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如果你昨天没有陪着我的话,就不会有这事发生了。”
她以为,至少她主动认错,会让时镜的怒气稍稍降一些,却意外地感觉到身旁的温度不但没有升高,反而又骤降了几分。
但见时镜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得让她感到有些可怕。
“这么说,是我昨天太多事了。”
从沙发上站起,他冷着声音开口,脚步已经迈向门口,略带几分沉重,“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我们俩扯上关系。”
房门打开,又被狠狠地甩上,这一瞬的动作让钱浅浅觉得有些无辜又茫然。
看着那被狠狠甩上的大门,她的眼里透着疑惑,回想着刚才时镜的表情,还有留给她的背影,竟然会让她有一种心疼的受伤跟失落。
“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眼神无辜地眨巴着看着那房门,她自语了起来。
蓝魔——
君邶天跟郁允邺两人,静静地看着对面阴沉着脸借酒浇愁的时镜,彼此对视了一眼了。
“这是第三杯了。”
郁允邺率先开口。
“还是撒旦之吻。”
君邶天看着时镜面前被他喝光了的三个空杯,一脸黑线。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拿撒旦之吻当白开水喝的,这么烈的酒往喉咙里灌,他也不担心会喝死。
“看他的样子,似乎心情不好。”
“也许......是被三钱姑娘给气的。”
郁允邺的口气中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刚白天还说这小子会在三钱姑娘面前吃到苦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灵验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小子借酒买醉,变得如此不堪。
一贯从容自信的他,竟然也会有这样失落的一面。
“我们真幸运能看到时镜大少爷这样难能可贵的一面。”
“还是得多谢三钱姑娘。”
“来,为有幸见到镜少爷如此不堪的一面,我们干杯。”
“chee!”
一个是姐夫,一个是兄弟,竟然会在某人如此失意的情况下这般幸灾乐祸,不但不安慰,还笑容满溢地因此而庆贺,这样的一幕,也是少见。
原因无他,至少,在他们的人生当中,能见到时大少爷这个样子的机会并不多,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过。
他们当然得抓住机会好好快乐一番。
他们两人的对话时镜并不是没有听到,可却懒得去理会。
冷眸淡淡扫过他们带笑的脸之后,继续将手中还剩一半的撒旦之吻朝喉咙里灌下去。
岂止是他们两个不懂,连他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心里那种难受劲他从未经历过,也不知道这样感觉意味着什么,总之,难受得让他只想将自己彻底灌醉。
脸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通红,将酒杯放下之后,他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不留一句话,便离开了蓝魔。
看着他蹒跚的脚步,君邶天二人淡淡地勾了一下唇,忽的,只见郁允邺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君邶天,道:
“他这个样子还能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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