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厨娘现在已经拿十一娘当厨神看了,她两眼放光地看着十一娘,无比巴结地上前:“娘子,还要做什么请吩咐。”

等做甜面酱的时候,胖厨娘完全是无比配合,早没了刚刚的敷衍,还十分积极地将厨房的多余人士全赶了出去,哼,想免费得到安家的烹饪秘籍,想得美,这些都是属于安家的配方!

做甜面酱的时候,十一娘有些郁闷,这时代的白糖居然不是白的,而是带着淡黄的色泽,名字不叫白糖,叫霜糖,还有一种叫饴糖的,其实就是麦芽糖。

十一娘恍然大悟,为什么家中吃的米糕会有微黄的颜色,原来是糖的纯度不够的关系。

“好了,十郎哥,我们走吧。”

十郎口水直流地看着妹妹的成品,“再等等吧,十一娘,等烤鸭买回来我们先尝尝吧。”

“好了,十郎哥,芝麻酱花生酱还有韭花酱你尝过了,再吃下去,晚饭你肯定吃不下了。”十一娘简直是拿嘴馋的哥哥没办法,刚刚她在做酱的时候,十郎就拿煮熟的肉片沾着吃个不亦乐乎,现在居然还想着等人买烤鸭回来,那得等多久。

其实十一娘也想吃的,但她前几天又拉肚子了。因为看她实在太可怜了,十郎偷偷让人到街上买了一只烤鸡回来,两兄妹偷吃的结果就是十一娘又拉肚子了,好不容易养出的红润脸色又拉没了。

十郎倒了大霉,被孙氏天天收拾得嗷嗷叫,十一娘内疚得很,最近都在想着怎么弥补一下他受伤的身心,于是才有了今天的厨房之行。

虽然是十郎的错,但厨房的人也充分认识到十一娘肠胃的虚弱了,她们被三令五申的说多了,每次做十一娘的饭菜都是如临大敌,胖厨娘总是不厌其烦地说起当初十一娘被一个烤鸡翅放倒的故事,然后厨房的人每次做饭都在想小娘子一个鸡翅就拉肚子,半只烧鸡就卧床不起。鉴于此,胖厨娘用看小偷的眼神盯着她,每当她想伸出罪恶之手去捞一两片肉吃的时候,胖厨娘就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她吃的不是肉而是毒/药,十一娘抬了好几次手,肉片都没办法顺利放进嘴里,玛的,身边的胖厨娘一脸仿佛她就要死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她不就拉个肚子吗?

哼,既然我不能吃,大家都别想吃了,气乎乎的十一娘抓住方向盘---十郎的耳朵走人。

十郎依依不舍地背着十一娘离开了厨房,大概是因为一直念叨着新的烤鸭吃法没吃到的关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背上的重量了,还一直不死心地念叨着新式烤鸭的吃法。

同样的时间,有人正垂涎厨房里的美食,有人正在严寒的冰天雪地里收拾战场。

银装素裹的俞城,大地,树木,房屋全部挂上一层白,天地间原本只有这个纯净的颜色的,但尚未收拾的战场上红艳艳的血色跟尸体刺得人眼睛生疼。

风呼呼地吹着,冰寒透骨地无入不入,活着的人身上没多少热气,就跟叠成一堆的尸体差不多的僵硬。

这是一幅由红的血,白的雪形成的悲哀到极点的静景图,然而将镜头拉伸,考近军营的地方,不时升起的炊烟终于让这幅图由静变动,而一个奔跑的身影更是让一切活泼起来。

秀气得仿佛美少女的纤细身影拿着两个与体形一点都不符合的巨大狼牙棒欢快跑了过来,全然不顾狼牙棒上的暗红色,和上面沾上的像是肉块的东西,经过的士兵眼睛不小心瞄到这造型血腥,事实上也沾满血腥的狼牙棒都打了个哆嗦,一个个忙不迭地绕道走。

“大郎哥,二郎哥,十一娘给我写信了吗?”声音无比清澈的美少女---不,美少年安五郎一脸期盼地看着一个长相斯文的少年。

安二郎看着狼牙棒上面的不明肉丝,嘴角抽了又抽,“五郎,你难道就不能洗洗你的武器吗?”

纤细的少年用无比豪迈的动作将狼牙棒往地上一扔,“今天洗了明天还是会脏的,何必浪费时间。”

安二郎有时觉得有这样“不拘小节”的弟弟真的特恶心:“呵呵,今晚我看你吃饭的碗也不用洗了,反正今天洗了明天吃饭还是会弄脏的。”

安五郎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就不洗了吧,天气太么冷,碗上有油洗着太麻烦了。”

有洁癖的安二郎忍无可忍地一拳头打过去,安五郎也不躲笑眯眯地看着他,“二哥,我都十天没洗澡也没换衣服了,你确定要打我?”

安二郎缓缓地将手收了回去,暗中发誓一定找个机会整死这魂淡。

安五郎将手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大郎哥,十一娘写给我的信呢?”

一直背对着两个弟弟一言不发的大郎将信抛了过来,安五郎也不在意,大郎哥惜字如金,能不说话就绝不会开口,习惯就好。

安五郎乐呵呵地看着写了两页纸的信:“十一娘真好,她说前次我让人送的鹿肉干味道极好,她也让人给我送了她亲自调方的五香牛肉和蜜汁肉脯……我就知道十一娘一定很喜欢那肉干的味道的,嗯,十郎也说好吃,吃了不少?切,十郎只要是肉还有什么不爱吃的……不过这信的内容真少,怎么才写两页纸,我得写信给十郎让他多替十一娘写些……唉,妹妹要是会写字就好了,她肯定乐意给她五郎哥写很多很多的内容,让十郎代写他肯定省略了很多字……”

安五郎还在自言自语,突然发现身边的人散发着比西北十二月天还冷的冷气,安五郎打了个哆嗦,本就严肃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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