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的“人才大战”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的时候,大清政府又做出了令人惊动的动作,由于战争被一再推迟的大清皇储——载国出访欧洲的事情被大清政府提上了工作日程。咸丰二十六年三月,趁着冬雪初化,大地回春的时节,大清皇储载国踏上了他出访欧洲的旅程。
三月的天津港,海风吹拂的人脸还有些生疼,但是这里却聚集着无数的军官以及政府要员,所有人都挺立在一艘巨舰的旁边,郑重而庄严的倾听着大清《义勇军进行曲》的凑喝。身着蓝白相间的海军军服的大清海军将士庄严地持着钢枪,矗立在道路以及战舰之上。
曲毕,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年,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与他这个年龄段很不符合的成熟味道。他就是大清帝国的皇储——载国。由于家教的严格,以及聪明的才智,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从大清帝国,北京讲武堂正式毕业了,现在了是大清帝国陆军少校军官。
一身笔挺的军装,没有皇家的豪华气派,也没有特别的像征物件,他就这样以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清帝国陆军军官的形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看到他的到来,原本矗立着的众多军官与政府的要员,立马动容起来。
军队以及军官们纷纷举起手来,在一声高吭的“敬礼”声之中,整齐划一的敬着军礼,目光专注地注视着缓缓行来的载国。载国虽然十五六岁,但是心理却是成熟了,自从被咸丰宣布他成为大清帝国的皇储之后,原本少言寡语的他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缓缓地走到人群当中,四击观望了一眼,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用他那还有些稚纯的嗓音喝道:“大家少息吧。载国此次受命西访,有待大家的扶助了。大家不用这么大场面为载国送行。这就散了吧!丁司令何在?”说着他转眼望了望人群道,“我们起程吧!”
丁汝冒,由于他在新加坡海战之听出色表现,现在已被升格为大清新加坡海军舰队的司令员了。此次也是新加坡海军的新战舰开往新加坡的日子,一艘排水量三点二万吨的巨型战列艘,三艘巡洋舰,五艘驱逐舰。组成了新加坡海军舰队的主要力量。
而这支舰队也成为了此次载国西访欧洲的护卫力量,将陪同载国完成全部的访问过程。丁汝昌见载叫到他的名字,挺了挺胸,出列敬礼道:“新加坡海军舰队司令员丁汝昌到,请殿下随末将登舰!”
载国看了看丁汝昌,他很轻年轻,眉目之间闪动着锐智与果断。载国很老成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回过头向仍跟随在他身后的众人挥手道:“载国要起程了,各位大人、将军,大清帝国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大家去处理,这就散了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带头,先行向新战列舰“守土”号走去。众人出声欢送道别,丁汝昌随在他的身后,对两旁的海军将士大喝一声道:“礼毕,登舰启航!”
只听得咔咔几声响动之后,两旁的海军将士便将手中钢枪收回,排着整齐的队伍,跟在丁汝昌身后,依次登上各自的战舰。不久之后,港口响了振天响的战舰鸣笛声。伴随着港口上还未散去的大清官员们的欢呼与挥手至别之中,九艘全新的战舰缓缓驶离天津军港,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经过几天的航行,出访舰队驶离了大清南中国海的海面,进入了南太平洋海面。这里的温度要比地处北方的天津军港暖和一些,海面上不时有海鸟在载国的耳边鸣叫。沉稳的他没有呆在仓中,而是独自一人步行在“守土”号的宽大甲板之上。
他的身后跟着丁汝昌一行战舰指挥人员。来到了船头,载国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守土”号有如一个成人腰一般粗细的前主炮的炮管对丁汝昌道:“丁司令,国家之间一定要通过战争,才能获得最后的‘和平’吗?”
没有料到皇储殿下突然问到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年轻的司令员怔了一下,但是他随即想到了自己在海政学堂学习之时,在一本名《领袖语录》的书看到过咸丰的一句话,他立正敬了个礼道:“殿下,皇上曾经说过,战争并非是人们所愿意看到的,只有当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利益无法通过谈判桌来解决的时候,才出现的战争。确切地说,战争其实就是政治的延续,这是无法避免的。”
载国听了丁汝昌的话,似乎有些消沉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喃喃地道:“要是全世界都不再有战争了该多好!”
众将愕然。他们不愿意看到一个如此消沉的大清帝国皇储。大清在他们的眼中看来,正是一轮刚刚东升的太阳,他需要的不是温和的轻风,而是烈阳狂风。很明显载国的举动令所有的军官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望。但是作为帝国的海军,他们懂得如何去面对一个国家的未来领袖。
丁汝昌轻咳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心底里的失落,对载国道:“殿下,大清帝国需要强大,所以只通过战争的手段来告戒那些意图巅复我大清的帝国,大清是强大不可侵犯的存在。殿下,您是大清帝国的皇储。皇上一手将大清的命运从衰弱之中挽救回来,虽然现在的大清看似很强大,但却还需要您的努力,使大清永远矗立在东方。”
他婉转地表达了自己地载国意志消沉的不满,聪明的载国怎么会无法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一些苗头来。他淡淡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我的责任与任务我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