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晚上八点前,谭商灏一直守在丁天心*边,经过及时的抢救,丁天心已脱离生命危险。谭商灏双手撑在太阳穴,静下来的时候脑海里回响起那花盆碎裂的声音和余年年决绝的话语,直chā_tā的心脏。不知钧灏找到没,丁天心稳定下来,他才记起这事。他拿起手机,拔了一个号码,提示关机。他记得当时余年年说蔡廷皆被打成重伤被周希然他们送进了医院,应该也是在这家。
他望了一眼表情平静的丁天心,觉得她应该没那么快醒来,于是他轻轻站起来,走了出去。问了值班的护士,得知蔡廷皆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出,守夜的是李政耀和两个便衣警察。蔡廷皆到底得罪什么人了,竟而一再二,二再三遭人毒手,这次还害自己儿子受牵连,如果让自己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他必定将他们挫骨扬灰!谭商灏怒气滚滚,特别是李政耀说直到现在还没钧灏消息时,他真想把这个城市的人都杀掉。
冲动过后,他开始冷静地思考问题。一般平民,都不敢这么放肆,除非是一些有组织的帮派。帮派——这个城市,小帮派林立,只有几个有点威望,为首的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五湖帮,真不巧,自己和五湖帮的大少爷曾有过几面之缘。重要人物,他一般都有存号码的习惯。
全市最好酒店的包间內,谭商灏正在接待一位重要贵宾。环境塑造人才,本以为黑帮这种打打杀杀,乌烟瘴气的气氛,帮主的儿子应该是一个长得很寸的拽二代,如果你这样认为,你看到真人,你的眼镜会跌倒!坐在谭商灏对面是一个高高瘦瘦,斯斯文文文的小伙子,此人正是本市第一帮的大公子黄明辉。
两人浅谈几句后,谭商灏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面,用指尖推到那男子的面前,用拜托的口吻说:“我说的事,就劳你费一下心,争取最快的时间告知我结果。”
黄明辉低眼望了一下支票的金额,笑道:“谭兄礼重了。如果你还认我这朋友,就收回去。”
谭商灏没有伸手,淡淡笑道:“你误会了,这点心意,是孝敬令尊大人,你可没权利代他老人家拒绝。”
“那我就代我父亲向你说声谢谢了。你的事,一个小时内给答覆。”黄明辉坦荡荡地收下支票,他清楚谭商灏的为人处事,他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自己又何必过多地矫情拒绝。
“嗯,麻烦了。”谭商灏点点头。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立刻带人去铲了他。
余年年一天昏厥几次,周希然又要照顾大的,又要照顾小的,一天手忙脚乱的,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许文展向上面申请一些人暗中保护着。
接近凌晨十二点,许文展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走在往回局里的路上。所有可能作案的人,却调查过了,但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如果让年年知道,她该怎么撑下去。许文展叹了一口气,有点懊恼自己不能帮余年年分担些什么。前方一个蹲在警察局旁边花丛后面的人,引起许文展的注意。此人闪闪缩缩,一看就知道不是良民。许文展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清他的长相。
许文展轻轻走过去。但那人也是个耳朵灵敏之人,许文展才走了几步,他就察觉出来了。那人站起来,黑布蒙脸,怀里抱着一个大菜篮,好像装了什么重东西,上面盖了一件衣服。看见许文展靠近,把篮子重重扔地上,一溜烟跑得老远。
许文展想去追赶,从篮子里发出的声音打消他的念头,竟然有小孩的哭声。他跑过去,掀开破衣服,露出一个小孩的脸——
“钧灏——”许文展喜出望外,抱起小孩,搂在怀里安抚着,钧灏哭几声后又沉沉睡去。自己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年年!许文展加快脚步,但走几步就停下来了。小钧灏是第二次被人掳走,至于幕后黑手是谁,一点眉目都没有。如果把小钧灏送回年年身边,让对方知道了,敌在暗,怕再出什么乱子怕。他可不认为是对方良心发现,所以把小钧灏送回来的。可惜没能把刚才那鬼祟之人抓住,否则一切将水落石出。
还是暂时隐瞒这个消息吧。许文展思考片刻,做了一个决定。年年,再坚持一下,等找到凶手,便让你们母子团聚。许文展望了一眼眼眶又红又黑小钧灏。
凌晨一点时,谭商灏坐在医院走廊外,接着电话,脸色越来越阴沉。谭商灏紧紧抓住手机,耳朵里回响着黄明辉的话:昨天上午,第二帮天地帮的确掳来一个四月大的婴儿,但听帮里知情的人说婴儿已被一个小时前扔牛颈尖——本市最高的山峰。那山峰是一座未开发的野山,又陡又峭,距市区比较远,开车至少得两个小时。钧灏还那么小,如果他有什么衫长裤短的,他发誓,一定要他们全帮陪葬。又要上山找钧灏,又要剿灭天地帮,需要一定的人手,带头人得有沉着冷静的头脑,谭商灏想起来想不言苟笑的许文展,他站起来,快步朝蔡廷皆病房走去。
当许文展接到谭商灏电话时,震撼不已。当谭商灏说明来意后,许文展不计前嫌,二话不说就答应配合。只要铲除这颗藏在暗处的毒瘤,年年才会过得幸福。许文展望了望屏幕上已接来电的那串数字,还好,他心里有她两母子的位置。紧要关头,把幕后操作手给揪了出来。他翻身下*。今个凌晨,注定是一个不安稳的不眠夜。
牛颈尖山上,细到每根草缝都扒开看了,就是没发展小钧灏的身影。许文展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