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长安都督府门口停下,他们一行人刚到门口,便有侍卫立刻迎上前来,禀告道:“二公子,出大事了!众位将军们正在府内候着您,等着您给拿主意呢。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刘义真点点头,脚步不停,率众进入庭院,还未走进议事厅,只见几位身着戎装,神色肃然的将军快步迎上来。为首的两名将军并肩同行,一位虎目精光,身姿魁梧,是名震关中的征虏将军王镇恶。在他身侧,略显清瘦的是中兵参军沈田子。
他们都是东晋太尉刘裕麾下的得力干将。如今,刘裕率晋军主力南归,留下王镇恶等将领,辅佐刘义真镇守关中。
此时,十六国时代后期,多个政权已被攻灭。北方呈现三国鼎立局面,魏国占据着中原,都城在平城,黄河以西有夏国,东北有与东晋交好的黄龙国。南方是统一的东晋王朝,都城在建康。
冯绮云是黄龙国中山王的独生女——灼华郡主,是派往东晋建康的信使。八岁那年,她被送到东晋太尉刘裕的府上,与刘裕的儿子刘义真等年龄相仿,和刘氏兄弟一起长大。
众人见了绮云和义真,皆行礼道:“二公子好,灼华郡主好。”
那王镇恶不等义真说免礼,便上前一步,急急说道:“二公子,大事不好。公子出门的这几天,前方军情得报,夏国天王赫连勃勃听闻主公率军返回江南,只有公子率军在长安城驻守。所以,他们已经派出几万精锐骑兵,正朝关中攻来。”
义真道:“我晋军在关中也有几万守军,况且长安城墙坚不可摧。我们小心布防,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声音依旧悠然淡雅,不疾不徐。
王镇恶急道:“二公子,那赫连勃勃和我们以往的对手都不一样,魏国明元帝也要忌惮他三分。何况他的骑兵神出鬼没,是我们晋军的大敌。”
“神出鬼没?王将军也说得太危言耸听了吧?”说话的是沈田子,慢悠悠的语调和王镇恶快人快语明显格格不入。
王镇恶双目圆睁,怒视沈田子,“危言耸听?沈参军,你没见过夏国骑兵,总归也听说过吧?他们起于北方草原蛮荒之地,励兵秣马已有经年,就等着找机会南下。”
刘义真着势同水火的两名武将,眉头微蹙,摆手暂压王镇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恶的怒火,温雅地说道:“王将军说的军情,我自会重视。我这就提笔写信给父亲,请他速速增兵。另外,还烦请各位将军立即前去部署迎敌。义真写完信,马上来和将军们汇合,商议军情。如今,大敌当前,两位将军要放下旧日恩怨嫌隙,同仇敌忾才是。”
王镇恶抱拳称喏,正要率众离开,突然见佛狸,又回转过身来,指着他问道:“二公子,他是何人?”
刘义真答道:“他是我们去郊外的路上,救下的一个路人。”
王镇恶声音顿时高了起来:“二公子,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捡个路人回来?”上下打量着佛狸,见他比同龄的南方人更显得身姿矫健,体态挺拔,疑惑地问道“你是哪里人?好像不是汉人?”佛狸见他凶神恶煞,扭过头去,并不理他。
王镇恶怒了,欺身上前,扬起手中的马鞭向佛狸抽去,“好你一个臭小子,架子倒挺大。今日,本将军就教训教训你……”
绮云见状,不等他的鞭子落下,一个箭步,张开双臂,挡在了佛狸身前,对王镇恶赔笑道:“王将军,他是个魏国人,家住平城。我们在路上,正逢他不幸遭人追杀,恐怕他有性命之虞,所以我求了公子救下他。这原是我的不是,要怪就怪我吧。”
王镇恶挑眉瞪着她:“被人追杀,你们就相信了,你们就不怕是夏国设的陷阱?来路不明,偏在这时刻,怕是夏国派来的细作吧?来人,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押进大牢,待战事完毕后再……”
“王将军,我他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夏国派来的细作呢?”一旁的沈田子再一次打断了他,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我们随刘太尉征战,太尉从来就是胸怀仁义,爱民如子。此事若被传扬出去,不说王将军小心谨慎,反显得我们北府兵不能容人,欺负一个落魄少年。”
王镇恶听他把太尉刘裕抬出来弹压他,不禁恼恨,气得只吐出一个“你……”,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时,王镇恶的副将长史王修见势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二公子请勿生气,王将军也是谨慎起见,盘问一番。现时局紧张,容不能有半点差池,所以不得不防。”
绮云面带歉意,道:“王长史,你素来谨慎,想事周全。如今把这陌生人带入都督府,是我考虑不周。公子救下他,是万分谨慎的。当时十分凶险,若不是公子相救,他早已命丧黄泉了,也做不成什么细作了。”众人听出他们救人时小心谨慎,思虑周全,疑虑稍去。
绮云对王镇恶说道:“王将军,请您勿担忧,若我们救下的人是夏国派来的细作,我将一人担当。”
虽然绮云恭敬有礼,但王镇恶依然不依不饶,神色倨傲:“哦,那你且说说,一旦有事,你一个小小的黄龙国的灼华郡主,怎么担当?”
绮云听了,心头火气,有些气恼地说道:“世人行事,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他现在孤身一人,要是细作,必有同谋。我担保他在都督府内,只是养好伤势,并不和外界勾连。大不了,我仔细照守护他好了。”她瞥了一眼佛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