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欣说完话,就踩着高跟鞋带着一脸傲慢的表情离开了。我却走到了镜子前,把白色衬衫的领口往下拉了拉,让肩膀上的那个梵文纹身整个都露了出来。仔细回味着景欣刚才那句话的意义。
法务部的人还在外面等着我,不知道是因为觉得等待的时间过长,还是担心我畏罪潜逃。叫了我几声没有应之后。就直接冲了进来。看我好好地站在那里,便口气不善地说道,“别磨蹭了,等着你呢!”
我没说话,只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狐狸精之所以有做狐狸精的资本,是因为她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魅惑人心的模样。跟着法务部的人一起朝着名启外面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挂着牌子四处游街、人人喊打的反派一样。
想我在安城这几年,虽然没交到太多的朋友,但自认倒霉系数也从未这么居高不下过。而且,我到名启前前后后也多没多久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么多人。难不成真如沈思妍所说,胸大招恨吗?
出去之后,景欣已经在那里了。她冲着我淡淡地笑了笑。助理给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她眉毛微挑,质问道。“我不喜欢坐副驾驶的习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记住?”
助理挺尴尬的,赶紧道歉。又给景欣拉开了后车门。我上了车之后,景欣只低着头翻看手中的资料,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车子缓缓开起来的时候,我本能地微微抬起头来,看向了袁泽办公室的窗户。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里有个清晰的人影站在那里,心里莫名地就多了一丝安慰。身旁却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我转过头来的时候,景欣正好接起电话,带着点笑意的眼神却是看向我的,“嗯,我没事,昨晚……谢谢你了!”
我无意去打探别人的隐私,就把头转向了窗外。[t]再次看向袁泽那个方向,发现他右手抬了起来,仿佛是在讲电话。联系刚才景欣所说的“昨晚”,就都对上号了。我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闭上眼睛没再说话。但是,脑海里却不停地浮现出袁泽那张该死的脸,让我挠心挠肺地难受。
景欣在临挂电话的时候,好像生怕我不知道这通电话是袁泽打来的似地,对着那头问了句,“对了,许可就在我旁边,你要不要跟她说几句话?”
说着话,景欣就按了免提键,把手机直接递到了我的旁边。我连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听到袁泽有些低沉的声音的从那边传了过来,很简洁但却莫名拎起我的心的三个字,“不用了!”台讽爪才。
我冲着景欣笑了笑,却不由地用指甲一下下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在转移注意力,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有些梦还是不做为好。李睿说得对,灰姑娘的故事之所以让人浮想联翩,是因为没拍续集!
袁泽说完之后,景欣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冲着我耸了耸肩,最后说了句,“嗯,非常时期保持点距离也好,行了,不耽误你工作了!”
景欣挂了电话之后,好像突然就来了要跟我攀谈的兴致。她把手上的文件夹一合,环抱在胸口,侧过头来看着我笑,“许可,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最容易让女人无可救药地爱上吗?”
我还是盯着窗外看,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景律师,这个问题我真是没办法回答你。我对男人的研究不多,肯定比不上你来的透彻。”
我刚说完,景欣突然就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人平时比较冷,我注意到连前面的助理都忍不住转过头来多看了几眼。
景欣一伸手,“哗啦”一下就直接把帘子给拉上了。
“我怎么从你的话语中听出来些醋意和敌意了?不过,你不用拐弯抹角地来骂我,的确如你所说,我对男人研究的透彻。不论是恋爱也好,婚姻也罢,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斗。我这个人不喜欢打无准备的仗,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景欣抬手挑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我从玻璃上看到她手腕上缠绕着一圈白色的纱布。那个位置的伤口总能引起别人的好奇心,我便忍不住转过身来多看了一眼。但景欣已经放下了左手,被剪裁得体的黑色小西装给很好地遮盖住了。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了。到底一颗心要坚硬到什么程度,才能顶着这样的伤口,还能在这里跟我谈笑风生啊?
景欣看我的表情,大概是以为我开始对她的话题感兴趣了,便继续说道,“有一种男人啊,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凉薄、多情、寡义、狠戾……你明明知道并且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爱上这个男人,否则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你不知道的是,每当多提醒自己一分,这个男人在你心里的印迹就会加深一些。久而久之,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时候就在这里撒下了种子。等你发现的时候,呵呵……已经冒出翠绿的小嫩芽了!”
景欣拉着我的手贴在我心脏的位置,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露出了一抹不符合她的气场的俏皮的神色。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由地开始加快,像是被人给偷窥了什么心思似的。
景欣见我不说话,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许可,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你一定是深有体会,才会跟我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吧?”
我摇了摇头,把景欣的手给扯了下来,“景律师,我觉得您倒是挺有做心理咨询师的天赋的。我想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