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涯愣了愣,朝身边看去,身边,一群绣官之后,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静静的站在那里,朝他露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而说完话之后,那丫头便悄然的离开。
那丫头,正是萧夜曾经的贴身丫环。
吉时到,段云涯被一群人领到了天齐宫。
天齐宫,无论是国君登基还是其他大事情,都会在此举行。宫殿雄伟,红瓦绿墙,游龙雕凤。宫殿之前,白玉石铺砌的百里广场。此时广场上站满了盛装的文武百官还有侍卫,一切看去,人头密密麻麻。
这一切看真起来都像是为段云涯举行盛大的仪式,而一切在段云涯看来,都只不过是国后对他的示威。意思摆明着在那里,看吧,看这些密密麻麻的人,都是她的人。面对着这些已经被她完全掌控的人,你段云涯能做些什么?
是啊,他还能做些什么?
看那一群站着的文武百官,曾经站在他这一边的许多人都不见了踪影,而来的那些个,一个个都低紧了头了,不敢与他正式。那些都是已经倒戈在国后一派的人。
当初的一些计划,也全盘被打乱。
此时的段云涯真的有一种孤军在奋战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多么的无力。钟离烟被人带到了段云涯的身旁。钟离烟一身华丽的盛装,脸上涂抹着脂红,而段云涯对钟离烟从始至终都不愿多看一眼。
身边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无论看多少眼,都只是尸体,让他恶心的尸体。
“你若是再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如果现在说出来,或许连这场装模作样的婚礼都不用了。”琅玡站在段云涯的身后,对于段云涯手上的东西仍然不甘放弃。
“你死心吧!就算那东西永埋于世,我也不会给你的。”段云涯回道。
这婚礼他是极其不情愿的,可是如果他真的拿出了琅玡想要的东西,那可是分分钟会没命的事情,他可不觉得琅玡是个那么好说话的人。琅玡的阴险他早就算透了,交了东西还想活命?呵,他可没那么天真。
段云涯死撑的模样看在琅玡眼里,琅玡真想就地把段云涯给解决了,只是他心里真的不甘,等了这么多年,最后却还落得一场空,叫他如何甘心?他本以为这是给段云涯最后的机会,在最后的时候,段云涯一定会心慌无助,一定会将东西拿出来自求多福,可是这家伙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就是死守着那东西。
看来段云涯是真的把那东西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国后站在段云涯的身边,将段云涯和琅玡的话都听在了耳里,淡哼了一声,朝段云涯说道:“琅玡法师可是很生气了,你要是真的还想活命的话,就把他要的东西给他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若交出东西后,他绝对不会杀你。”
“老妖婆,我到很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和琅玡有一腿的,人家可比你看起来年轻多了,你也不怕人家背地里嫌你老牛吃嫩草?”段云涯斜了国后一眼。
他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如果注定了要输,注定了要成为这些人砧板上的肉,那还不如让他逞逞口舌之能,以往明明看这老妖婆不舒服,却都还要装模作样的对她一副恭敬,切,忍好久了。
国后没想到段云涯会这样叫她,也没有想到段云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脸就气得发黑,眼睛里满是熊熊怒火,如不是现在场合甚大,想必她一定会一巴掌招呼在段云涯的脸上。
看着国后那气得快要抽筋的模样,段云涯的心情终于好一些了。不过却没能得意多久,国后朝司仪使了个眼色。然后司仪便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吉时已到,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进行拜天之礼。”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第一拜天地,愿共与天地齐福。”司仪大声的说道。
钟离烟毫不犹豫的,微微弯下了身子,朝天礼拜。而段云涯站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婚庆大典自是要拜天地成亲,可是他就这样了吗?就这样与钟离烟这个尸体拜天拜地吗?
当初计划好的,一定不会与钟离烟拜天拜地的,而是要与国后琅玡摊牌,誓死大战一场,可是现在……段云涯再次看着广场上那满满的人头,心沉到了谷底。这里只是国后他们的一小派人而已,在这天齐宫之外,还有更多更多他们的人,而他呢?该如何开始?拿什么与国后和琅玡摊牌,恐怕自己一摊牌,做不出任何的挣扎就已经挂了吧?
“高兴得连拜天地都不知道怎么拜了吗?”国后一脸轻然得意,见段云涯的脸黑成了那样子,这下轮到她来开心了吧?“还是,你还在等着有人会站出来救你于水火之中?”
段云涯闷声不吭,虽然无助,但是他的心里是真的有那样的一丝期望。
“你就不用想了,现在的整个皇宫里,基本上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不仅这满朝文武,还有所有的侍卫都是一样,他们的主人只有我一个。而无论是你也好,你的父皇也好,生死都只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情。”
“这么用心跟在我父皇身边,用尽心计,当初害我母妃,如今又将我父皇害成这般模样,你还真不愧称老妖婆这个名字。”段云涯对自己的父皇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从他的母亲被送入法天狱的时候开始。而现在,他有时间更会觉得他的父皇会落此下场,都是自食其果。
“你就别光只会逞口舌之能了,嘴角再厉害又能怎么样?你现在不都得乖乖的听从我的话,即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