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了,两章合一章更新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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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珏有意要探严真瑞的心思,便问他:“叛军就在城下,老四你有什么好主意?”
严真瑞举着酒壶笑道:“若太子殿下放心,不如以我为饵,诱敌深入可行?”
严真珏苦恼的道:“这怎么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么能让你身陷险境?”
严真瑞呵呵大笑,道:“这算什么险境?不过太子殿下对兄弟的一番爱护之情,我还是领的。”他灌着酒,道:“我来这儿也不过是听了父皇的旨意,其实我心不在此,至于怎么做,我听殿下的。”
他的意思是他光袖着手看热闹,什么事都不管了。
严真珏可不敢把他放出去。那些叛军都是他的手下,不排除他们中有私欲薰心,想借此掀翻大周朝取而代之的乱臣贼子,但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就是为了严真瑞来的。把他放出去,不是放虎归山么?
严真珏这么想,嘴上还要客气,找出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严真瑞只呵呵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左右无事,便和严真珏又讨了两壶酒,径直摇摇晃晃地出门。严真珏盯着严真瑞的背影想:老四忽然间变得这么颓废,难道真和周芷清那女人有关?
不像。
老四几时成了情圣了?
严真珏百思不得其解,一方面加派人手监管严真瑞,一边回京送信叫徐氏别招惹周芷清,凡事都等他回去之后再行交待。
这些都是次要的,严真珏最头疼的还是叛军。
这次领头的是严真瑞身边的一个参将,姓张,名猛,今年四十三四岁。他出身寒微,年少时卖身于少林寺,学了十五年的武功,后下山投靠严真瑞,一待就是二十年,从小小的兵士开始,参加战役几十场,一路熬到现在的位置。
他作战十分勇猛,偏又粗中有细,于排兵布阵上颇有心得,此次叛乱,就由他一路带人直接杀到了中州。
严真珏几次和他谈判,想着招安,可他认死理,非要见到严真瑞不可。见还是次要的,他要接严真瑞回西北,直说他家王爷征战守卫疆土,于社稷有功,不该遭到现在这样的对待,要求景帝为他正名。
严真珏不可能把严真瑞放回西北。
就是景帝也不会同意,如果真这样做了,相当于自打嘴巴,承认先前的做法是错的。是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何况是皇帝?尤其是在这种被威逼的情况下,他倍觉耻辱,更不可能同意。
既然谈不拢,那只能开打。
严真瑞却只顾着喝酒,城外杀声阵天,他只抱被在榻上睡得昏天黑地。严真珏一身狼狈的回来,看他这高卧无忧的模样,实在是又气又恨。自己打小是做为储君培养起来的,这上阵杀敌的活他可从来没干过,现在倒好,成了自己前头傻子似的冲锋陷阵,老四倒享起福来了,怎么有一种自己替他打天下的感觉呢?
严真珏命人将严真瑞拖起来,灌了好几碗醒酒汤,见他还是昏睡不醒,吩咐人:“提一桶冷水来。”
从前在朝堂之上,严真珏对严真瑞,不,是对武将是十分不满的,只因为他们心心念念只有两个字:“饷银。”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们算是把这句话当成了战无不胜的法宝,动一动就要饷银,动一动就要饷银。仗打得什么样且不说,他们最会哭穷。
银子,银子,谁不知道那是好东西?上到一国之君,下到百姓小民,离了银子是寸步难行。可说得容易,国库里哪有那么多银子供他们打仗用?
每年春天各地都有报旱灾的,要修水渠引水种地。到了夏天又有报洪涝灾害的,冲毁了庄稼不说,连田园房屋都冲毁了,死的人不知道凡几。一方面朝廷要派人防涝治水,一边还要安置灾民,更要操持灾后重建,防止疫情扩散。
到了秋天,各地都报灾荒,冬天北方大雪,压塌房屋,伤人及牲畜之事时有发生。这还不算地动等天灾,简直一年到头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国库的银子没等捂热就又散出去了,可那还不够花呢。
何况是打仗,简直动动都要花钱。
可真等到严真珏自己带了兵,他才知道当兵的已经足够苦的了,让文臣们牙根疼的饷银发到手里,其实顶多塞塞牙缝,根本抵不了大用。
严真珏这回是真恼了,这些烂事本来就不该自己操心,既然父皇命令老四跟着,有叫他将功赎罪的意思,干吗让他好吃好喝,什么事都不管?
等一桶冷水泼下去,严真瑞便冻醒了,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用袖子抹了把脸,抬起头看向严真珏:“殿下啊?这是做什么?我知道我讨人嫌,可我不是已经在尽量避着你们了吗?还不行?”
严真珏是又气又笑,将他拉起来,道:“老四,你怎么成这样了呢?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什么过不去的砍?你就不能振作些吗?”
严真瑞忽拉了一把,道:“大道理就甭讲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你给本王站住,父后命你我兄弟二人相互扶持,现下叛军难平,你总不能整天这么混吃等死?”
严真瑞也不说不去,只一句话:“我听父皇和殿下的。”
严真珏道:“既如此,那你明日前去迎战。”
严真瑞应了,却还是懒洋洋地,严真珏不由的画蛇添足加了一句:“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妻儿着想,旭哥儿虽说在你嫂子底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