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也很久没跟公子爷活动活动了,大约真是稀松了呢!”两个少年镖师一听叶宗祺的话,都是来了兴致,先是去换了一身精干些的衣裳,跟叶宗祺比划起来。
他仨手头没有利落的兵器,各自折了一根竹竿比划起来。苏晋淇在一边看着他们翻转腾挪,一个个真是身手了得!
叶宗祺笑道:“来,你们两个一块上!”听着话语,是让两人跟他比划!
聂桐低笑一声,先是喊了一句:“接招吧,公子爷!”随后手持竹竿右手一缩,在半空中旋出“剑”花。
叶宗祺朗笑一声,挺了竹竿展开少林入门的剑法,展开其中的“艮卦式”。此卦如同高山一般,无论对手使出何招,总能高山不动之力,其稳如山。叶宗祺其中穿插了几点入门弟子精通的“月点式”,配合其来,一动一静,灵巧又不缺稳固。
苏凌臻还能只看见叶宗祺好似个灵巧到极致的蜻蜓一般,左边一点右边一点便将聂桐的“剑”法全部拆解掉了。苏凌臻看这两人的伸手竟是这般好,不免拍手大笑:“好!打得好!”
冯远见此招不敌,伸手便是一招直刺!力道如此之大,直直的冲了过去。叶宗祺见此招笔直刺来,力道极大,根本无法阻挡,左脚一点,从冯远头上飞了过去。
冯远见公子爷一下子没影了,刺出去力气一下难以收回,冯远连冲出去好几步,甚至踩到了花圃当中,差点摔倒。
“你们这两个家伙,手段真是弱了!”叶宗祺把手上的竹竿一丢。叉腰骂道,“趁着我不在,一个个偷懒是不是?”
“怎么会,我觉得聂桐冯远这身手好极了啊!”苏凌臻见他们不打了,才是缩手缩脚地走上来说着,“尤其是冯远,刚才那一下。真是好本事!我都想学了!”
“就你这个身子骨。还学功夫,扎个马步估计都不行!”叶宗祺提手就给了他一记脑瓜崩,痛得他蹲在地上捂着头:“我的妈呀!习武之人的手劲儿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叶宗祺懒得理这个搞笑的大舅哥。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训斥二人,正在骂,站在门外抽纸烟的叶玄略是一怔,遥遥看见往这边跑的男人是镖局坐堂的先生温敬修。便是把手上的纸烟往地上一丢,抬脚踩灭了笑道:“温先生!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叶玄啊?公子爷在吗?”他慌乱中答了一句。小跑着进了院子。
他的声音刚传进门,叶宗祺便是与两个镖师相对一愣,皆是奇怪这人来这儿干什么,便是齐齐转身。就见温敬修哼嗤哼嗤进了院子,跑起来倒也算是动作矫健,只是体力不支。这一通疾跑让他有些气喘吁吁,他看见叶宗祺。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事不好了,公子爷!二公子的镖被人劫了!刚刚拍电报回来了!”
“什么!?”几个男人齐齐失声!
劫镖了!?是什么人胆敢劫天福兴镖局的镖!叶宗祺的瞳仁一瞬间收紧,老半天才是回过神来:“他妈的,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我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过太行山了吗?按着时间推算,早就该去京里把差事交了该返回来了啊!怎么他妈的会被劫了呢!”
温敬修踹了一会儿,才是支起身子递给叶宗祺一张电报——这张从北京城拍回来的电报,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四天前,队伍走到通州附近,被一伙不知哪里来的黑衣匪徒劫走。叶修远亮了有“金枝玉叶”标记的镖旗,还喊了黑/话,一点都没用!
“这不是道儿上的人吧!”冯远扫了一眼电报的内容,很快说道,“公子爷,通州是安家老爷子的地盘!安老爷子可是咱们老爷的生死之交!”
“我知道是安老爷子的地盘。”叶宗祺在这一瞬间脑子都麻木了!不管是什么人劫了这车银镖,对于叶家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这一车银镖的本金极大,再加上质保金,赔付金和利息,简直是要命的!手边没有算盘的他,大抵也粗略算出要赔多少。况且这本是官家的银镖,这样凭白被劫了,损失的何止是钱能算清的!
叶宗祺身子一颤,只觉得这一切仿佛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发愣的瞬间他忽然听到苏绾心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宗祺,怎么了?”
她仿佛是被惊醒了,脸上还带着沉沉的倦意,卷曲的头发还没有扎起来,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叶宗祺。
“没什么大事。”叶宗祺不想让她担心,随口便是扯谎,又道,“咱妈还睡着吧!你再去陪她睡一会儿吧!”
“骗人,我刚才都听见温先生说了一句‘大事不好了’!到底是什么事,还用得着说大事不好吗?”苏绾心分明不信,伸手就来夺他手上的电报纸,“让我看看嘛!”
冯远和温敬修皆是一脸苦笑:“瞒不住了,给太太看看吧!”
苏凌臻抢着说道:“银镖被劫了,在通州!”
苏绾心听了大吃一惊,眼睛顿时瞪得远远的:“我的老天!这质保和赔付就是两个要命的钱啊!本金有多少啊?”
叶宗祺现在心乱如麻,也没想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镖局的内情,只是瓮声瓮气说道:“差不多七十万吧。”
“天哪,光质保金就要赔三十多万吗?”苏绾心立时就算了出来,“这样算来,乱七八糟的,赔下来要翻一倍还多!这是银镖啊,温先生,当时的抽头和镖利是多少?”
温敬修给她问懵了,心说这五太太也太清楚镖局的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