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礼拜,尽量减少没必要的碰面,余年年倒与谭夫人没发生什么冲突,可是看人脸色是少不的了,余年年也只好当变脸来欣赏了。
谭夫人一个人在吃早餐,谭老爷一早去晨跑去了。她优雅地端起一个长杯牛奶,斯文地喝了几口,发现味道有点怪,但也没多作留意,直至——
“啊!这是什么!张妈!”谭夫人喝完牛奶,发现杯底有黑色的条条东西,那东西还在蠕动!她惊恐地把杯子摔往桌面上,蚯蚓!胃里一阵反感,谭夫人大吐起来。
张妈闻声从外面独置的厨房赶过来,看到这情景,显示也吓坏了,连忙关心地问:“夫人,你没事吧!”
“张妈,这是不是你做的好事!”谭夫人吐得虚脱,但发起火来,还是充满精神。
张妈慌忙摆手摇头:“夫人,我在谭家快三十年了,你和老爷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再说,这是我备好的,再自己放蚯蚓,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吗!”
“不是你,那是谁!”谭夫人大吼,突然脑海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于是对着二楼大喊“余年年,你给我滚下来!”
余年年刚打开门,就听到谭夫人的大叫,更加快步下楼。当看到餐桌上一片狼籍时,她也是一脸的奇怪。
“你个践人,这蚯蚓是不是你放的!”谭夫人看到余年年下来,噔地一声站起来,指着余年年的鼻子,就是一顿骂。
真是躺着也中枪。余年年眉头紧锁,还是尝试分辨:“妈,真的不是我!
“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狠毒,没家教的人!你给我滚出去!”谭夫人见她又不承认,更是气得五脏六腑都痛了。
余年年看着正在气头上的谭夫人,还是不要冲撞为妙。她听话地越过谭夫人,走向大门。
“备车,去医院!”谭夫人大叫,被那么恶心的东西污染了,得去洗冼胃,至于那个臭丫头,等儿子回来,叫他好好管教她!
余年年平常也很少出门,除了周希然那里,根本没地方可去,可是今天是星期天,估计她肯定和李政耀秀恩爱去了。最后没地方去,她就回谭商灏的私人别墅去了。
不是说只去四五天的吗,怎么今天都第七天了,还不回来。余年年有点想念那个坏坏的男人了。轻轻关上门,看了看空敞的大厅,昔日充满两人笑语的空间,此刻冷冷清清。余年年站在沙发旁,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对面沙发后面一个物体引起余年年的注意,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余年年绕过去,一个粉红色的胸罩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不是自己的东西,她蹲下身,死死盯着,种种猜测跃出脑海。
此时,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继而是急促的脚步声。他回来了,余年年听得出来,意思是说他早就回来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没有站出来,而是慢慢移至沙发边缘。这一看,她的心碎了一地,谭商灏正抱着一个女子啪啪地上楼梯,走进了一间房,那是她和他的房间——
余年年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所以用希冀交织的爱情梦,在此刻宣告破灭。
她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她缓缓站起来,走出这道门,又把门,关上了。
余年年坐在公园的湖边,看着湖面,对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儿,轻笑着,只是掉下来的,还有眼泪。她对自己说,你看,鱼儿没有爱情,它们也活得好好的,还乐得自在,不用患得患失。
在这里,她想起他第一次看自己的眼神,想起那个粉红色的胸罩,想起他抱着女子焦急的表情,这一切,都狠狠撞击着余年年的心,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突然想起周希然说的话,你嫁给一个富家子弟,他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吗!
自己不是像宋庆龄,宋美龄那样的女人,可以让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而事实上,自己没任何优势优点,当初谭商灏会娶自己,完全不是心甘情愿的!而谭商灏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自己独有。或许自己真该古代的贤后,不但不反对丈夫纳妾,还去帮丈夫管理好后宫。或许,自己真的要学会包容,这是能呆在他身边的唯一方法。
以前向往的一世一双人的想法,此刻变成一种笑料。呵呵,看来自己没那个好命了,余年年一直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