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坐在房间里,周身气息内敛,面色柔和,青丝白衣相映,一身白衣道不尽的优雅,嘴角擒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看样子正在——品茶。
“篱暄见过师伯。”墨篱暄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赫连暖琴见此,也连忙行礼,能让一国帝皇屈身行礼的,身份肯定不小,自己给他行个礼,也不亏…………
咦……等等,墨篱暄称呼他师伯?不会吧,这男子看着年纪也比墨篱暄大不了几岁,竟然会是墨篱暄的师伯,难道此人是…………
想到此处,赫连暖琴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的白衣男子,殊不知她的打量都被白衣男子看在眼里,白衣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荡漾开来。
“篱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寒舍了?”白衣男子的笑容不变。
他是水云涧的掌权者,更是名满天下的东篱国皇后凤浅的师兄,还有一个师弟在江湖上武功也是出奇的高,在师妹,师弟傲人的光环下,他仿佛资质平平,并未有什么事迹在江湖上传扬开来…………
赫连暖琴却不敢小看此人,若是左际真的是资质平平,水云涧的掌权者敢把水云涧交给他麽?况且,凤浅和寂欢都是人中龙凤,而作为他们的大师兄,左际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凤浅和寂欢的事迹好歹都在民间传扬开来许多,而大家对左际的了解,只限于他是水云涧的当代掌门,是凤浅和寂欢的大师兄,其他的并不了解。这只能说明左际深不可测,大家都不知道他擅长什么,忌讳什么…………大家对凤浅和寂欢的实力可能还了解一二,可是对左际的实力却…………
“师伯,您的身体近来可好?暄儿好久没见你了,您怎么还是这么年轻,一脸都不老!”墨篱暄上来就是嬉皮笑脸。
再看白衣男子的神色,满是慈爱的目光望向了墨篱暄,开口说道:“你小子倒是油嘴滑舌,咦……这位姑娘是……?”白衣男子这时才将目光好奇的放在了赫连暖琴身上,刚才两人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虽然他好奇,可是也不能一上来就指着人家姑娘就开始问……这是谁额?自家师妹上次给他来信,还一直念叨着让他多操心操心篱暄的终身大事,皆因这么多年,篱暄已经老大不小,可身边却从未出现过女子,清一色的全部是男子,自家师妹一直还说篱暄是不是喜欢男子…………现下看来,怕是不用操心了……
墨篱暄这时把赫连暖琴推到了前面,说道:“师伯,这位是赫连姑娘,想拜入您门下。”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赫连暖琴说道:“赫连姑娘,这是我的师伯也是水云涧的掌门。”
“左掌门好。”赫连暖琴恭恭敬敬的又行了一个大礼。
“赫连姑娘请起。”左际虚虚的扶了一把,并没有接触到赫连暖琴,赫连暖琴却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拖着她起来。心下暗道:这白衣男子的武功修为恐怕已超出墨篱暄许多…………
“师伯,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墨篱暄还没说完,左际就打趣的说道:“就知道你小子,没事是不会来看我的!”
“咳咳,师伯,你这可就错怪我了,篱暄可是很想你的,这次绝对是专程来看你的,带赫连姑娘只是个顺便……”墨篱暄心虚的说道,脸上的表情确实依旧笑意如常。
“好了,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麽?从小到大,可没少被你灌**汤!对了,师妹最近一切可好?”左际仿佛不经意的提起,但是眼里深切的目光却暴露了他的想法。只是墨篱暄并未发现。
“师伯,我娘她,一直在跟我父皇游山玩水,您还不知道他们两个麽?”说起来这两个人,墨篱暄的语气就变得酸溜溜的,自家老爷子就知道享福,带着自家老娘游山玩水,然后,国事就全部压在了自己身上,不过自己还是很给他们面子的!
“师妹也应该享享福了,她这一生一直在奔波…………”左际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了许多。
墨篱暄一听这语气,就没话说了,他这个师伯好是好,可是老是向着他娘…………
“既然赫连姑娘想要拜入本门,那就和别人一样准备考试吧。不知赫连姑娘是要文考还是武考?”左际出声问道,依他看来,这个姑娘身上有一点点内力,很小很小,估计是文考,但是还是要走一下场面话,也许是人家真人不露相呢…………
“咳咳,小女子不才,听闻敝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答对辰后所留下的三道试题,可以直接拜入贵派,不知是真是假?”赫连暖琴淡笑着说道。
墨篱暄闻言,不由得楞了楞,他以为赫连暖琴要拜入水云涧,靠的是文考,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套,辰后留下的三道试题,他也看过,但是一道也不会,自家老娘曾扬言,若是谁能答出这三道试题,可以直接封官拜相,位居一品!但是几百年以来,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答出过来,久而久之众人也都忘了……
左际听闻此言,也不由得多看了眼前这个女子两眼,她到底有何德何能,竟然敢放话要破辰后留下的三道试题,不过他是篱暄的朋友,自己若是不答应,反而是折了篱暄的面子,不若还是应了她吧,想到这里,左际依然淡笑出声道:“既然如此,来人,拿试题上来。”
赫连暖琴闻言,淡笑不语。就算是当朝皇子想要进来,也要经过一场入学考试,通过的才有资格进入水云涧。自己一个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