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郝仙儿,萧天并无任何抵触。这个能毅然决然、不畏人言而大胆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子,萧天从其身上,颇能见几分后世女子的风格。而这份执着,自也让他极为感动。这也是他肯接纳郝仙儿的原因之一。
曾因醉酒鞭名马,唯恐情多累美人。若说萧天开始时,还有这些顾忌,那么,在终于确定下自己的目标后,便彻底摆脱了桎梏,回复了那份不羁。
与庞柔儿不同,郝仙儿命远多舛,身世悲怜。现在其父郝老实又不辞劳苦的全心为自己的目标奔波,萧天于公于私,也都该做出明确表示了。
既然有了决断,今日相见的相拥,便也是水到渠成、题中之义了。当下,让阿沅给萧小乙等人安排了住处,萧天却随着梁红玉先往后面拜见梁母。
梁家大变衰落,眼见得女儿能得此佳婿,梁母自是老怀弥慰,看着萧天怎么看怎么喜爱,拉着这佳婿直直说了大半天的话儿,这才在女儿的娇嗔中放这对小儿女去了。
对于这位老丈母娘的热情,倒是让从未有此经验的萧大都头,生生出了一身的大汗,简直比跟人厮杀还累。
眼下可算得真正的一家团圆了,又正逢新年将至,整个小院张灯结彩,当晚很是热闹了一番。
家中因全是女眷,梁母当时又是犯官家属,家中便没有什么下人,只唯有一个贴身丫鬟跟着,梁红玉三女来了后,便也没去多张罗。
跟来的毛四,还有汤氏兄弟,也被安置在临近的一处院落,并不与她们同住。
待得萧天拜见完梁母出来后,三人早已等候多时,四人相见,自有一番欢喜。待得听闻此次可以一同返回京口,更是喜不自胜。汤隆稳重,倒是没多露出什么,汤善和毛四却是喝的酩酊大醉。
当晚,酒席散去,萧天与三女自回后房安歇。只剩下四人后,这气氛便开始有了些古怪起来。
梁红玉还好一些,郝仙儿却是红晕满面,昔日一个泼辣的小辣椒,此时此刻,却柔的如同一团水也似。虽心中明白,萧天与梁红玉分别良久,这头一晚自然轮不到自己,但却仍是忍不住的身上阵阵发热,浑身直如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怎么也没力气迈动步子离开。
小阿沅却是痴缠在萧天身边,叽叽咯咯兴奋的说着,充分将话唠的品质,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萧天换了一身轻衣,斜斜倚在榻上,就灯火下看着三张各不相同的娇靥,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满足,只觉前世今生,人生若此,实在是再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而与此同时,他也暗暗发誓,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得这份幸福,绝不容许世上任何事或人,破坏了这份温馨幸福。为此,他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夜了,夫君赶了老远的路,想来也是乏了,不如便早些歇息吧。仙儿妹妹,还不快扶夫君去。”
妙目轻转,梁红玉终是打断了小阿沅犹自兴奋的鸹噪,微微一笑,向一旁仍然有些恍惚的郝仙儿说道。
她虽然也想萧天想的厉害,但眼下家中尚无大妇的情况下,她便等同于大妇,这份心胸却是必须要有的。
好容易自家这夫君总算开了窍,郝仙儿排除万难,修的正果,自己却是该再推动一把,成全了她才是。一个家,后房融洽,才是夫君喜欢的。只要是夫君所喜,她便愿意去做。
也只有这样,夫君才不会厌了自己,只要能一直有着他的疼爱,这便够了。至于说两人的缠绵,自是来日方长,倒也不必争这一时三刻的。
郝仙儿正自还恍惚着,猛然听到梁红玉如此说,先是一呆,下一刻便猛的省悟过来,顿时只觉一个身子燥热的直欲要软倒在地。
“不…不不,这…这怎么…怎么可以,还是姐姐…姐姐……”心中虽火热着,对梁红玉的感激,却也愈发到了极致。性感的小嘴急促的翕张了几下,终是强提着一丝理智,声如蚊蚋的反对。
倚在萧天身旁的小阿沅却笑弯了眼睛,拍手道:“好哇好哇,仙儿姐姐快快,咱们便一起扶了大哥去。被大哥抱着睡可舒服了呢,我本当今晚姐姐要和大哥一起睡,既让了你,我便随你一起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当即全体傻住。郝仙儿目瞪口呆,看看阿沅,再看看萧天和梁红玉,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一团。
怎么一直以来,她们都是这般么?哎呀,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羞死个人了?怎么可以这样?……真的可以这样吗?
这可怜的姑娘,真的被阿沅雷翻了。
梁红玉这个羞啊,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小幸福的阿沅,轻叱道:“你这丫头,胡说个甚!休多鸹噪,今晚你陪我便是,莫要捣乱。”说着,又转头看向郝仙儿,苦笑道:“仙儿妹妹,休听那妮子胡说八道,快扶了夫君去歇息便是。”
郝仙儿木然的应着,随即却又连连摇头,一张俏脸红的如煮熟的虾子不说,连粉嫩白皙的脖子,都浮上了浓重的淡粉之色,一颗螓首都要埋到高耸的胸脯里去了。
那边小阿沅却是不乐意了,撅嘴嘟哝道:“怎么又是捣乱了?都是睡觉,有什么乱可捣的……啊!莫不是……”
小丫头嘟哝着,满面悻悻的被姐姐拉开,忽然猛的福至心灵,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大叫起来。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这话一出,别说梁红玉一愣,就是原本一直似笑非笑的萧天都是愣住。怎么?难道说,这小妮子倒出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