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宁大大小小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往竹屋的方向走去,手下还传来香浓的烧鸡味,唐青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久都没有加荤菜了,她的笑意渐浓。
“呀,青宁,你可真不会过日子!阿静挣些银子也不容易,你还怎么能乱花银子呢,我看你这又是衣赏又是肉的,花了不少银子罢!”
张寡妇真是越来越讨人嫌了,唐青宁瞧着她尖酸刻薄的模样,皱了下眉头,只是讪笑了一声:“没花多少银子,这银子也是我挣来的,张婶不必操心。”
张寡妇孤疑的看了一眼唐青宁,身子微微后倾:“你才多大,能挣多少银子……”突然张寡妇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一脸她了解的模样,揶揄道:“瞧,我都忘了,我们青宁还有一张好脸蛋,这放哪都吃香的很。”张寡妇见唐青宁脸色变了变,忙又道:“青宁,我瞎说的,你可别当真,对了,怎么这几日没见你们家那个远房亲戚呢?”
亲戚?唐青宁想起了张寡妇所说的是梅邵,她道:“梅大哥自然是有他的事情要做,不晚了,我要回去了,这都快入夜了,张婶,你也快入屋罢,可别招狼入室了。”
不过,看张寡妇的样子,倒是很希望能引狼入室。
唐青宁微微朝着张寡妇点了下头,便往里去了。
对于张寡妇,她不想计较太多,毕竟,张寡妇也是一个可怜人。
回了竹屋,小宝一个人还在院子里练着武,见唐青宁回来了,直接扑了过去,闻着香香的烤鸡味,小宝虽然高兴,但还是有所顾忌的问道:“阿姐怎么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当然是靠你阿姐的一双巧手了,阿姐的画可不是白画的。”唐青宁与小宝吹虚过之后,把衣裳给了小宝,其中还有林妈的几件衣服,都让小宝带进了屋,然后她则是去了小灶房,将烤鸡放在案桌上,又将腰间的荷包取下,递给林妈,买这么些个东西,一共花了七,八两银子,还剩下不少银子。
林妈诧异的看着这些,探头往外看了看,连忙把门带上,将唐青宁拉到一旁,悄声道问:“和林妈说,这些银子是哪来的?”
看着林妈紧张的神色,唐青宁便知道林妈是想多了,唐青宁笑着解释:“林妈,放心,这绝对不是来路不正的银子,你也是了解我的,我自然不会做什么不可为的事情。”
林妈还是板着一张脸,直直的看着唐青宁,仿佛不等唐青宁说真话,就誓不罢休一样。
唐青宁被林妈这么一看,只好和盘托出。
林妈一边听一边不解的插言道:“哎?不对呀,青宁,你什么时候会作画了。”
唐青宁轻咳一声,她记得娘亲一直都很贤淑,不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不像是小家小户的人家,可唐青宁又不能确定娘亲的身份,但她凭猜测,应该是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便道:“是娘亲教的。”
林妈回想着,夫人确实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点点头,没有多加怀疑,不过还是说了她一句:“以后可不许什么都瞒着我,不然我还以为我们青宁学坏了。”
唐青宁点点头:“知道了,林妈,唔,对了,咱们要不买几只鸡回来养养吧。”
唐青宁想的是,鸡可以下蛋,这样一来,他们会少一笔花销,而且等鸡养肥的时候还可以宰了,加荤,这两全其美的事情,岂有不干之理。
林妈应下了。
而时间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过着,知音会也在不知不觉的的过去了,唐青宁既然已经得了银子,所以对知音会也不怎么关注了,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的差错,但结果和唐青宁所想的相差无几,唐伯虎这个名气是打响了,而唐青宁本来是女儿身,做什么都不方便,索性就借着秦游的那张脸,秦游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唐伯虎,但是所卖出的画,多半是唐青宁画的,而赚下来的银子,秦游说不需要,不过最后还是按着唐青宁的意思,五五开,所得,他们各分一半。
而南宫家的子孙是回来祭祖,自是不能待在平州太久,三月底,就连带着一直昏睡的南宫老夫人回了京城。
梅邵与她都去送了行,还记得南宫雪临走时,抱着她与她说了一句:“阿宁,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不要错了先机。”
不过这个月,唐青宁不清楚南宫雪指的是谁。
而南宫寻是与她说了一句令她头疼的话:“石头,等着我,我以后一定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接你过门!”
南宫寻这孩子,每天的不知道再瞎说什么胡话,唐青宁只是过耳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明希之,什么都没有说,好像是与她闹了别扭似的,每次看见她,就和看见了鬼一样,躲的匆忙,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轻佻戏谑。
而往后的日子依旧如常,她仍旧和平大夫学着医,虽然还没有所成,但是简单的诊个脉,抓个药还是可以的。
梅邵与她也越来越熟络,听梅邵说,现在的唐家不如以前了,之前就已经因为唐家大老爷,也就是她的父亲,使绸缎庄子赚来的银子,与一个外商云周分成。
这个云周,可比父亲聪明的多,结实了不少大商家,渐渐的脱离了唐家的绸缎庄子,又自己新开了一家云周绸庄,这使唐家原本的生意单子都落在了云家的手上,生意亏了不少,就连老祖宗气的都不再管家了,每日一心的诵经礼佛,唐青宁想,或许老祖宗是想诵经为唐家积积德吧。
平州的最有名气的绸缎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