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起来吃饭了吧?”余年年帮他舀了一碗汤。
果然病人就是上帝!好久没见这女人对自己那么温柔了。自己得好好享受这温情时刻。谭商灏懒散的坐起来,撒娇道:“你喂我,我就勉强吃点。”
余年年一阵错愕,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大一个人还要喂,钧灏看见了肯定会羞羞脸。余年年干咳几下,说:“我帮你端着,你自己舀来吃吧。”
“你不喂我,我就不吃了!”谭商灏不依不挠,忽然按住胃部,皱眉头,“不说了,胃痛。”
“那喝点汤。”余年年一手端着碗,一手捏着瓦勺,舀了一勺汤,送到某人嘴巴前。
谭商灏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张开嘴,其实某人是表里不一,心里早已乐开花。
其实谭商灏忍了那么久,真的饿了,三二两下就把那盆猪脚汤给解决了。
“吃饱就想睡觉!”谭商灏打了一个饱嗝,张开手,倒在*上。
“吃饱不要睡那么快,去走动走动吧。”余年年见他有做猪的倾向,赶紧劝道。
“不想动,累,不舒服,睡一下。”谭商灏说完,沉沉睡去。
余年年把碗放回托盘里,坐在*边。觉得那男人脸色发绿,印堂发黑,真的像身负重病。余年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伤感,这男人,竟会不久于人世,是天妒英才吗……自己一定要在他仅有的日子里,让他愉快度过每一天,也算是报答谭老爷的恩情。
许文展坐在办公室里审批文件,叩叩叩,有人敲门,许文展没有抬头,说了请进二字。二个女人走进来,一位人到中年,一位青青靓丽。
“许局,这是通过初试的夏小姐,这是资料。”人事负责人把一个文件夹放到许文展面前。
“嗯。”许文展应了一声,拿起文件夹,翻开,阅读起来。夏天?名字真有趣,许文展继续往下看。嗯,符合医务室救治员的要求。许文展抬头,这一眼,就把他彻底震住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位女生,和当年青春年少的谭莞夏如出一辙,整体相似度百分之八十。
夏天见那位叫许局的男人死死盯着自己看,心里有点奇怪,她紧张地用手捅了捅带自己进来的那位大姐。
认识许局那么久,郑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失神落魄。她提高音量,喊道:“许局,你觉得夏小姐合适吗?”
莞夏已经走了快一年了,这世上没有投胎,更不会像的灵魂附在别人身上。只是长得像而已,再怎么像,也不是谭莞夏,许文展收回思绪,点点头,用上司的口吻说:“给予试用。”
“好的。那我带她去医务室。”郑姐说完后,碰一下夏天,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出去。
夏天抬头,快速望一眼又埋头工作的许文展,脸微微发红,她抿了一下嘴巴,转身随郑姐出去。
门一合上,许文展手就松开笔,望着那道门,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脑海里又浮现谭莞夏的音容笑貌,陷入对过往的追忆中。
余年年正把掠干的衣服收回房间,挂好,耳尖的她就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余年年皱了一下眉头: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相处那么融洽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余年年站进壁柜里,快速合上门。
“年年呢?”许文展坐在椅子上。
“洗澡去了吧,没见人。”谭商灏坐在*上,诉苦道,“唉,天天吃那些药,烦死了!”
“都是些小孩强身健体的药,能苦到哪里去?”许文展笑了一下,忽地正色道:“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件非常让人惊讶的事!”
“说。”谭商灏表示自己正洗耳恭听。
“我今天见到一个和莞夏很像的人,相似度百分之八十!”许文展又想起那个女子。
“是你眼花了吧?”谭商灏又开始苦口婆心,“都叫你把莞夏放心底,找个贤妻良母过日子!”
“真的很像!”许文展强调不是自己的幻觉。
“改天去瞄瞄!”谭商灏见他一脸认真,可能真有此事。
“年年最近对你是疼爱有加呀!”许文展忽地转换话题,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是挺好的。但老兄,我装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真累!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回自我!”谭商灏叫苦不迭。
“要不,你哄她把结婚证领了?”许文展又好心地又为谭商灏支了一招。
“嗯,好主意!”谭商灏表示赞同。
“嘭!”
一声大响把正在谈话的两人吓了一跳,两人齐唰唰望向衣柜--只见余年年怒气冲冲跨出衣柜。
谭商灏和许文展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恐--这下惨了,被捉歼在*了!
余年年死瞪着眼前那两个狼狈为歼的男人,怒火攻心,发出河东狮吼:“谭商灏!许文展!”
“年年,你怎么和我们玩起躲猫猫了!”许文展干笑道。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余年年狠狠剜了那两个男人一眼后,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悲惨的日子又拉开了序幕--”谭商灏仰天长叹。
“你快想办法哄好她,你自求多福吧!”许文展表示对他的同情。
晚上九点,许文展把三个孩子带回去。因为经常带孩子来余年年家,所以许文展加了个摇篮在后车座上,这样,不用看,小孩也能平稳坐着。大儿子坐在一边,哄守两个小妹妹。
许文展打起十二分精神开车,一个熟悉的脸孔映入视线,有那么一瞬间,许文展以为是谭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