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起手臂看着自己死霸装的袖摆,京乐稍微眯了一下眼睛,沉默不语。
“感觉到了吗?”
“!看起来身体好些了……”
京乐放下手臂,转身看着自己身后全身缠满绷带看上去异常虚弱的挚友。
“浮竹。”
“还好。”
虚弱的笑了一下,浮竹稍微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
“那面……果然发展成这样了。”
“‘果然’这样的词可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吧?”
用手指掐住斗笠的边缘稍微抬起,京乐的眼睛注视着被阳光照射后投在地上的浮竹的影子。
“‘神掛’不是应该让你知晓了这一切的发生吗?”
“……是啊。”
浮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对着京乐说道:“说起来你也应该被安排任务吧?”
“雀部先生的想法我现在多少也可以理解一些,只是现在尚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京乐转头看着身后在战争中屹立不倒的洁白的方尖塔,脸上浮夸的表情尽去,留下的只有阴沉的可怕的提防。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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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黑吧——”
浓密的毛笔随着一兵卫的挥舞洒下点点黑墨,落在了表参道之上,墨水在地面上晕开,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墨花。
“一文字。”
毛笔的笔尖转化成了厚重的刀身,就这样被一兵卫单手握在身后。
“真是的……”
被一兵卫挡在身后的长次郎叹了口气,就如同他的卍解在灵王宫的领域内没有灵王或者一兵卫的允许是不准使用的情况一样,一兵卫的‘一文字’在灵王宫附近也并不允许随意解放,虽说要求比起长次郎的卍解看上去宽松不少,不过也不要凭着你在零番队的地位乱来好不好?
“到底是谁应该先去休息啊。”
“……”
那是解放?
友哈巴赫皱了皱眉头,虽然是很轻微的程度,但是也难得一见的在他的脸上见到这个表情。
‘感觉不到灵压,连灵子的波动都没有,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盯着一兵卫手中的一文字,友哈巴赫的注意力越来越集中,然后在一瞬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幻觉。
一兵卫手中的并不是刀,而是笔!
一恍神,等友哈巴赫再认真去看的时候,那根笔再一次变成了刀的样子。
‘怎么回事……’
“好奇吗?”
将一文字拿到身前,一兵卫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恐怖与狰狞。
“我手里的究竟是刀还是笔,觉得自己已经没法分清了吧?”
“没关系。”
“轰!”
一兵卫身上的杀气瞬间冲体而出!连表参道的地板和栏杆也因为承受了这样程度的重压而开始**!
“反正等一下你就连自己是否还活着这种事也无法分清了。”
“唰!”
下意识的抬起刀,友哈巴赫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因为感受到对方沉重的杀气而举起了武器!
‘这家伙……’
虽然早就耳闻一兵卫的存在,但是友哈巴赫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一兵卫的实力。
这样庞大的足以令人窒息的灵压与杀气,很难想象居然会是之前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和尚释放出来的。
“要好好接住哦,我的攻击。”
“锵!”
厚重的刀身和看起来精致的佩刀相撞,发出一声脆响,同时也从一文字的刀身之中喷洒出了大量的黑墨汁。
“……”
一兵卫跟友哈巴赫短暂的交了次手,随后两人就这样分开,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可是,友哈巴赫的脸色比起之前却变得很难看。
那刀……居然除了洒墨水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只是在洒墨水,不停的洒墨,相撞一次就洒一次墨水,除了将自己的身上弄脏之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除了洒墨水之外什么都没有’,你刚才是这么想的吧?”
“!”
将一文字用双手握住,一兵卫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眼中无瞳的样子,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气跟灵压。
“真是可怜的人啊,我说友哈巴赫……”
“你在说什……!”
谁?
突然听到自己似·曾·相·识·的名字,友哈巴赫愣了一下,一时之间居然无法想起一兵卫口中所说的‘友哈巴赫’到底是指谁?
他在说的……是谁?
“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吗?不,该是记得的吧?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名字这件事。”
“悲哀的无名者,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的这份悸痛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一兵卫将一文字反转过来,用刀尖指着友哈巴赫,继续说道:“我的‘一文字’可以消去被其墨汁所沾染的事物的名字。”
“!”
而如今,友哈巴赫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原本洁白的灭却师制服上面却已经点迹斑斑,沾满了墨水。
“无名之物亦无力,不过别担心,无名的‘灭却师之父’啊。”
“马上,就由我……”
“啪。”
将一文字刀刃朝天,一兵卫缓缓的弯下身子。
“来为你重新命名吧。”
“轰!”
“!!”
“‘真打——’”
“嗡。”
一文字的刀身变成了白色,在空中转出一个圈,由刀身在空中划过之处都留存着白色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