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天楼里,一群人对恭远倾的那种担忧心生各种不满,觉得恭远倾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更是太过于看得起血阳星了,他们只觉得,不管血阳星再怎么厉害,一虎也难敌四拳,在这恭远一族的地盘上还如此惧血阳星,总觉得太让他们失面子了。
恭远倾依旧是蹙着眉头,对于下面那些声音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其实他们也不是说得没有道理,但是他心里突然升起的那种不安感觉就是那样的强烈,似乎没有任何依据般的,只凭一种感觉。
“先上,不要再去顾忌什么了,如若那血阳星有什么的话,我们怎么可能都感觉不到呢?”
“先上,一时的顾忌可能会误大事,这次如若让血阳星跑了的话,我们恭远一族的就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先上,请立马下令,我等现在就去把血阳星解决了。”
一群人见恭远倾仍然犹豫不决,更是心急了起来。
“不用说了,我决定先暂观情况,这事情,再做打算。总之现在的朗古高地也已经封锁了起来,他们也离开不了,将他们掌控在我们的范围内,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恭远倾还是决定听从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先上。”众人一听急了。
“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恭远倾阻止了其他的人再说下去。
一群人盯着恭远倾看,眼神里显然有了一些不满。
一群人人都离开了之后,恭远倾深叹了一口气,步入门口之外,看着天空上挂着的晧月,心里一阵的愁绪。小小的歌声传了过来,恭远倾侧目,看到了坐在树下秋千上的恭远少瑜。
在这样深秋的寒夜里,恭远少瑜打着赤脚,穿着极其单薄的衣裳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摇荡着秋千,抬头看着那轮明月,轻唱着小曲子,歌声轻吟动听,却又让人觉得充满了无比的忧伤。
恭远倾的心瞬间一阵抽紧,皱着眉头走到了恭远少瑜的身边。
“少瑜,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呢?鞋子也不穿。”恭远倾蹲下了身子,呵了呵气,揉向恭远少瑜的脚,那脚冰冷冰冷的。
恭远少瑜没有理会恭远倾,还是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如离了魂一般的喝着歌。
恭远倾顿时觉得心里一阵疼惜,“来,少瑜,我带你回房间去。这样的夜里,这里太冷了。”
“我不想回房间。”恭远少瑜轻声的说道。
“怎么了?”恭远倾也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女儿时,才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因为,爹爹骗了我。”
恭远倾微微一怔,似知道了什么。
“落菊她们说看到少保了,所以,爹爹骗了我,少保根本就没有死,少保他还好好的活着。”恭远少瑜脸色很是仓白的看着恭远倾。
恭远倾其实已经猜到了是因为恭远少保的事情,此时听到恭远少瑜的话,脸上便升出了一抹愧疚之色,他轻轻的抚了抚恭远少瑜的头,“少瑜,对不起,爹是骗了你,但是爹也有爹的难处,不要怪爹,好吗?”
恭远少瑜摇了摇头:“不能原谅爹。”
恭远倾:“……”
“真的是爹把少保弄丢了,少保这些年一定很孤独。”恭远少瑜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我不能原谅爹。”
族里曾经有人传闻,少保是被族里出卖了,做为贡品一样的送给东晋国了,她从没有相信过,因为少保可是爹爹的儿子啊,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爹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儿子当贡品一样送人呢?
她宁愿一直相信少保只是死了。
看着这样的恭远少瑜,恭远倾再也说不出任何驳反的话来,事实上正是那些传闻中的那样,他将自己亲手养大的恭远少保,送予了东晋国。
秋夜,冷如冬霜。
恭远少瑜轻唱着幼时常唱的歌,眼眶红涩,身冷,却冷不过心。恭远倾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的站在恭远少瑜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在这世上最疼爱的人。
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事不能全尽人意,有得,便有失。
——
赫连尘就这样和萧夜在朗古高地上住了下来,两人晚上看月赏花,白天四处散步,悠闲自在,看得朗古高地的人是头发都快急白了。大部份的人都不能理解,先上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两个祸星放在这里,让他们如此悠闲的生活。而不是直接抹杀掉。
这日,萧夜和赫连尘漫步在高地上,除了高地最外层的结界之外,高地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们都可以自由的活动,没人会去阻拦,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自由,也会让人对这两个人感动格外的不安,也对恭远倾格外的不满。
“有没有什么想法?就这样一直在这里住着吗?说不定他们就这样让我们住一辈子。”萧夜朝赫连尘说道。
已经几天了,但是恭远一族的人却是什么举动都没有,就让他们这样自由的住在这里,萧夜不知道那些人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但是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没有恭远聆凤在,想在这里找样东西不容易。”赫连尘这几天也是在想办法,只是恭远一族的那些人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举动,但实则却一直在暗中稳稳的监探着他和萧夜。
他来这里是想找四象仙利的,但是朗古高地这么大,想要找一颗四象仙利真的不是一件易事。所以那时他才会让恭远聆凤来帮忙,恭远聆凤的技能可以感知得到仙利在哪里。只是现在,恭远聆凤和风竹他们一起,不知道被恭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