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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不解,疑惑的道:“爹?”您到底什么意思啊?
都这种情形下了,她还怎么争取?难不成真的要向严真瑞低头,凡事都被她拿捏,任他颐指气使不成?
周品苦笑:这傻孩子。也许不是她不懂,而是她年少气性大,说到底没受过什么苦,不知道什么叫低头。
想到这儿,周品轻柔的抚了抚周芷清的头:都是他们夫妻从小把她惯坏了。一朝鲜油如烹,不是没想过会有起伏跌宕的时候,可总以为会护住她们姐妹俩,就这么着,一年延搁一年,到底把她养成了骄娇二性,这会儿再想改,可来得及吗?
凭她一意孤行,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周芷清眼眶一酸,恨不得就要扑进他怀里。
周品忙扳着周芷清的肩,让她坐稳了——到底不是未嫁的小姑娘,和父亲亲亲热热没什么顾忌。虽说这会儿没有别人,可到底是在宴王府,就是亲父女,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
周品语重深长的道:“芷清,你记着,爹娘不用你管,你姐姐也一样,你只管好你自己。”
周芷清摇头。怎么可能呢?那是她的亲人,但凡她有能力,就不可能看着他们受苦。
周品很严肃的道:“这些日子,你经历的事也不少了,想必也知道凡事都有两面,亲人固然是你的后盾,可某些情况下也是你的累赘。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不会不懂。”
周芷清茫然的点头。父亲一向看问题的角度和旁人不一样,换成别人,这个时候一定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和姐姐同声共息,互相照拂了。
可父亲却叫她识时务,只管好自己就成。
说着容易。做起来太难。
周芷清一想到严真瑞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就十分为难。他可不是个容易讨好的人,说的不好听点儿,那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她不是没放低身段,屈心讨好,可结果呢?他还不是凭他一时喜怒,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周芷清忍不住低声道:“爹。我不想……我是真的做不到。”
周品轻叹一声,道:“芷清。别说这孩子气的话,从迈开第一步开始,你就没了回头路,想要自己活的轻松一点。你就只能不断的往上攀。否则,哪有你说不的余地?”
周芷清瞪大眼:“怎么往上?”
周品失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特别憋屈?你想要的很多,可你拥有的太少?”周品竖起食指往上指了指。道:“不是说非有那个位置最好,可人总得站在高处才能有更多的自由。”
说实话。他从没想过让女儿嫁入皇家,可现在,不行也得行。
“换成你也一样,一个和你没什么感情,对你不好,又对你毫无益处的人,你会给他多少好脸色?”
周芷清张口结舌。她隐隐猜得出严真瑞的心思,但她不觉得自己对他能有什么益处。
周品只好道:“就算什么都不做,总不能做他的绊脚石吧?”可如果这样的话,不管将来严真瑞大事成与不成,她所能占的位置都微乎其微。
男人的宠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她现在尚有几分颜色,严真瑞又新鲜劲没过去,还能容忍她几年,可等到将来厌倦了,她所拥有的一切曾经吸引他的优点都将变成令他厌恶的缺点。
她要想在王府站住脚,光凭男人的感情是不中用的。
周品一点儿一点儿的引导她:“就好比你身边的大丫鬟,你凭什么倚重她?如果光是她有着令人眼热的背景,万一她的背景倒台了呢?单凭她对你忠心,可人心难测也易变,你怎么保证她能一辈子忠心于你?”
这道理周芷清都懂,可她没用到实践中过,从前身边的丫鬟都是因为听话才得她的欢心,可现在,似乎这些都不顶用了。
反过来也一样,她若是对严真瑞毫无用处,她自然就是可有可无的那个。
从周品的院子一出门,周芷清就看到了严真瑞,他修长挺拔,如果不是知悉他的性情,看着确实挺养眼的。可此刻,周芷清怎么看他怎么像一座山。她就是那愚公,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他搬走,更别说让百尺钢化成绕指柔了。
周芷清停住脚,深深叹了口气。
她不想面对严真瑞,能不能等他走了她再走。
或者他是来找父亲的?不是来找他,那是不是他看见的心情和她此刻看见他是一样的?嗯,应该是。
周芷清不往前走,一门心思想耍赖,严真瑞却大步踱了过来,他将手里的狐裘披到周芷清身上,道:“天黑了。”
周芷清被狐裘罩住,宛如被封闭在一个温暖的世界,她紧紧抓着狐裘的衣襟,感受着那温暖的长毛拂过手背的柔软,心里却道:他也是来做戏的吧?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父亲一定将此情此景都看在眼里。
她和严真瑞从前没什么感情,本该发生感情的时候,又被他毫不留情的斩断,将来,又能有什么样的感情?
周芷清一点儿都不羡慕那些不得不因为联姻而绑在一起,一辈子争斗不休,到最后因为年老而相濡以沫的夫妻,可现在,好像摆在她前面的路唯有这一条。
周芷清鼻子发酸。
父亲说的没错,她处在这样一个低微的位置,不要说想要什么了,就是连最起码的自由和尊重都没有。她被囚禁在昊日居的后殿,看不到旁的人,可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