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的那些补品可不能停,我已经跟姑姑说了。她就派一个嬷嬷专门监督你。”夜谨又看着红杏好青和,“要是我回来。倾城瘦了,我就唯你们是问。”
青和与红杏忙战战兢兢地答应下来。
凤倾城无语地道:“你走不是还要好几天么?怎的这么啰嗦,宝宝都嫌你烦了。”最近她总是拿孩子威胁他,特别特别管用。
比如现在,夜谨就立刻闭嘴,还讨好地摸了摸凤倾城的肚子:“叫爹爹?”
凤倾城道:“她叫了。你听得见么?”
夜谨厚颜无耻地道:“现在听得多了生出来就会叫的。”
凤倾城已经不想跟这个没有常识的傻爹说话了。看冥王那种平日不苟言笑的男人,对着小世子那般,凤倾城就对夜谨不报什么希望。只希望他不要把女儿当玩具玩才是,不过----
凤倾城皱着眉头,算了。还是 不告诉谨,省得他烦心,等他回来,对,等她回来,她一定要将自己一直藏着的秘密告诉他,到时候,看夜谨怎么取舍就是了?
想到这里。无端端地凤倾城就叹了一口气。
夜谨忙逗着凤倾城笑,心里想,皇婶婶说的没错,女人怀孕果然心思多,我家倾城原来多爱笑 啊可是现在叹气的时间却比笑的时候多。
随即在心里再次下定决心,他必须得早些回来。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拉着手走出冥王府,夜谨扶着凤倾城上车,自己正准备飞身上马----
“小心!!”一个人影忽然扑过来抱住了他,同时一支锋利的箭猛然没入那人的后心。
噗----
一声插入皮肉的闷响,那人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夜谨怀里。
几个暗卫瞬间爆发,朝着那射杀的方向追去。夜谨想将那人放下,那人却紧紧抓住了夜谨的袍子,喃喃地道:“荷花?谨殿下,为何你身上总是有荷花的香味。”
夜谨的凤眸微微一紧:“玉芳小姐,你这又是何苦?”
玉芳摇摇头,轻声笑了下,但是很快一丝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她轻声道:“我不想的,我根本不想救你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扑出来,或许,如果我为你死了,那你以后,偶尔还能想起我这个人吧。”
夜谨垂眸沉默,玉芳将夜谨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我在这门口等了三天,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一句……话,你到底,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这次,夜谨回答得很快:“没有,因为你是玉家的人,一开始,你我就是仇敌,我告诉过你不要相信漂亮的男人,越漂亮越会说谎,你----为什么还要来?”
“我不想来的,可是我忍不住,你没有喜欢过人么----谨殿下……那是……身不由己。”玉芳叹了口气,大口地吐了一口血,然后惨然一笑:“我每天……心……痛得睡不着,如今……很快就……不会,不会……”
夜谨的手微微一紧,叹了口气:“你别再说话了,你----休息一下……”
凤倾城走过来,心里很不是滋味,难过嫉妒或者别的,感觉心口被轻轻划了一道痕迹,她担心地看着谨,原来她是会怕的----
玉芳轻声道:“说喜欢我,行么?骗我一次也好……”
夜谨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直到----
玉芳在他怀里慢慢地闭上双眼,虽然谨什么都没说,她还是感觉很幸福的,她终于死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这个她莫名其妙就爱上了,却永远看望不可及的男人,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她要恨他,却变得更爱他,她想他去死,却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他的盾牌。
或者,真的是她们玉家欠了他的----
…………
威远侯府,一片缟素,威远侯夫人哭得泣不成声,几次昏死过去。
“夫人,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家玉芳是为夜谨而死,我要让他端着牌位同玉芳成亲。”威远侯恶狠狠地道。
威远侯夫人眼底迸射出无数的恨意:“凭什么?不,我的女儿不能被那个人的脏手去碰,那个人根本不配娶我的女儿!!!”
威远侯低吼一声,一下子拍在石桌上:“小畜生,我要让你这次能回来,我就把玉字倒过来写,他娘的!!”
威远侯夫人也露出凶残的神情:“那个凤倾城也不能放过,原本死的应该是她,是她!!!”
………………
夜色里,夜谨一身素白,走到院子中间:“紫苏,马已经备好了吗?”
紫苏迁出几匹高头大马,脸上有点不悦:“一定要去吗?”
“恩,去看看。”夜谨道。
此时凤倾城走了出来:“王爷这么晚还要出去?”
夜谨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脸上露出一个闲散的微笑:“恩,虞磊他们找我商量去青海的事情。”
凤倾城担心地道:“多带点人,那个杀手可是没找到的。”
夜谨笑眯眯地道:“放心吧,等我回来,还要喂你喝最后的一碗补药呢。”
瞬间就看到凤倾城的小脸苦哈哈地耷拉了下来,夜谨满意地低笑了一声,飞身上马。
凤倾城看着夜谨飞快离开的身影,轻轻蹙了下眉头。
红杏也不高兴了,撅着嘴问凤倾城:“小姐,你猜王爷这么晚出门,真的是去见那个虞磊么?”
凤倾城叹了口气道:“一身缟素,他恐怕是去看那个玉芳的。”
红杏大怒:“怎么可以这样,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