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仁宗以降,先有庆历新政,后有熙宁、元祐之变,究其因由,非唯治国,亦是治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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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绅林立,世家横行,鼠谋狗窃之徒汗牛充栋,明察细目之余,莫不与之有千丝万缕之联系………
………一国一朝如是,延伸而下,一县一地莫不如是。然则,此真不可治乎?吾不以为然!
古语有曰:民心似铁,国法如炉!倘若从上而下,真个认真起来,试问何人敢拒?岂不闻贫不与富争、民不与官斗之言?何以如此?唯势力、实力、正统、大义八字。
今贤弟虽为小吏,却居官身。虽根基尚浅,却有一县之尊、掌兵县尉为奥援;而吴家虽豪富,不过仍为草民。此番所为之事,看似绕开了官面,却不知等若剥了县尊脸面……
彼消此长之际,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时。只要将纷争牵扯上官面,试问其时,县尊是何态度?县尉又是何态度?”
徐长卿绕来绕去一番说,萧天先是迷茫,渐渐的却越听眼睛越亮,猛然间想及先前自己心中划过的那个模糊的念头,不由的霍然开朗。
借势!不过这次却是要借助官府之力!只不过却要通过什么因由去借呢?
他搔搔脑门,索性也不想了,直接向徐长卿请教。徐长卿微微一笑,凑近过去,低笑道:“此事易耳!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却还是要着落在阿沅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