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渠并没有理他,而是伸手握住我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轻轻拉开,“好了。”
我试探的睁开眼睛朝池子的方向看了看,那两个女人还在池子里嬉戏,脸上尽是对我不屑的嘲讽,而老苍已经穿好了浴袍,在那里站着系腰间的绳子,我松了口气,朝张墨渠抱歉的笑了笑,“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他凑过来俯身吻了吻我的鼻尖,“你只喜欢看我一个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我应该高兴自豪才是,怎么算麻烦。”
我脸腾地一红,虽然他声音不大,也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但我还是觉得尴尬,我气得用手指狠狠戳他的肚子,直到他哼了一声,我才罢休。
接下来我便知道了,那个和张墨渠有点关系的女人叫susa,谐音便是苏萨。
她是这个庄园里的主人,集老鸨、毒fan、老板为一身的多功能女人,而这个庄园,算是澜城最隐秘却是内部人人尽皆知的天堂,总共四层楼,占地面积超过三千多平米,一层是泳池,又是男女疯狂野、合的地方,旁边的一扇门进去,是很多个小独间,张墨渠告诉我,许多上流社会的老板明星与政客,每个星期六都会带着自己的老婆来这里玩儿huàn_qī游戏,先在池子里嬉戏,看上了谁的就去交涉,把自己老婆换出去给对方的男人,合作一次也好,长期保持联系也可以,总之他们并不缺少金钱和物质,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举足轻重且呼风唤雨,但是他们缺少了刺激,白天人模狗样衣冠楚楚,顶着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在媒体面前还要扮演什么优质偶像以及好男人好女人的典范,私下需要放纵自己,便来这里,可以说是表里不一的最佳诠释。
而二楼便是歌舞厅的地方,可以吃喝玩乐住,一条龙的服务,当然,小姐也是最漂亮的,不只是澜城当地,就连滨城洛城等同一个省的其他城市最好的姑娘都被那个最擅交际的苏萨给挖了过来,好多还是刚走出校门的毕业生,青春靓丽高挑妩媚,各种路子的都有,适合不同客人的不同口味需求。
当然,还有专门伺候变、态客人的,而张墨渠告诉我,这个老苍,就是变、态中的极致变、态。
三层是毒徒的天堂,进去之后到处都是横七竖八享受的飘飘欲仙精神涣散的男人女人,枯瘦如柴、或者面无光泽,有的几乎都到了生命尾期,还在那里透支生命。
最上面的一层,就是赌场,这里尤以德州扑克和老虎机最火爆,几乎每一把都抬到了十万,而打麻将算是最司空见惯的玩儿法,最有钱的主儿几乎都懒得碰了,因为已经无法满足他们饱思淫、欲求得刺激和张狂的yù_wàng。
我虽然一直做模特,也有很多同行都涉足了外、围与援、交,可我不曾,我总共才做了一年,前三个月都在培训,后六个月有程薇处处帮我顶着那些别有用心的客户,而我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并不想飞黄腾达大红大紫,只是为了赚点钱养活自己,这行确实赚的比别的行业多,仅此而已,我并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身体,如果我这么不看重自己的清白,我也不会在千帆过尽后才爱上邵伟文将自己给了他,我早就在父母去世后独闯天涯的时候就靠这个赚钱虚荣了。
所以我从来不知道,有钱人的私生活如此荒唐和疯狂,几乎让我觉得,和qín_shòu没什么两样。
以致于我脑海中疯狂的勾勒着那些高层领导以及西装革履的男人女人们,在脱了衣服开始追求刺激时候的丑陋面貌多么匪夷所思。
我和张墨渠在苏萨的引领下上了四楼,我的耳畔和眼前都是前三层的景象,奢靡又放纵,作呕又张扬,尖叫声、喟叹声、还有无数双眼睛似乎透视般落在我身上的不加掩饰与欲、望横陈。
我们坐在拍桌旁边时,老苍还没有上来,苏萨回头看了看门口,脸色格外郑重的压低了声音,“张哥,今天你是打算输还是赢。”
张墨渠靠着椅子背,悠闲的抽烟,目光在烟雾缭绕中迷离的望着她,“你觉得,我是该输还是该赢。”
苏萨想了想,“老苍那里,对你已经戒备了几分。你刚才给了他一个扳指,他输今天也是赚了,他赢,他会怀疑你的动机,以及你刚才所作所为是否别有目的,不然以张哥你在道上的口碑,你是从不买任何人面子,一旦你买了,势必有更大的缘故。”
“阴谋对么。”
张墨渠哈哈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吩咐你手下的红牌,做好她们该做的事,别的不必管,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