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郡主准备行装。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记住,行装要打点齐全些,郡主要出远门。”王妃一进门就对婢女吩咐道。
绮云迎上前去,王妃着自己心爱的唯一的女儿,眼中满含不舍,口中却是决绝:“云儿,你赶快收拾行装。明日一早,我们就送你离开龙城。你离开了黄龙国,就再也用不着远嫁柔然了。”
“那皇上的圣旨怎么办?”
“云儿,你放心,你父王在边关手握重兵。一时半会,皇上不会拿我们中山王府怎么样的,但也要早点离开龙城。娘担心皇上反悔,你走了就没事了。只是……我的云儿,你一个女孩儿要飘零在外,怎能不让为娘的忧心?”说完,王妃眼中满是悲戚,抚着绮云,泪如雨下。
绮云含泪而笑,安慰她:“娘,你不要担心我,我之前近两年是在并州,跟着高人修炼来着。如今有些身手,一般人等还奈何不了我,请母妃放心。”
“哦,云儿炼了一身什么功夫?这么厉害。”王妃拭了泪,问道。
绮云离了母亲怀抱,一个旋身使了几招琅鸣天舞,眼睛紧紧盯着母亲。王妃神色一怔,稍瞬复原,问道:“这功夫煞是好,是什么人传你这功夫的呢?”
“传我这功夫的人,他姓墨。他这功夫是授之于其母,他的母亲名叫……”绮云了母亲一眼,又慢慢吐出几个字,“黎明月。”
王妃脸色一白,呆了半晌,方才涩声问道:“他的母亲……可还好么?”
“在他十二岁那年,他的母亲中毒身亡了。”绮云答道。
王妃听了,面色更加苍白,身子摇晃欲坠,却强自镇定地说道:“你有此功夫护身,为娘多少放心了些。记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回到龙城。今后,全靠自己照顾自己了。”满眼慈爱,心中自是百般无奈千般不舍。
第二日一早,黑沉沉的天空,寂静笼罩着大地,空旷的道路上回荡着阵阵马蹄声。绮云坐在马车上,离开了龙城。在阴影中,绮云着城门口渐渐淡去的家人的身影,不禁眼前水光迷离一片。
出了城,绮云神情萎靡,只听一路上,还有一辆马车在后跟了许久。车夫不禁心下惴惴不安,扬身对绮云说道:“姑娘,后面有一辆马车跟了好一阵子了,会不会……”
绮云探出头了一会,让车夫停了车,并让他卸下行装后自行回转。后面的马车见状停了下来,驾车的墨琪帮她把行囊放上马车,打上帘子扶绮云上了车。马车内光线较暗,墨川一袭淡金色锦衣端坐着,有如王者,一双凤目精光闪烁,直向她。
绮云上了车,也不理他,靠着垫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子懒懒地歪坐着。思虑着昨夜冯跋对母亲说的话,心里说不出的悒郁烦闷。
墨川她蔫蔫的,神情与往日大不相同,问道:“怎么,还在想着昨日的事情?”
绮云郁郁地说道:“我被皇上给放逐了,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相面的都说了,我是一代红颜祸水。你也不要理我了,恐怕,连你也会被祸害了。”
墨川冷哼一声道:“你心里以为,我会害怕祸水吗?只怕,在这个世上,还没有我墨川害怕的事物。”说罢,神情冷傲,不知是对祸水一说还是对祸水之人不屑一顾。
见绮云默默无语,墨川扫了她一眼,轻摇折扇,又徐徐说道:“恭喜郡主。你可要知道,一般的人等,想要做祸水还不够格哪。倾城倾国倾天下?那得过多少年,才能出一个。”
他的神色邪魅,口气慵懒,似是安慰,但听在绮云耳中很不是味。怎么听,都觉得讥诮多于赞美。
绮云反唇相讥,“是啊,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多谢宫主的抬爱。听上去,我怎么有如天神一般,能让地震发生,地动山摇,天下将倾。”
“灼华郡主,你若为那等事犯愁,就不似你往日的做派了。”墨川收了折扇,眼眸紧盯着绮云,眼光全不似一贯的淡漠冷清。
墨川的言语神情变得正经严肃,清晰而缓慢地说道:“我曾听你对着黄河起誓,‘苍天作证,日月为鉴!我冯绮云,无论在什么时候,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弃,都不会被打倒。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挡不住!’此番话听在我耳中,是何等的潇洒恣意?冯跋,只不过是一个庸人,你又何必为他的话,而感到困扰忧心呢?”
绮云想起,自己逃离关中后,渡过黄河,在壶口瀑布前,她第一次遇见了墨川时,着奇丽壮阔的美景,对着瀑布大声喊叫了一番。喊了些什么,自己忘了,却让他记住了。
此刻,墨川提及当日自己的誓言。绮云想了一会,郁结心中的烦闷消散,心境竟变得豁然开朗。
绮云正襟危坐,接道:“宫主,你说得对。我行事磊落,至今未有心害人,又何必在意那没根没落之说,这岂不是自寻烦恼?至于结果,只要无愧于心就好。这乱世之中,战祸丛生,人们流离逢难,难道都是某一个人的不是?人的一生,三分天定七分人事,尽力而为。我若信了那些话,从此郁郁寡欢,生不如死,岂不成了蠢人?”
讲到这里,她诚恳正色地对他道了声,“谢谢你,墨川。”
墨川瞥了她一眼,问道:“你眼下打算去哪里,又打算如何行事呢?”
绮云闲散地说道:“若问我最想做什么?我最想开一家南方菜馆,有吃有喝,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