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筱萝王妃就更加神机妙算了,瑾秋一边跟着上官温柔上官四姨娘,一边想道:筱萝王妃竟然有着先见之明在相府后门等候,难道王妃娘娘一早就猜到自己肯定会等到上官氏姨娘,没有想到,还真的是……不过上官氏姨娘她去通往水榭内阁曲拱桥边用刀锯锯断竹踏子的时候,怎么不按照原路返回,而是假扮成一个下等婢婆去相府后门,然后再往相府后门往锦绣院走去。
莫非她是——
瑾秋想到了,莫非上官氏姨娘是要掩人耳目,她做了这么多,无非是要掩人耳目,至于她不跟随着姨娘队伍一同返回沐家,上官温柔一定是以为,她自己这么做,到时候没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了,简直可以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瑾秋不禁觉得筱萝王妃娘娘的智慧宛如天人,她也是事后才这么想着,不过既然如此,瑾秋认为,筱萝王妃一定很希望自己再接再厉,没有了认证,也一定要把物证弄到手,王妃娘娘与她说,划破曲拱桥的竹踏子,看竹踏子断裂的痕迹,定是刀锯所为,如果上官温柔姨娘真的是凶手,那么她的锦绣院一定躲藏着什么刀锯,要夺得刀锯,首先第一步就是不能够被上官温柔姨娘发现自己在尾随她,要不然,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那上官温柔还真的没有发现瑾秋在后面跟着她呢,也多亏了瑾秋如今的轻功早已可以比拟各国最好的佩刀侍卫了,方陵大王赫连皓澈卓绝的轻功,她是比不上了,不过比起一般的普通人,那还算是高出了太多太多。
瑾秋蹑手蹑脚得进了院子,见那妇人走进上房,还特意探出头来左顾右盼,生怕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偷窥到了,不过事实上,也真是那妇人做了坏事,瑾秋自然要找了一处花坛,隐匿起来。
见门那般毫无动静,瑾秋就开始悄悄得走过去,这个时候锦绣院是没有什么人的,要不然,上官温柔也不会一分一秒盘算得如此清楚,瑾秋蹲在画格子窗下,那纤细的手指头轻轻一捅,只见上房斜对面的一方铜镜映衬着一张白若凝脂的脸蛋……那脸蛋确是上官温柔上官氏姨娘无疑,果然是她呀。
瑾秋心里头暗暗得意,却不晓得,屋内的那款铜镜也在同一时间反映她的脸蛋儿,也就说,瑾秋在看到四姨娘上官温柔的时候,与此同时,四姨娘上官温柔也瞥见瑾秋那丫头。
“贱人!竟敢跟踪我!去死吧!”上官温柔用尽全身的力气,搬起梳妆台上的铜镜,狠狠得一扔。
“哎呀!”瑾秋吃痛一声,没有想到自己太过大意,竟然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温柔上官四姨娘偷袭了,这口气,她如何能忍得下,可是就在瑾秋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半分的力气,原因是头上被击中,脑袋一片混混沌沌的,连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短暂性的失忆了。
迷迷糊糊之间,瑾秋勉强支撑开来的明眸看见上官温柔上官四姨娘手中拿着一把银晃晃的东西,西闪闪右漾漾,她拼尽了吃奶的力气,聚敛全身的注意力,却看见上官四姨娘手心里紧紧攥着一把极为锋利的足以轻易得划开人的咽喉以雷电之势取人性命的刀锯。
天呀,是刀锯,是上官温柔之前用它隔断曲拱桥竹踏子的刀锯呀!
竹踏子,那么坚硬的东西,足以承受十来个成年男子的重量被她隔断了,如果这把刀锯用来割匕首,试想一下,会怎么样,肯定一命呜呼。
要不是瑾秋脑袋被击中,丧失了大部分的意思,要不然瑾秋肯定会挺身站起来,她好歹也是一个高超的武者,小小的妇人能难得了她,可是瑾秋她现在,恐怕连三岁稚童小孩都可以杀了她的,更何况是一个中年妇人呢。
“贱人蹄子!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的幽儿报仇!你放心!你死了,到时候沐筱萝那个贱人也会和你一道下黄泉的……”
拿着手中的那把刀锯,上官温柔上官四姨娘笑得极为狰狞可怖,哪怕瑾秋真处于真正的沐醒状态,也不一定不会被吓倒,更何况瑾秋现在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上官温柔只要狠下心来,一刀下在颈脖处,锋利的刀锯足以在数秒内,叫瑾秋脑袋搬家!
“王……”瑾秋脑袋浑浑噩噩,嘴里仍然不停蹦跶得叫出来,希望筱萝王妃现在就来救自己。
可是这样,无疑是愈发鼓动了上官温柔上官四姨娘心内的磅礴怒意,“好你个贱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筱萝那个贱人来救你,你去死吧——”
瞬时间,上官温柔上官四姨娘将刀锯最为尖锐的一端抵在瑾秋的额心,鲜血马上顺着刀刃口渐渐泌出来。
鲜血如注一般,顺着长长的睫毛,眼袋流下来。
瑾秋被剧痛惊醒,她想要往后退,耳边却听着从上官温柔上官四姨娘嘴里蹦跶出来的字眼,“哈哈哈,本夫人先把你画个丑陋的大花猫,然后最后杀了你,叫瑾秋你下了地狱之后,变成了鬼,也要变成一只恐怖的丑鬼,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上官温柔就握起手心的刀锯,打算沿着瑾秋的额头中心往外扩张,扩张到整张脸,到时候,瑾秋真成了一个丑八怪,没有人要的丑八怪。
“住手!”几乎在同一时间,还没有看见人影,便听到人声音,紧接着,上官温柔感觉到一股极为可怖的切指之痛,等她下意识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