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一群人才闹哄哄地冲了进来,说笑唱歌,闹了好一阵才陆续安歇。
古尔夫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赤身luǒ_tǐ地行走在狼堡的街头,行人擦肩而过,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仿佛他并不存在,他无比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家,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熟悉的街巷、邻居和家门都在和他玩捉迷藏,又或者是根本就没存在过,他不停地走着,越走越快,直到看到身前有一个披着深色长斗篷的男人的背影,他冲了过去,使劲拍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肩膀,那男人转过身来,却怎么也看不清长相,但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我的家呢?我的妻子和孩子呢?”他急促地问道。
男人冷冷地答道:“没了,都没了。”
古尔夫猛然坐起,他的心脏如同打鼓般剧烈跳动,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真是个不祥的梦,但愿现实与梦境是相反的,他默默祈祷。
天色已经渐亮,一缕微光从墙上的气窗透了进来,房间内充满了酒臭、屁臭和脚臭味,此起彼伏的磨牙、呼噜和梦话声。古尔夫发现在他的左右两边躺着的正好是那个瘦狼人和肥胖的秃头狼人……
沙漏中的细沙在不停地漏下,又过了许久,大通铺的房间内,秃头狼人打着哈欠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他睡的很舒服,尤其是在生平第一次尝试了妻子以外的女人亲热之后,如果不是酒喝多了,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他从通铺上坐起身来,发现睡在身旁的那个大兵哥早已离开,再旁边的那个瘦狼人平躺着,头部却怪异地转向他这一边,双眼大睁,嘴唇乌紫,面色苍白。
“啊!死银啦!”像公鸭被捏紧了脖子般,一声尖叫划破娜塔女郎客栈的屋顶直上云霄。
注:曲调取自陈小春的《情瘤感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