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这些天胆量已经练得够大,但亲眼见到死了好几天的人若无其事地从棺材里走出来,视觉和心理上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王大龙彻底成了结巴,“你、你、你是人是鬼!”
刘巧兰僵硬地转过脖子对上王大龙,扯动嘴角阴森森地笑了,“你说我是人是鬼?”
王大龙比他妈还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却因为跑得太急直接栽倒在地上。
刘巧兰在他身后“咯咯”地笑,一脚踩住了王大龙的脚踝,“老公,见到我你不开心吗?跑什么呀!你想我不,我可想你了!”
王大龙目龇俱裂,看表情似是要崩溃了,刘巧兰捻动着白色的绣花鞋,“咔咔”两声,王大龙的骨头似乎是碎了。
王大龙嘶吼一声,拖着断腿就往外爬,边爬还哭叫着找村长求助,“爸,救我!’
村长也顾不及自己的儿子了,身子不住地颤抖,“啪啪嗒嗒”的声音传来,村长的裤子湿了一大片,脚下流着一股黄色的骚味液体。
刘巧兰转而掠到村长面前,头发全部飞起来,只露出一张惨白地吓人的脸,贴近抖成筛糠的村长,阴测测地笑,“没想到吧?我还能回来呢!怕么!”
村长瞪着眼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给刘巧兰磕头,“巧兰,你的死跟我没关系啊,你要找就找她……”
村长指着自己已经昏迷的老婆,“就是她,是她害死你的!”
是村长老婆害死的刘巧兰?!
“儿啊,你果然是被人害死的,你受苦了啊!”刘母捂着心口,对着刘巧兰的背影哭地肝肠寸断。t
刘巧兰定定地站着,没有答话,奶奶示意刘母稍安勿躁,手底下继续掐着决,口中念念有词,且速度原来越快。
我不知奶奶要做什么,只是看住刘巧兰,生怕她突然出手伤了奶奶,不过跟我预想的不一样,刘巧兰只是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突然,奶奶剧烈地晃动着铜铃,桃木剑直指刘巧兰后颈,刘巧兰身子一震,突然像发了疯一样转过身,冲着奶奶就扑过来,脸色青紫,张大嘴巴,满口的黑色血液,顺着嘴角直往下滴,样子简直可怖之极!
我急了,叫道,“奶奶小心!”
奶奶的桃木剑端端地插入刘巧兰心口,顿时黑血飞溅,刘母眼见女儿尸体被刺,痛心疾首地叫奶奶住手。
奶奶却不理,右手捏了一个决,只见泛着一圈淡黄色的光晕,反手一推,光晕顺着剑身移到刘巧兰面前,迅速地打进了她的身体。
刘巧兰身子抽搐了两下,软软地瘫倒在地,奶奶抽出桃木剑,刘巧兰身体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
刘巧兰父母连忙扑上去,刘母将刘巧兰搂进怀里,哭道,“兰兰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奶奶收起桃木剑,起身走到刘巧兰尸体旁边,我正要跟着走过去,璟修一抬脚挡住我的路,我皱眉看向他,璟修傲娇地一仰下巴,先于我过去了。
我越来越觉得,璟修绝对有问题!
“雪娟婶子,还是你有本事!”村长见刘巧兰没了反应,擦了把汗,走过来奉承道。
一句话惹恼了刘巧兰父母,刘父狠狠地瞪着奶奶,“枉费俺们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跟王盼强一家人竟然是一伙的!是你,是你杀了巧兰!”
村长得势,得意洋洋,“我说大刘,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刚才你不是也看见了,你家巧兰差点就害死雪娟婶子啊……”
“住口!”奶奶蹙了蹙眉,喝道。
村长被奶奶这样呵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去看受了伤的王大龙。
奶奶蹲下身子,咬破右手食指,然后把血喂到刘巧兰嘴里,“你们冤枉我了,看看巧兰身上,还有伤口吗?”
奶奶这么一说,我也才发现,刚才刘巧兰被刺中的地方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愈合了,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迹。
“婶子,怎么回事?”别说刘父,就是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奶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奶奶没说话,只是对着刘巧兰念了句咒,接着一个“起”字以后,刘巧兰慢慢睁开了眼睛。
气若游丝,“妈,爸!”
刘巧兰父母激动地全身颤抖,握着刘巧兰的手只是流泪,拼命点头,没说出一个字。
这边局势有了突破性的变化,本来还洋洋得意的村长当即变了脸色,在看到刘巧兰被扶着站起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刘巧兰拂开她父母的手,一步步走进村长,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我当然是人,王盼强,王大龙!你们没想到吧,我还会活过来!”
村长和他儿子脸煞白地像纸,跌跌撞撞地往后爬,嘴里叨念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奶奶走上前,念了个诀,村长二人便动弹不得,奶奶冷冷地瞧着他二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满满,录音。”
村长和他儿子两个人精神已经崩溃,根本禁不起吓,竹筒倒豆子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刘巧兰人长得标志,不怎么打扮就很出众,婚后更是风情万种,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撩人心的魅力。
作为她公公的王盼强每天面对着这么一个尤物,时间长了自然把持不住,第一次趁着他老婆和王大龙不在家的时候,在厨房强了刘巧兰。
事后刘巧兰万念俱灰,几次动了轻生的念头,王盼强威胁她要是敢死,或者不配合他,就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