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玉劲沧立刻捧着个药盒子走了进来,亲手帮苍市瑾包扎,“皇上……你忍忍,可能有点痛。”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哎呀呀呀!你小子会不会包扎啊,不会别扯能……小郗陌,你怎么还愣着啊,快去帮忙啊!啧啧啧啧……这么漂亮的胸膛啊……可惜了可惜了……”
被指名的沈郗陌一头雾水的转头向后看去。一个布衣老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根奇怪的拐杖,腰间别了只酒葫芦,双鬓如霜,脸上布满皱纹,却神采奕奕,白花花的胡子垂在胸口,却时不时神气的在空中飞舞。
沈郗陌惊喜的喊到,“师傅!”
闻声,风帘也看过去,没错,站在门口的老者的确是芊儿的师傅——天须老人。
苍市瑾也抬眸看向门口,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却又立刻消失殆尽。他又垂下脑袋,在心中唤到,师傅。
天须老人笑眯眯的捋着白花花的长胡子,往沈郗陌面前走过去,“嘿嘿,郗陌小徒儿,为师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
“啊?”
“让你给人家包扎去你还发什么愣啊!难不成为师教给你的医术你都给忘啦?”说完很不客气的拎起手里的拐杖在他背上敲了一下。
沈郗陌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是,徒儿听到了。”然后往苍市瑾面前有去,对玉劲沧说,“我来吧。”
苍市瑾低眸看了眼沈郗陌,有将目光投向天须老人,眼神复杂。天须老人也在一边笑眯眯的捋着胡子,高深莫测的回看着他。
过了会儿,他才摇着头把视线转向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芊儿,叹息着说到,“哎,可怜我的芊儿乖徒儿喽,吐了这么多血,肯定要心疼死了!”说罢又将目光投向苍市瑾,“哎,这么好的帝心之血……可惜了,太可惜了!”
玉劲沧被沈郗陌挤到一边,看着坐在床沿上唉声叹气的天须老人,突然间明白了洛芊儿奇葩少见的脑子是怎么养成的了,感情都是这个天须老人培养出来的啊!
哎,有其师必有其徒!
翠儿走到天须老人面前,看着天须老人闭着眼睛,捋着胡子,替芊儿把脉,小心翼翼的问到,“老师傅……我家小姐她……”
天须老人立刻对她摆摆手,“嘘……别说话,把脉时千万不能说话,说话会分神的,知道吗?”
翠儿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天须老人继续说,“哦……这样啊……哎……有点麻烦……来来来,过来丫头,我跟你说,你要去……知道了吗?好了,按我说的去做,快去吧。”于是翠儿立刻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沈郗陌帮苍市瑾包扎好了后,玉劲沧端了盆热水进来,沈郗陌一边用热水洗着手上的血迹,一边问着天须老人,“师傅,您怎么会回来?前几日您不是还在盛国的国都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天须老人立刻执起拐杖,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那封信是两个月前为师写好的交给客栈老板的,只要你的信一来,为师的信就会寄过去。”
“那您怎么会皇城?”
“为师跟着一支盛国的商队一起玩,那商队的头头也好酒,他给为师喝了盛国的佳酿,为师也承诺给他带我们皇城的佳酿。可惜为师的佳酿都不在身边啊,所有为师就回来取酒给他喽。然后看到酒库里有好多的毒虫毒草,为师就用脚趾头预感到你们出事了。”天须老人说的摇头晃脑,感觉就像洛芊儿附身。
“说到这啊,为师就要骂你了。你个臭小子,你芊儿师姐都中了这么厉害的毒你竟然敢不告诉她的亲生师傅我!你是想要让你芊儿师姐毒死哦!她不就从你师妹变成师姐嘛,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当时还不是你自己心软不舍得跟她动真格,要不让她怎么可能成为你师姐啊。说到底,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天须老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沈郗陌却一句也没听懂。
“等等……师傅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芊儿的师兄吗?怎么会变成她师弟?”沈郗陌疑惑不解的看着苍市瑾,苍市瑾只淡淡回看他。
天须老人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语到,“哦,忘了忘了……哎,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啊,没事没事,为师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啊,呵呵。”
苍市瑾若有所思的看着天须老人,微微敛下眼睑。
“对了,你过来。”天须老人对着沈郗陌招了招手,沈郗陌走了过去,天须老人从怀里摸出粒药丸塞进沈郗陌手心里,“来,吃了它。”然后有对玉劲沧招了招手,“来来来,你小子也过来。”
玉劲沧愣了一下,看了眼苍市瑾,苍市瑾点点头,他才狐疑的走了过去,天须老人又从怀里摸出粒药丸塞进他的手心里,“吃了。”
“师傅,这是什么药?我和玉劲沧都没有受伤啊?”沈郗陌皱着眉打量着手里乌漆漆的药丸,怀疑的问到。
“啊,这个啊,就是你芊儿师姐中的毒啊,我来给你们试试看,然后配制出解药啊。”
玉劲沧脸色陡然一变。
“什么?拿我们试毒?”沈郗陌诧异的张大了嘴。
天须老人拎起拐杖,一棍子敲下去,“我骗你们的你们也信啊,小郗陌啊,为师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哎呦,真是太伤心了,郗陌徒儿,为师的心都被你伤透喽!”天须老人假装很伤心的捂着胸口哭喊着。
众人额上滑下一滴冷汗。
“师傅,这里还有其他人。”您的伟大的形象都快被您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