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不驯——
的确是值得让人称赞的勇气,但是——
这里不是值得你为此拼上性命,堵上一切的战场。如此不计后果的行为——
太愚蠢了。
为了自身所追求的力量而出卖自己的一切。
如果没有了生命,你所追求的力量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回答我,长次郎…………
山本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看着努力站起来的长次郎。
不得不说,思想上完全跑到了两个极端的两个人现在面对着同样的事情,所做出的选择却是完全两回事。
长次郎只不过是单纯地想借助山本重国的力量来磨练自己对严灵丸的运用,因此而对山本大打出手虽然并不意外,但这确实是下下策,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而山本重国为了不让长次郎彻底迷失在力量之中,不得已使出了这样的力量,希望将长次郎打醒。
结果就是——
长次郎身受重伤。
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长次郎在心里暗暗诽谤。
虽然不是没想过自己受伤,但是正面跟使出全力的山本对抗,也实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四次全力的白打,让长次郎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十分困难,能够勉强站起来并且握着严灵丸不放,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仍旧执迷不悟吗?”
山本慢慢的将刀从腰间抽了出来。
“我很痛心。”
“没错吧——”
‘要来了……’
长次郎的神经绷到了极限,因为他知道拔刀的山本意味着什么并且有多么恐怖,但是这一切却又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流刃若火。”
无尽的地狱业火!!!
这是什么温度?
第二次面对着流刃若火的长次郎害怕了。
是的,害怕。
之前是因为有着卍解的坐阵而使得自己根本没有感受到流刃若火所带来的真正的压力。
但是现在,凭着严灵丸始解的能力根本无法抵挡流刃若火的力量。
长次郎被压垮,然后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他现在不是逆天的角色,面对着山本重国的力量,有几个人可以面不改色的直面面对?
那仿佛没有极限的温度,狂躁的席卷着长次郎的身体。
‘好厉害,身体的水分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长次郎抬起手,擦了擦脸,手指上沾了一些白色的结晶。
‘汗在分泌出来的一瞬间就被蒸发掉了吗?’
抬眼看着四周围绕着自己以及山本重国的烈火。
‘就算不卍解也有着这样的力量,看来漫画里还是把丿字斋殿的力量没有完全的表达出来啊。’
“噼啪。”
严灵丸上闪过一丝电光,然后回归了沉寂。
‘连你……也感到恐惧了吗?’
“嘿嘿……呵呵……哈哈哈!”
“!”
笑声响起,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声的笑了出来。
“有趣,太有趣了,丿字斋殿!”
“在这种绝境下更能激发出自己潜能的力量。”
语无伦次,精神已经逐渐崩溃了吗?
这是山本给长次郎现在的表现的评价。
“精神崩溃?这样事根本不存在。”
看穿了山本心中所想,长次郎得意的笑了起来。
“对眼前事物无法接受从而导致的思维混乱,这才叫做崩溃。”
长次郎抬起了手:“如您所见,站立于此并且可以冷静的跟您保持对话的我——”
“有任何崩溃的迹象吗?”
“那么,你是谁?”
山本握紧了刀,没想到只是想教训一下长次郎,结果居然发展到了这种事态。
“请不要担心,我对您以及这个尸魂界都没有任何的敌意。至于您的问题,显而易见不是吗?”
“我是雀·部·长·次·郎·啊。”
“胡扯。”
毫不犹豫,山本立刻否定了眼前的长次郎的话。
“自从长次郎习得卍解归来之时我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细微的不同,但是一开始我并未在意。”
“也许那只是因为喜悦而一时改变的罢了。”
“但是,情况并非我相像的那样乐观。”
“长次郎的改变我都看在眼里,与以往不同的开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处事方式。”
“长次郎他——真的改变了呢。”
“哦?真令我惊讶,您居然从‘一切开始之初’就已经察觉到了吗?不愧是丿字斋殿,不……”
“山本重国。”
第一次,第一次从长次郎的口中说出了这样的称呼。
不管之前如何在心里暗骂,但是称呼山本重国为‘丿字斋殿’之外的名称,这还是第一次。
“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成为‘雀部长次郎’的。”
“平时看起来开朗、乐观,所以您以为那才是改·变·之·后·的长次郎吗?”
长次郎抬起刀,之前山本对他的攻击所产生的疼痛好像消失了一般,就算是大幅度的动作也没有见他皱过一下眉头。
“大错特错。”
“那只不过是伪装的表面罢了。”
“就好像是潜入敌人根据地的间谍一般,需要可以的伪装自己才行。无论是姓名,性格,日常生活的方式,不容许有一点差错。”
“不要被表面所迷惑——”
“活了这么久,您居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吗?山本重国。”
“……”
沉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