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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苏绾心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眼圈却又是红了。
明尚看了她悲戚难过的楚楚模样真是心疼,想要说些话安抚她,却又是当着尤氏还有两个同学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他虽是哑然在那里,却用一种感同身受的眼光看着苏绾心,仿佛在用一种无声的力量在声援她,告诉她“你不是一个人,你所有的心情我都理解。”
苏绾心看着他的眼睛,立时由衷感觉到心底升上来一股股的温暖,她望着明尚,明尚自然也是回望着她。
林晓珠和梅紫怡注意到这个情景,知道她二人的情谊,还是相视微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尤氏满心都惦念着丈夫和儿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连饭用的都味同嚼蜡。
几人各怀着心事吃完了饭,三个女孩儿帮着冯妈秀珠收拾干净,苏绾心才是要打算上茶招待,明尚拿出怀表一瞧,却道:“时候不早了,得快些上学去了。”
林晓珠也是点点头:“不早了,迟到了就不好了!绾心,你不是打算去学校请假吗?不如咱们一块走吧!”
说着,几人辞别了尤氏,一同出了门往圣保罗的方向去。
林晓珠心情一直很好,跟梅紫怡手挽着手走在前面,叽叽咯咯地说个不停,都是一些学校里的轶事。明尚和苏绾心则是无言地并排走在后面。
入夏了,天气已经很热了,溪水升腾上来的雾气加重了泠川城的梅雨天。温度虽是不高,但热气蒸腾,让人感觉身上总是湿乎乎的。
“绾心,你是北方人,一定不习惯这样的天气吧?”明尚想找点话说,他受过西洋式的教育,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谈论天气这种寒暄的方式。
“我觉得还好,只是爹爹病着,这样的天气,怕是愈发受不了了呢!”苏绾心还是惦念着父亲的病情,“明尚,我想求你件事好不好?”
明尚不知苏绾心为什么这样郑重其事,却还是很认真地回应着:“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明尚,我想求你帮着找找我哥哥。明荣不是认识这城里很多人吗?能不能帮我找找哥哥……我,唉!”苏绾心说着说着,心里又升上来好大的悲伤,她含着泪看着明尚,叹气说道,“明尚,我父母都一心惦念着哥哥……他是我们苏家唯一的后人了……父母都对他给予重望,有的时候我虽是因为这些不公平生气,却也不愿让父母伤心。”
明尚其实早就派了明荣出去打听,况且泠川城也就这么大点地方,没花什么工夫便打听到了苏绾心的哥哥。其实,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泠川城有名的花烟馆“花明柳暗”。
花烟馆比大烟馆还糟糕,大烟馆只是供人吸食大烟的地方,而花烟馆,则是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伺候这些瘾君子抽烟、吃饭、玩乐——甚至还有一些更进一步的行为。在大烟馆不过是花几个烟泡钱,在花烟馆,吃喝玩乐一应满足。一旦抽的兴起,那花钱真是流水一样的。
“好,我让明荣帮着你留心一点就是了。”明尚很认真地答了一句,只不过他想的更多,打算亲自跑一趟花明柳暗把苏凌臻劝回来。可是究竟把握有多少,连他自己都没把握。
苏绾心却是看出明尚在有所思虑,还以为他有什么难处,赶紧说道:“如果为难,那就算了……”
“也不是……我是在想,如果找着你哥哥了,该是怎么把他劝回来。”明尚知道心上人近来家里出了很多事很是多心,选择半真半假地回答。
苏绾心很是感激地看着他,连走在前面的林晓珠梅紫怡听到了,也对明尚的用心格外敬佩——他们四人刚走出落花巷子,就看到巷口堵着四个抽烟的小混混。
明尚眉头一挑,想带着三个女孩跑回家去,没想到刚一回身,又看到身后也紧跟上来另外三个小混混——看那样子,跟堵在巷口的那几个是一伙的。
“你们,想干什么?”明尚把女孩子们往身后一堵,张开双臂护着她们,然后冷言冷语道,“若是要钱的话,我这里有一些。至于别的,你们不怕惊动巡警吗?”
“我们不怕巡警,也不要钱,就是想要苏绾心。”带头的那个混混是个身材矮胖的丑男,头发稀稀落落的,却异常肮脏,身上的衣服自打穿上以后就没洗过,散发着一股逼人的臭气,“听说她长得很漂亮,我们哥几个想跟她交交朋友。”
苏绾心给这句话吓得花容失色——以她的聪慧,应该看得出来这几个人分明是不怀好意,什么交交朋友这么简单,分明是另有目的!她不知道这些混混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可她分明听得明白这些人知道她的名字,还知道她漂亮——立时就想起了林晓珠刚才跟她说起谢灵欢要找她麻烦的事,心里顿时一沉。
糟糕,刚才还想着谢灵欢要找我麻烦,现在麻烦已经上门了!
他们是谢灵欢找来的?没等苏绾心想得更多,骨瘦如芦柴棒的混混痞笑着开口:“大哥,这几个小妞长得都挺顺眼的,那苏绾心是你的,其他俩咱们哥几个分了呗?”
“七个人,三个小妞,也够玩了!”带头的胖子坏笑几声,又冲着明尚说道,“小子,你最好让开,要是你也想玩,尽管跟我们一起。大哥我一向宽宏大量,等我们玩够了,你大可以排上一号。”
随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