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我悄悄的回来……不知还有人在吗?
红云拉着绿珠不让走,眼皮向王初颜不时动动,生怕绿珠走后王初颜就教训她。绿珠挂心妹妹,于是就留下来陪着。
天气太热,蝉声大吵,卫子夫睡得不好,半个时辰就醒了。宫女跑来告诉王初颜,王初颜赶紧回到殿里,后面跟着绿珠和红云。王初颜服侍卫子夫起来,顺便和她小声说了几句话。卫子夫面色微沉,一话不吭,坐上正殿的席子,许外面的人进来。
绿珠拉着低着脑袋红云站定,王初颜着下面的人一眼,对卫子夫说:“夫人,红云想调到海棠殿,和她姐姐一起伺候夏美人!”
王初颜的声音够响,足以让殿里的所有宫人听得清楚,话中带别有种味道,暗说红云弃主为己。大家等着卫子夫开口,却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短暂的缄默让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怪异,红云不自然抬抬眼,突听上头的人问:“红云,你想要跟你绿珠一起到海棠殿,是吗?”
卫子夫忽然开口,红云吓了一跳,摇摇头低下:“奴婢不敢!”
王初颜早就向她提过这件事,卫子夫对红云此时的反应不甚悲哀,叹叹说:“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本宫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对于一个不忠诚的宫女,本宫是无意留在自己这儿的,就算你不去海棠殿,本宫也会把你调到别的去处。”
听到卫子夫松口,绿珠大胆站出来,拉过红云在身边,说:“红云是愿意去海棠殿的,奴婢绿珠先代红云和夏美人谢过卫夫人。”
红云懊恼暗拉拉绿珠的袖子,张惶着了卫子夫几眼,咬咬唇。是不反对。
面对红云假心假意制止绿珠的行为,卫子夫其实看不下眼,点点头吩咐王初颜:“将这个月的俸禄结给红云。”
从听到绿珠和红云的对话后,王初颜早知红云是不会呆下去的,只是有些气不过,不想卫子夫竟是这么容易就放人走,不免有些气恨。她转出大殿,细细查了红云这个月的出勤日,结了俸禄给她。
绿珠跟着红云去收拾行李,红云到海棠殿。正好也可搬来和她一道住。路上,红云还是对她抱怨:“姐姐,卫夫人会记恨我的!”
绿珠则不以为然。在她眼里,红云从小胆子就弱,面对她一遍遍说担心后怕的事,只有安慰道:“你跟着我在海棠殿,天天跟我在一道。她哪有什么机会害你,她总不至于为了你把我一起害了,得罪夏美人吧!”
红云咬咬唇不再说话,跟着绿珠到了海棠殿。
红云果然头也不回去了海棠殿,王初颜对卫子夫说:“红云去了海棠殿,恐怕外面的事会传得更厉害。”
卫子夫笑笑。无奈说:“只要跟我和夏美人沾上边的,就死于非命。此事兜兜转转了几日都没有成果,要么是找不到线索。要么是这个人太过强大。”她站起来,徘步在窗口,望向长乐宫,“我真怕是太皇太后,我记得她和我说的那些话。记得她从前是多么反对嫡子不是皇后所出干脆杖杀。如果真的是她,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王初颜则不那么认为。反问说:“可要是太皇太后的主意,何必这样大费周章装神弄鬼?”
一语惊醒。的确,如果是太皇太后,何必用这样不光明的手段,她如今病中,如何还有这样的心力。卫子夫想到一人:“你的意思……”但她很快摇头否定,“近来皇上对她也十分宠爱,连皇上都不怀疑,我们还能有什么理由。”
于是王初颜又想了想,问:“对夫人和夏美人都有过节的,还有谁?”
跟自己和夏漪云都有过节的……她想到一人,但也不敢多想。倘若真是她,那站在这边的刘彻,恐怕很快也会怀疑自己。卫子夫转了话锋,问王初颜:“你可知皇上今晚去何处?”
闻此,王初颜暗下脸,犹豫告诉她:“刚才看见杨公公往海棠殿去了。”
卫子夫往门边推推她:“你现在去告诉皇上,请他晚上过来一趟,我有东西要送他。”
王初颜还未反应过来,愣愣走出门去。思绪回了回,卫子夫居然主动邀请刘彻来披香殿,还说有东西要送他,王初颜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偷笑出来,往宣室殿跑。
听王初颜说卫子夫晚上有东西要送他,刘彻欣喜期待,看折子念书都不尽心了。来回在宫里走了两圈,远远看着披香殿但不进去,生怕去早了毁了卫子夫的计划。他高兴极了,走着走着便跑起来,甩出杨公公和宫人们一大段距离,满心是似初尝恋爱的悸动和狂喜。
午后这几个时辰太长,终于熬到太阳落山。沐浴洗去一日的热汗,换上一身清爽的素白交领袍,刘彻到了披香殿。
刘彻极少穿淡色的衣裳,这身素色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卫子夫觉得这样的刘彻更为亲近,气质柔和了不少。
他坐上席子,一手托着额头,累了一日的样子,声音也有些无力:“卫夫人约朕前来,可是有要事商量?”
见他疲惫的样子,卫子夫有些不太好开口:“臣妾是有一件礼物想送给皇上。”
刘彻“嗯”了一声,暗暗顿了杨公公一眼,杨公公立马带着殿上的宫人退出大殿。卫子夫在里面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长盒,用黄色的锦布包着,拿到他面前打开。棕色紫檀木盒上只刻了一个剑的符号,刘彻的眼立马亮起来,拨下扣子打开,果是一柄长剑!
他拿起剑,发现它十分轻巧,抽开剑鞘,一阵寒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