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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一路带着女眷,可行走的并不慢,除了必要的住店,几乎都是在车上匆匆对付着吃点干粮喝点生水。
越往西走,风越大,夜里越凉,严真瑞索性逗弄周芷清给她喝烈酒。周芷清娇生惯养惯了,猛的离开京城,吃住不好,越来越不适应。
可她又生性好强,不肯示弱,见连严真瑞都就着凉水吃干粮,也就逞强往下噎。
再兼严真瑞不管宿在哪,一到晚上就索求无度,周芷清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折腾,结果走到一半,周芷清就病了。
随行大夫替周芷清诊过脉,摇摇头不敢说实话,只说水土不服,又寒气入体。他随便开了几剂方子,见严真瑞不置可否,便知道传言未必属实,王爷心里,未必把这位周姑娘放在了眼里。
因路上不便,开了几副药,也不见有多大效用。
严真瑞随行的行李中固然有上好的药,可他不出声,谁敢给周芷清用?
偏周芷清病的又与旁人不同,她既不吐,也不泄,就只是昏昏沉沉的发热。
仙芝、仙灵寸步不离,不时的给她喝点水。
周芷清虽然烧的昏沉,却并不矫情,喂她水她就喝,喂她吃饭她就吃,只不过吞咽的十分困难,连说话都是哑的,夜里越发烧的浑身直打冷颤。
看的仙芝十分难受。
她就没看过这么乖巧的女孩儿,毕竟周芷清还是个孩子。
夜里,因错过了宿头,一行人都歇在了野地里。严真瑞在车里正睡意朦胧,听着车外有人轻声吵嚷。他掀起车帘,沉着脸问:“什么人,什么事?”
侍卫锦乔上前,期期艾艾的道:“回王爷,是……”
没等严真瑞开口呢,就听一个娇柔的声音道:“王爷,奴婢有事求见。”
严真瑞面色一沉,掀了帘子,就见月光下站着一个身形苗条,衣衫明艳,却颇多暴露的女子。瞧不清她的容貌,只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严真瑞皱眉问:“何事?”
那女子窈窕上前,屈膝给严真瑞行礼,这一蹲之间,胸前那十分壮阔的风景就暴露在严真瑞的眼前:“王爷,这,野外太冷,能否容奴婢上车说话?”
连锦乔脸都黑了。
要说现在他还不知道这女人的意思,那他大可以抹脖子自杀了,可抬眼看向严真瑞,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生气的模样,心里也不大敢确定。
周姑娘可是病了好几天了,同理,王爷可也旷了好几天了,但是他不提,也没人敢自作聪明的揣着他的心思给他进奉美女。
美女有的是,他这次离京,几位兄弟可都各有心意,谁让他身边有了个周芷清,众人便当他已经恢复如常了呢。
锦乔也不确定王爷会不会接纳这毛遂自荐的女子。
周姑娘在王府,王爷可从没起过这心思,但她这一病,随行人中便传出流言,说是周姑娘失宠了。
也是,和在王府的待遇里相比,周姑娘确实像失宠的样子,不能和王爷同宿一屋不说,就是病了,王爷都没发话让好好待她,太医已经说了没有药草,王爷也没说把他带的药草给周姑娘用。
连锦乔都觉得,这谣言不是空穴来风。
既是王爷厌倦了周姑娘,有那胆大的自己来王爷跟前争宠,锦乔也不确定王爷会否接受。
严真瑞没理锦乔,对他的疑惑不为所动,只平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反对。
那女子却心生欢喜。传言都是不可靠的,什么活阎王,什么能吃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他能有周姑娘,就能有张姑娘,李姑娘,王姑娘。
现在周姑娘不行了,还不趁这个时候顶上去,等别人醒悟过来,可就连肉汤都喝不着了。
这女子见严真瑞不说话,便自动自发的当他是默认,一撩衣裙,打算往他的马车上爬。这车辕本来就高,又没有条凳,更没有服侍的奴才,这女子要想上车,着实有点难度。
不过她的本意并非是上车,衣衫一动,便有白花花的物什映入人的眼帘。
锦乔眼角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只觉心跳加速,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便想退下去。
严真瑞做什么事,从来都不避讳,如果说有过避讳,那点耐心都用在了周姑娘身上。锦乔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可一时也想不明白,但他深知,此刻没他说话的余地,忠心可鉴,他只需要保证王爷的人身安全就行了。
可不过胡思乱想这一会儿,就听女人的一声凄厉尖叫,随即一个白花花的物体就带着风声朝着自己头顶砸过来。
锦乔猛抬头,眸光尖锐,知道来者不是暗器。
实在是没什么大的暗器,利器之光也不是这么白花花的毫无攻击性。
他下意识的伸手将来人接住,触之生温,接之温软,他才意识到接到怀里的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
锦乔倒退两步,勉强站稳,就听严真瑞冷声道:“杖毙。”
连个理由都不给。
可四周涌上来的侍卫都听明白了,心下暗叹,也不知道是谁给这女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夜半冒犯王爷,杖毙都是轻的。
喧嚣过去,严真瑞终于得了会儿平静,可半夜三更,又有脚步靠近。他警觉的睁开眼,听出来是锦乔,便不耐烦的蹙起眉。
刚才倒把这碴忘了,他在自己身边也有些年头了,怎么还一点眼力劲没有,什么人都敢放,什么事都敢回?
锦乔比严真瑞都冤枉,说实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