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谨的眸子闪了闪,笑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真是没良心,枉我这么急巴巴的----”
凤倾城忙低了头。非礼勿听!!
夜谨无语,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真的缺嫁妆么?听白冉说你连铺子和庄子也没有,之前----皇后给你的金子都花完了?也要节省着点才是,你看你刚才用金砖砸人那气魄,金山也被你花光了。”
凤倾城看他那样子就是再笑话她。便垂着眸子道:“要嫁妆铺子做什么。反正,反正我这辈子并不想嫁人。”
夜谨脸上一凛,凤倾城却转身,飞快都走开了。
夜谨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紫苏赶过来的时候。惊呼了一声:“呀,主子,你身上好烫啊,感染风寒了吧。”再一看,夜谨的半边衣袖都浸红了。
“你看你伤口扯开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当时那么多刺客在路上等着你,你明明知道就绕道走啊,还一股脑地沿着原路返回。您真是,哎呀,爷啊,小的终于直到什么叫做红颜祸水了。”紫苏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给夜谨包扎伤口,又给他牵了马匹来。
夜谨道:“你闭嘴!!”
紫苏闭着嘴又等了一会儿:“咦?爷,你还不走么?”
夜谨依旧站得笔直,叹了口气:“我看她无碍了,就走。”
“还看啊----”紫苏哀嚎,忙唤了人,却给夜谨煎药送过来,又找了干衣服。让他换下。
这才陪着夜谨在这里假扮----“望妻石。”
其实夜谨的脑子里还有些乱,他一直耳边回响着凤倾城那句话:“反正,我一辈子也没打算嫁人。”
话语了那浓的化不开的悲伤,让他的心一阵阵地疼。
握紧拳头,眼底深沉的情意慢慢翻涌着:“虽然不知道你伤在哪里,但是,我保证,今日起,绝对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
此时,凤倾城来到了之前分开的亭子里,几个姑娘都在,也都有些狼狈,衣裙倒是换了干的,发丝上却还带着水汽。
凤倾城跟夜谨是抄近路回来的,其余的人也都只回来了一会儿。
“你躺着,天啊,大夫怎么还没来?”金巧巧热心的声音传过来。
凤倾城走进亭子里,迎着拓跋菲儿瞪得大大的眸子,盈盈施礼:“见过郡主。”
李勤勤本来躺在椅子上呻吟,听到凤倾城的声音,猛然跳起来大骂:“凤倾城,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刚刚差点杀了我,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三个家丁就要围过来,然而,一道风一般的人影瞬间挡在凤倾城身前。
此时,红扇忙拉着凤倾城去马车上换衣服:“哎呀,小姐,您怎么跟落汤鸡一般呢,快快去马车上换衣服去。”
“不准走,她刚刚要杀我,郡主,求您给小女做主,刚才凤倾城想在船上杀我!!”李勤勤暴跳如雷,立刻扯着拓跋菲儿一起对付凤倾城。
凤倾城转身,一脸诧异地看着李勤勤道:“李姑娘说什么,一个大浪将我们都打到水里,如何说是我害你?”
“你还敢说,不是你拿金砖砸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李勤勤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上面血肉模糊,让她的一张脸,丑陋不堪。
凤倾城道:“好笑了,听说李姑娘家学渊博,从小习武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伤你成这样?”
“就是啊,难道不是你将我家小姐推下水的?”红扇护短地道。
“你用金砖砸我的脸,你还敢不承认!!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说完,李勤勤眼冒凶光,就要扑过来。
疾风又如一阵风一般,瞬间将李勤勤推出去了一段距离,一脸严肃地瞪着李勤勤。
金巧巧死死盯着疾风,紧紧咬着唇,欲言又止。
此时,拓跋雷、秋常和金玉走了过来。
李勤勤一眼看到金玉身后的李浩,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哥,你要给我做主啊,凤倾城,凤倾城把我毁容了!!”
“你说什么?”李浩立刻不善地盯着凤倾城,就好像盯着一个死人。
“李姑娘,如果你再要造谣,损害我的名誉,不如我们大理寺走一遭,就让他们好好查查,到底谁害谁!!”凤倾城也不想再跟着些人客气。
自己作孽,结果被毁容了,还想抓她?
哼,大理寺查起来,他们查龙宸和夜谨不容易,查你兵部侍郎有没有调兵去干坏事还不容易?
“够了,李勤勤,你自己蠢,摔烂了脸,还诬告倾城你不想活了!!”拓跋菲儿忽然厉声呵斥道。巨亩呆技。
她可不想被这个蠢女人害死,他们找了这么多士兵来伪装刺客,动静这么大,生怕别人查部到吗?
这次害不成她,下次再想办法就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感情,伤口不在她脸上,她一点都不觉得疼。
李勤勤也不敢做声了,只是咬牙切齿看着凤倾城,眼睛血红:“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她的人多着呢,她记都懒得记。
“李姑娘自重,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如果我凤倾城有什么好歹,必定家人回去侍郎府讨个公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一变,这个凤倾城倒是讹上了。
那以后,她被别人整了也算在李侍郎头上?谁让李勤勤给人家放了狠话呢?
“妹妹,我们先回去找大夫。”李浩看着平时喜欢耍很,却最是能忍。
他狠狠盯着凤倾城看了几眼,将她给记住了就带着李勤勤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