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老祖是北宋初年人士,此种天圆地方图的具体描绘现在也只是在古籍中略有提及,具体这十二地支加十个天干,四个卦象怎么摆放已经没了准确的说法。后人根据前人描述再加上自己的理解东拼西凑成的在查文斌眼里也不过是徒有虚表,花花架子罢了。
“叶兄,此等风水阴阳之极的地方果然奇妙,就是伤你的东西可是那口打开棺材里的?”
二呆回身看着查文斌道:“我不懂风水阴阳,我只有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很危险。那口棺材并不是我所开,若是猜得不错,倒极有可能是钭姑娘所为,那棺木中的东西初见人气便伤了人,钭姑娘应是跑出了这山洞后又被追上滚落山崖到了水渠之中,临走的时候想必是打翻了门口过道上的坛子才一并跌落,又恰好落入水中卡在了里面。”
他这分析倒也合情合理,若是那棺木之中有东西,钭笑势必弯腰伸手去取,从而腋窝之处刚好被坐起来的粽子袭击,位置从理论上来说不偏不倚。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查文斌道:“你是在哪里被它伤的?”
我看到二呆的脸上一阵抽搐,继而脸色开始变得灰暗,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用手轻轻指了指那棵树道:“就在那树的背面。”
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种办法可以克制僵尸,中国有道士,有桃木剑,有各种符文咒语和法器,外国也有僵尸的说法,他们用的是十字架,大蒜甚至是火药。但是无论中国还是外国,能够克制这类邪物的多都是和宗教有关,我从未听说过有哪位靠着好身手就能制服这类东西。可是当我亲眼看到棵大树背面的惨象后,我心里的震惊再一次超越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
叶秋带着我和查文斌从一侧缓缓的向着中间运动,尽量保持着和中间那八口棺材的距离。幽暗的封闭空间里不知何时飞起了点点绿火,它们就像是萤火虫一般围绕着那棵大树上下游动,我听说过鬼灯笼的故事,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死死的抓着查文斌的衣服不肯放手。
二呆的移动是很缓慢的,背贴着石壁,双脚侧部交叉,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中间的一举一动。三个人都竭尽的控制自己把动静闹到最小,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一直到终于当我们到达了对面。
那是怎样一个画面,一具身上穿着金色盔甲的人正靠在大树上,他的头上戴着金色的头盔,他的手上拿着几尺的长剑。金色的盔甲上慢慢都是褐色的污秽,威武的头盔偏向一边露出了里面花白的毛发,手中的长剑垂直着地面,胸口的护心镜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个黑色的血洞所代替。
这不是一个威武的将军,这是一个战败的将军,他被人杀死在这片幽暗山洞的尽头,他败了,他的头颅不再昂起,他的宝剑不再所向披靡,他的战甲已经伤痕累累,他的ròu_tǐ已经枯死殆尽。
我看着二呆,查文斌看着二呆,二呆的眼中似乎还有往日打斗的痕迹,缓缓他终于说道:“死了……”
这是一场人与血尸的较量,我们已经无法重现当时的战况,我只知道那个在查文斌口中被视为禁忌一般存在的血尸已经成了一具枯骨。叶秋是谁?没有谁知道,包括他自己,这个人有着无比的身手,有着冰冷的容颜,有着谜一般的人世,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笑了,淡淡一笑,犹如击败了对手的侠客,那是对自己的肯定,也是对内心的独白。
我一直以为这个人是没有表情的,无论痛苦还是开心,他拿着黝黑的寒月开始一步一步走向中央,“哗”得一声,那站着的铠甲突然散落,就如同是在对英雄的致敬。
“啪”得一声,他弯腰,护心镜的开口出那个血洞上,一多红色的蘑菇被从那具铠甲的身上摘除,他把它交到了查文斌的手里,这便是传闻已久的血灵芝。
“可惜,已经枯了。”查文斌把那已经硬化的灵芝放进了袋里,这种灵芝需要在采摘下来半天内就入药才有效,若是你想保存,需要将它放置在用血浸染的器皿里,这血必定是人血。历史上每一株献给王侯将相的血灵芝背后都是一摞摞的人命,所谓仙草不过是邪恶之花。
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有七口棺材,这八口棺材无论是材质、形状甚至是油漆都一模一样。棺材通体黝黑,前宽后窄,前高后低,它们的头尾相连,彼此照应。若是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棺材的摆放是根据一定的朝向来的,查文斌说道:“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天形南高而北下,下法方地以顺四时;大圆在上,大矩在下,上揆之天,下验之地。你们看这里只有一根树通天圆,古人以单数为阳,所以这棵树又叫做通天树,是为人死之后通向天界的天梯。再看这八口棺材,八面台阶,均是双数,古人以双为阴,两者合起来便是阴阳互通,生死相连,这棺的布局遵循了阴阳互通的术数,实为巧妙之际,可不曾想就是这般的构造才会让血尸有形成之际。”
我说道:“依我看,这八口棺材更像是外面的守卫,哪里有主人家一家八口葬在一个墓了,而且这棺木又都如此相似,看着便是一同入葬。”
查文斌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道:“我也是这般认为,这台阶下方或许才是正主的归宿,若是我猜得不错,此处便是洪村龙穴所在,此八面井便是金井。”
金井便是古时候陵墓里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