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就如鬼影一般,来无声息,就算萧夜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却仍然没有算到自己会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法天狱里所关的人,一个个高深莫测,萧夜心有盘算,自是一副不打紧的样子,一个人走在那昏暗的走道里,也不曾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她只是好奇二号监里关着的,会是一个什么有趣的人呢?
事实证明,二号监的人实在不是个有趣的人。
萧夜站在二号监的门口,看着二号监里空荡荡的牢所,一脸茫然。
二号监的囚所与一号监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样四面是坚硬的山岩石壁,潮湿的石壁上挂着水珠,晶莹剔透。一张陈旧的木桌,还有角落边上的一张大石床。这囚所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里多了一个窗。
外面世界的光线从那窗口照射进来,整个囚所都显得比一号监明亮得多,看来二号监的待遇,似乎明显的要比阴森森的一号监好哇!只是这个囚房为什么没有人呢?
四面岩壁,一眼看穿,就是没有看到半个人的影子。
萧夜走到了那窗户边上,看了看外面,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环绕着整个法天狱的河水,正午时分,艳阳高照,河水波光粼粼,再看远一点,便是连绵不绝的峰峦。
萧夜瞄了瞄那石床,石床上干净光滑,并不像没有人住的样子,只是,这人去哪了?
按轩辕年华的话说,他们被关在这里的人是不能离开这个囚所的,那么这二号监关着的人,什么情况?
“没人?”萧夜着实纳闷。
萧夜再次细看了一遍这囚所,真真切切的确定了这里没有人之后,打算利用空间的技能,先去三号监看看。这刚打算走,突然就觉得胸口一阵刺痛,莫由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的闷哼一声,同时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萧夜一惊,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想要赶紧离开,却不想,连意念都来不及回空间,整个人就咚的一声,晕厥于地。
萧夜晕了,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囚所的顶壁上轻轻地飘下,一身与岩壁颜色一样的斗篷罩在身上,将那本是瘦小的身材越发显得瘦小,而正是这样的一件斗篷,让萧夜看了这囚所三次,也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瘦小的个子站在萧夜的身边盯着地上的人看,嘴角边上,那诡异的笑容阴刷刷的漫延看来。
萧夜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疲软无力,精神焕散,视线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迷迷蒙蒙。身子想要动一动,却是发现动弹不得,看了看,才知道自己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镣铐着,而那铁镣之上,附着一股诡异的玄气,之所以说这玄气诡异,是因为它并不属于所有玄气等阶的颜色,而是呈现出一种阴森森的暗黑色。
那股暗黑色的玄气从铁镣上游走到她身上,就是那股阴绵的气息让她骨子都似乎变得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比想像中的要醒得快啊!”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也直到这时,萧夜抬眸才看到坐在一旁角落地上的老妪。
深褐色的斗篷与他身后的岩壁混为一体,不注意看,很难看到那人的存在。身子如个小孩般细瘦矮小,如不是那张脸的岁月痕迹,真的会让人觉得那只不过是个小孩童。大大的斗篷帽子遮盖住了大半张脸,两道精光在帽子的暗影之下如鬼魅般隐隐而现。双额额骨突出,布满皱纹的脸犹如风干的腊肉一样,暗黄无光。
老妪的周身,仿若有一层暗黑色的光晕笼罩一般,让人看着,犹如那些索命的鬼差。
这老妪果然不简单啊!
萧夜此时也不敢有些松懈。要知道她来的时候,这个老妪还不在这里面,自己又是怎么被弄晕的,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加上铐着自己的这手镣,诡异至极。
“一号监的那个已经死了吗?”老人家坐在那里,嘴角边挂着一抹似有还无的笑意,“死了也好,总算也是一种解脱,对我也有好处,若不然,今天怎么能抓个小姑娘陪我玩呢?啧啧!”
萧夜看着那老人,默不作声。
现在的她可没有了来之前的轻松之态了,回空间的话,她需要结印,但是现在双手双脚都被铁镣铐着,别说结印了,她连站着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手上镣铐上的那暗黑色的玄气,就像是会吞食她的力气一样。
“小姑娘,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生人了,今天我们在这里相遇,也算是一种缘份,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老妪嘴角边的那抹笑意此刻加深了几分,斗篷帽下的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萧夜,流光溢彩,就像是猛兽看着自己到手的猎物般,意味深长。
“每天一个人在这里玩骰子,我都快玩成疯子了,今天小姑娘一定要好好的陪我玩,我要好好的想一想,我们赌点什么呢?”老妪拿起放在自己面前地上的那个小竹筒,故作玄虚,末了一副想彻底的样子,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眼神,“赌身。”
赌身?
萧夜被铐着,不知这老妪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现在的自己,若是那老妪想要杀她的话,也是轻而易举。
可这老妪偏偏不杀她,要跟她玩骰子?还赌什么身。
难不成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这里关久了,无聊了,只不过是想她陪着来消遣消遣?
萧夜又想了想,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老妪脸上的笑容,太让你觉得阴险了,让人觉得这老妪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大计谋一样。
总之,她一定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