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佳琪并未立即回答钢男的话,她的目光越过钢男,直投到他背负在后的剑上,她惊讶道:“你背上的,不是他的‘逆天’吗?”
“我这次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钢男正‘色’道:“姑娘可知黄狗这‘混’球去了哪里?”
此时,万鸽之王,‘血鸽王’正在旁窥视着,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血鸽王’立在舟首,却未知一双红痕如恶狼野兽的目光,正由身后水底透出。拥有这种目光的人,是血海!
“他……为了我,去了一个他不应该去的地方,是我害了他,”慕容佳琪‘抽’着鼻子,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他死了!”
“黄狗死了?”这惊人的信息传入耳中,拳无敌双眉忽地皱紧,沉思着什么似的,他有何打算?
少林寺,成绩一度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伸手尊尚,历遍几许风光……但是时移世易之下,时代的巨轮辗碎了少林往昔的威严,一而再地倍受挑战,倍受打击,挫折与溃败。毁坏的禅舍佛堂可以重建,但尊严确实一去不返,唯剩下巨大的建筑物惆怅地伴着日落暮‘色’。
此时达摩堂前,一‘肥’一瘦和尚正在堂前清扫灰尘烟迹,瘦和尚撇嘴埋怨道:“今天干嘛这是?灰尘如此多,怎么扫也扫不干净!”
“这些灰尘的确难以清扫,因为是由强大杀气凝聚‘激’发而成。”‘肥’和尚拿来一桶水,接着道:“听师叔伯们说,将有一个极厉害的高手,要来向少林挑战,这杀气越来越浓,表示那人已很接近了……”
瘦和尚一听,扫帚一抛,当即坐倒地上,“马勒个吹吹!既然这样,现在扫来都无谓啦,索‘性’等他走了再扫得了,天王老子的也偷懒一下!”
“哦!你别胡来,新方丈的上任大典提早举行了,”胖和尚劝道:“咱们若不能如期干好粉刷工作,准要到‘戒律院’令罚啊!”
“干嘛无端端要提前呢?现在连谁继任方丈都未有决定。”
“切!你真糊涂!现在是强敌临‘门’,咱们自然要尽快推举出新任掌‘门’方丈来主持大局呀!”
瘦和尚奇道:“到底是那个胆子长‘毛’敢来咱们少林找麻烦啊?”
胖和尚挠挠头,“听说是一个东洋人,唉!你道少林还如以往般威风么?现在连那些倭寇也欺上‘门’来了!”
“喂喂!你消息如此灵通,那知不知道哪位师伯、师叔会做方丈呀?”瘦和尚的话,‘肥’和尚未正面回答,他道:“闻说请太师伯出关应付这次危机。”
那瘦和尚立即讶异道:“那个老怪物?我入少林出家十年来,都未见他出过‘门’口,他现在没一百也得有九十岁吧,难道咱们少林真的没能人了?要那些老家伙替我们出头?这样很容易误事的呀!”
胖和尚皱眉骂道:“枉你还说出家十年,单凭这句,随时可以责你一百杖刑呀!
夕阳夕照下,少室后山笼罩在一片凄‘迷’之中,四名僧人正面对一山‘穴’而立于及脚踝长草上,四周烟雾弥漫,杀气在不知不觉间,已向此处集合而至。前方丈忘恩圆寂以后,忘果、忘报、亡应、忘劫这四名僧人便是少林寺地位最崇高的长老,新方丈未立之前,寺务赞由他们管理。
这时,忘应对着那山‘穴’里面朗声道:“师伯,昨日佛前‘心灯’无故熄灭,咱们死人默参天地玄机,‘蒙’佛祖指示,得悉一场浩劫即将降临我寺,情势已是急如星火……”
山‘洞’‘洞’口杂草纠缠,有如封闭,显然已多年无人出入。‘洞’中寂静无声,这‘师伯’是生是死也是疑问。
忘果接过话,道:“咱们也知道师伯无意再管俗世纷争,一心潜修礼佛,但少林之于师伯,始终有点化成全的姻缘,师伯岂可坐事无睹?”
“师伯若不发慈悲之心,肯首拯救少林,咱们唯有长跪在此而已。”忘报率先跪倒在地。
忘字辈四僧已是长老一辈,仍对‘洞’中人执礼极恭,可见这人地位班列之尊,犹在四僧之上。
暮‘色’苍茫,云霞如‘潮’,渐渐将少林寺吞蚀在似有若无间,这种不安的气氛预示了某些不祥的征兆。
此时,少室山之边,空山无人,万物俱灭,两个鸟兽虫的踪影也无,因为它们全被杀气惊走了。除了这头想来在山中横行无忌,凶悍暴躁的野牛。
它粗壮如象,包含力量的身躯肌‘肉’已显紧张,坚硬如钢的双角也已颤抖,双眸闪烁不定,以它有限的智能,并不了解所为何事,只知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作出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