我们等会再说。珍珍你可知凌儿的下落?”
提起凌铃铃,珍珍脸上也不禁布上一丝担忧,虽然凌铃铃曾是自己情敌,即便是现在,刘寒初都未必完全放下凌铃铃。但毕竟与凌铃铃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且她内心也并不讨厌凌铃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