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寝妃嫔呢?”奚楚看着因为难以置信而愣住的端木清风,心中有些不忍,这个一心想要维护自己的兄长并且维护他的皇权的人,却是被端木凌风一心算计想要除掉的人。“清风,端木凌风告诉我,公主砸楼会治季连府邸的包庇纵容之罪;我张贴那些布告,如若你不严惩于我就会被治办事不力与意图谋反之人勾结之罪。不过只要我答应入宫为妃并且交出蓝烈让你以意图危害皇权之罪绳之于法,你和季连府邸都会安然无恙!你说我该如何做呢?”
“不!不会的!皇兄不会这么做的!”端木清风难以置信的说道,“以前皇兄处处提防于我只是担心我会动摇他的皇权,皇兄他不会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一股巨大的钝痛直击端木清风的心脏,从未有过的紧张怀疑与恐惧立刻弥漫端木清风的整个内心,
奚楚站起身来走到端木清风的跟前“清风你冷静一些!”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抛弃更让人痛苦的吧!看起来一身超凡洒脱的端木清风视手足骨肉亲情如生命般珍重,为此端木清风放弃一切做了所有能让端木凌风放心释怀的事,一心想要维护端木凌风的皇权为的就是那份他最珍视的手足之情。而现在这一份他一直小心维护的手足之情也要被残忍的夺去实在是很残忍。
“奚楚!怎么会这样?我从未想过要跟他争,从来没有!皇兄为什么会如此对我呢?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大哥,他是大哥呀!”端木清风难以置信的反复的问着奚楚又像是在自问,
奚楚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现在的景况除了面对没有别的办法,端木凌风就是要把楚馨逼到绝路不得已就范然后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可是端木凌风的要求难道就真的这么简单吗?楚馨只是一介区区女子怎么会让端木凌风有如此强烈想要毁灭的yù_wàng?
太阳的阳光还是洒进了风华楼,奚楚一夜无眠都在想着端木凌风所说的话。端木清风离开自己房间时眼底的那种彻骨的失望让奚楚心悸。这份手足之情在端木凌风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可是在端木清风的眼中却是千钧之重,动辄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奚楚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将冰凤钗插进发髻,整了整衣衫走出房门“姑娘!我陪你去吧!”站在门口的蓝烈看着奚楚犹如奚楚每一次去清风河一般一如既往的说道,
“蓝烈!你今日待在风华楼照顾碧儿和尹仇,我陪奚楚出去走走!”天籁般悦耳的声音在奚楚的背后响起,奚楚忍不住回头看看这个玉树临风的君子-端木清风,一袭杏色长衫、一把折扇,俊逸的脸颊之上挂着奚楚所熟悉的温润笑容,自己熟知的端木清风又回来了。
“是!王爷!”蓝烈看了看奚楚简短的回答之后便离开了,
奚楚对端木清风笑了笑“我今日要去清风河畔你可有兴趣陪同?”
“荣幸之至!”端木清风温文尔雅的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身上都散发的那份了无牵挂的洒脱和飘逸,让人不忍直视……
“二弟!楚馨你们来了!”在清风河畔摆下寻常饮酒赏景宴席的端木凌风见到步履平稳神色悠然向自己走来的端木清风和楚馨,嘴角出现一抹深深的笑意。不觉满意的端起一杯酒自顾自饮着并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两人带着温如和煦的笑容说道,
端木清风环顾四周,诺大的清风河畔平日里游人如织虽然不喧哗倒也不冷清,而今日除了御林军之外没有任何的游人,只有端木凌风悠然自得、运筹帷幄的坐在那里尤为显眼。皇兄费尽心思的把奚楚约到清风河畔只是为了逼她入宫为妃吗?
“皇兄!”端木清风向端木凌风施了一礼,并且在得到端木凌风的首肯之后才在他的旁边坐下;而奚楚则是没有任何的表示,直接在端木凌风的另一边坐了下来,不客气的拿起茶壶兀自斟茶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馨儿,你可是考虑好了?”端木凌风嘴角上扬。直接当端木清风不存在直接对着奚楚说道,端木清风能和楚馨一道前来想必是什么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了任何伪装的必要。
奚楚看了看依旧风景如画的清风河,又瞥了瞥站在周围的御林军,将一杯茶水灌入腹中这才看向端木凌风嘴角自然的微扬,“不管是公主还是季连府邸又或是清风,他们都是你至亲至信之人。你拿他们要挟与我不觉得对我的德行也太高看了吗?”
端木凌风看都没有看坐在一边的端木清风一眼,“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一点我想二弟比我更能理解!如果不能被朕完全控制。那么就只能忍痛割爱!要恨也只能恨自己生于帝王家,公主是如此,王爷当然也是如此,享受了别人享不到的荣华自然也要承担别人承担不了的重担,比如为皇上扫清障碍。”端木凌风的话像钉子一般一根根钉进端木清风的心里,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之下紧紧包裹着一滴一滴流血的心。
“如果我不答应呢?”
“馨儿,无论你答应与否,你对朕来说都是个例外,无论如何朕都不会置你于死地”端木凌风顿了顿瞥了一眼自己亲笔命名的清风河,当真是光风霁月、磊落坦荡如若不生于帝王之家这些都是立身之根本,只是从命为帝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端木凌风回过头来紧紧盯着奚楚眼眸之中燃烧着征服的yù_wàng“馨儿你知道吗?每一次你看到朕时眼眸之中那种嫌恶与不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