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轻抚着美丽的刺绣,看着大开的领口有些拿不定主意,眼光只管在几件样式之间逡巡,要以她的眼光来看,件件都是羞煞人的模样。她的脸颊间件件红晕升腾,终于用指尖挑起一套朱红色两件套,磨磨蹭蹭换了,这才又走到床边。
奕譞已经迷糊了,突然觉得胸前有动静,知道是芝兰在帮自己脱衣服,也懒怠动弹,随她脱去。谁知今天芝兰伺候得磨磨唧唧的,一颗颗盘钮解得尤其仔细,细细地手掌时不时地在自己胸上轻轻抚过,渐渐地力道加重了。奕譞酒劲儿未过,只是觉得十分舒服,眼睛却睁不开,便微微笑着去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入手柔荑滑腻,手感可人,便举到自己唇边去亲。
以往的话,芝兰都会缩了手便逃,今日却任由他拿捏。只听见芝兰低低的声音嗔怪道,“这么大的人,叫我怎么给你把衣衫剥下来?”
奕譞叹口气,无奈地强自睁开眼睛,正要慢慢坐起来,却忽见眼前一团火似的,却是芝兰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丝质衣衫,腰上扎着一条缎带,把那窈窕身姿过得分外玲珑。最惹眼的却是芝兰胸前的一片雪白肌肤,简直把他的眼睛都亮瞎了。
奕譞“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满脸惊喜,傻笑着去拉芝兰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兰……兰儿,你……你今儿晚上怎么美得跟仙女儿下凡似的。”
谁知芝兰俏脸一板,忽的把手挣脱了出来,不高兴地嘟囔道,“怎的?我只有今儿晚上才漂亮吗?”
奕譞赶紧赔罪,连声呼道,“当然不是,我的福晋是九天下凡的大美人儿!我又说错话了!请福晋责罚!”
芝兰立刻抓了话把儿,斜睨着眼问道,“那你说,如何责罚?”
奕譞看着芝兰那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美妙模样,乐颠颠地伸出双臂便去搂住那一把掐的出水来的细嫩小腰,傻笑道,“福晋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绝不敢说半个不字!”
“哼!”,芝兰嗔怪一声,也不答他的话,只管伸出手来去给他宽衣解带。把他伺候完了,这才退开一步,斜眼觑着奕譞一副痴傻模样,看着自己简直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心中又是羞怯又是得意,半朵红云掩上粉颊,捏着红袖半掩着脸,期期艾艾说道,“那我今儿就罚夫君为我宽衣解带一回!”
“好!”奕譞喜上眉梢,忙不迭叫好,乐道,“福晋便是天天这般罚我才好!”说罢,美滋滋儿地去拉扯那根束腰缎带,连着广袖长袍一起解了,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袭火红的真丝吊带长裙,映衬着大片雪白的肌肤,把奕譞晃得眼花缭乱。那薄薄的真丝之地岂能掩人耳目?偏偏素净一色、半明半透,只在要紧处刺绣了几朵春睡芙蓉。这般春色撩人,奕譞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扯过芝兰入怀,两人一起滚入芙蓉暖帐,一时恍若落入无边春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