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心眼直直地盯着他喝下后,才把酒杯靠近嘴,喝了一大口。一瓶酒两人三二两下就下肚了。丁天心媚眼如丝,轻轻问道:“商灏,你爱我吗?你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谭商灏觉得脑袋有点沉重,抬头望着丁天心,她的脸晃啊晃的,他竟然看成是余年年的脸,好像是余年年在嘟嘴问自己爱不爱她。谭商灏咧嘴一笑,说不出的溺爱:“我爱你——”
丁天心知道他把自己当那女人了,但是她不介意,他的人都即将随自己而去,这三个字,自己大方点,就当是他的遗言吧,呵呵,可惜那女人没福气,听不到这弥足珍贵的三个字。她微笑看着谭商灏的脑袋慢慢垂在桌面上。
“我才是陪你到最后的人——”丁天心露出胜利的微笑,把脸枕在双手上,望着对面的男人,慢慢合上眼。
这边,余年年在焦急地寻找许文展。今天早上十点多,谭莞夏打电话来,说许文展的父亲风突然脑中风,在医院抢救,医生叫做好心理准备,许母的意思是叫儿子立刻赶回来。可是莞夏说许文展的手机打不通,打到单位也说没看到人,叫余年年帮找一下。余年年跑去公安局问,那里的人说一早看到许文展带着个女人出去,至今仍未回来。
四一会去哪里?在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会是谁,该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吧……余年年越想越乱,急得如锅上的蚂蚁。冷静,必须要冷静——余年年告戒自己。忽地脑海闪过早上电视上放出谭商灏和许文展剿天地帮的合影。那男人是最后一个接近许文展的人,他一直对四一心怀意见,会不会是他把四一藏起来了!余年年冲下人行道,走到马路上伸手拦车。
保安队长信誓旦旦说谭商灏目前为止未出现在公司,余年年的确没看到他的车。会不会在家里陪丁天心。余年年又急急忙忙往谭家赶。
铁栅门是里面上锁的。余年年拍打着门卫室的窗,喊了几声都没人应。透过铁栏,她看到谭商灏和丁天心的车都在停车库。在家都不让自己进去,肯定心里有鬼!余年年没来由地心情暴躁,只想着赶紧进去。
余年年后退几步,打量着宅门,看有没有什么漏洞。最后,她的目光落在的左侧墙壁下一个里面反锁了小门的狗洞。大户人家都爱养狼狗看门,刚来的时候,她记得谭老爷养有一只,后面好像是说狼狗挣开绳子,跑出公路,被撞死了。后面没有再抓狗,那个狗洞也锁上一扇小门,余年年记得那门锁很小,门板好像不是很厚。或许,可以作为突破口,那狗的横截面积估计和自己差不多,它能钻出来,自己估计没什么压力。
余年年坐在狗洞前,双腿对准小门,用力蹦脚。本以为得费好大一翻拳打脚踢,没想到才踢了三脚,门就两边就敞开了,一把生满铜锈的小锁匡浪掉地上。两年的日晒雨淋,再精炼的锁也会被腐蚀。余年年趴在地上,双手前伸,慢慢地把头伸进去,用力挤,还是挤了进来。余年年站起来,院子里一片静谧,没人在家吗,怎么自己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人理会,余年年有点纳闷,她快步走向正楼,走进大厅,放眼一望,看到趴在饭桌上的两人。是在庆祝什么事吧,余年年望着那一桌没动过的美味,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冲过去,粗鲁地抓着谭商灏的黑发,把他的头仰起来,正想开口质问许文展的下落,视线却停留在他发黑的嘴唇上,她快眼望丁天心,一样的症状。两人是中毒了吗……余年年颤抖地伸出石指去触闻谭商灏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所幸还有些微热息。余年年一手把谭商灏紧紧搂在自己手里,一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谭商灏,你不能死——”余年年拍着他的脸,看他毫无反应,余年年整个人掉进万丈冰窖。眼泪簌簌滑下来,心里祈求救护车快点到。
余年年坐在抢救室前的座椅上,虚脱得满脸大汗,耳朵回响医生走出手术室说的话:如果再晚个五分钟,就回天乏术了。
这时,手术室里推出两个人,余年年望着渐推渐远的谭商灏,泪水再次模糊她的眼睛,如果自己再晚去几分钟,他就会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虽然她有恨过他,也发誓与他再无瓜葛,可是站在抢救室外的一个多小时里,她的心一直在发抖,那种感觉和丢失儿子的感觉好像,原来,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和钧灏一样重要。冥冥之中,上天安排自己去救这个如天神般的男子,她此刻真的很感谢上苍没有带走这个男人。
谭商灏是没事了,但四一还没下落,余年年平静下来后,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先问一下李政耀有没有什么情况,她拿出手机,才发现有十五个未接电话。可能之前心思全部在手术中的谭商灏身上,手机震动没注意到。余年年赶紧回拨过去。
李政耀那边也没有许文展的消息,他已经报警。四一会到哪里去了,余年年实在想不出来。既然谭商灏现在脱离了危险,自己也没什么好留在这里的,于是帮他们俩请了护工,自己还要去寻找四一的下落。余年年深深望一眼仍处于昏迷中的谭商灏,轻轻关门出去。
走之前,余年年来到蔡廷皆的病房里,蔡廷皆已恢复得差不多,一看见余年年来了,高兴得手舞足蹈,眼睛亮晶晶的:“妈妈,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爸爸怎么没来看过我?”
看到蔡廷皆低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