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萌想着这个计划，从地下试验室离开，他刚刚离开实验室就在电梯外看到李思正一个在走廊尽头抽烟。李思不是个抽烟的人，从大学认识开始艾萌从来没见过李思抽烟，这种反常的情况让艾萌走了过去。
“老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艾萌向李思走过去，李思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了人，等艾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李思才动了动转身身。看到李思的样子艾萌完全愣住了，上次见到的李思和现在的李思完全不同，现在李思通红着眼睛，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至少一个星期没有刮过的胡子乱七八糟长在他的嘴上，他就像是一个输红眼了的赌徒，不，他就像是一个输的倾家荡产的赌徒，已经被逼上了绝路，没有活路可走了一样。艾萌根本不知道李思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最近唐甜也没有告诉艾萌李思出事，或者李思根本就避着她，唐甜没事也不会去找李思，所以艾萌和她都不知道李思出了什么事。可是如果李思真的有什么事，徐佳慧应该会打电话告诉唐甜才对。
艾萌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唐甜和他说过，徐佳慧三个月之前被南陵科技春都分公司派到了上京实习。是徐佳慧不知道李思出了问题，还是说许佳慧根本就是问题的根源，能把一个男人折磨成这样的恐怕也只有他们爱着的女人了。
李思狠狠抽了口烟，呛人的气味散发出来，艾萌一把把烟抢过来狠狠在脚下踩熄，李思也不看艾萌，又拿出一根烟想要点燃，艾萌直接把烟盒捏碎，把打火机也远远扔掉。
“呼”僵硬如同死了一般的李思忽然抓住艾萌的衣领狠狠把他撞在墙上，李思那如同垂死野兽一般的血红眼睛恶狠狠盯着艾萌，而艾萌只是静静和他对视。
两人就这么对视半响，半响之后李思的手上渐渐无力，他松开艾萌踉踉跄跄似乎想要离开，艾萌没有阻拦他，只是在他身后问道“徐佳慧怎么了？”
艾萌的这个问题让李思全身一僵，他没转身，竟然蹲在地上肩膀抽搐哭了起来。艾萌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哭，李思奶奶死的时候艾萌见他哭过一次，同寝室那个男生的女朋友忽然有一天在路上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丢下他扬长而去时那个男生在宿舍也哭过。那段时间每晚艾萌都能听到宿舍里有人哭，后来为了忘记那个女生，艾萌的室友开始背观音心经，搞得有一阵子其他宿舍的人还以为他们宿舍闹鬼，专门请了和尚去超度。过了两三个月艾萌的那个室友才恢复过来。
现在是艾萌第三次见到男人哭，这也是李思在他面前第二次哭，第一次李思是为了他祖母，这一次本能的艾萌就认为他是为了徐佳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