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又不早说,害我吓了一跳。”夜焱拍拍小心肝,一副怕怕的样子,兽王门的执法长老真要是偏袒御兽宗,任谁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明明是你在自作聪明,冷长老要单独和你谈,你偏不去。他怎么告诉你呀?难道当众向你说明,本座是来帮你小子的!”纳兰彩模仿执法长老的强调,倒是惟妙惟肖,想必不是第一次了……
“帮就帮呗,搞的这么麻烦?”夜焱还不知足,这老头根本不够战天老怪给力,差的太远!
纳兰彩皱了皱琼鼻,调皮道:“人家是执法长老,即使有心偏袒你,也要做到滴水不漏,不能授人以柄吗。你当初还不是让我自己逃跑,为什么不直接放我走啊?”
夜焱转眼间恢复到执法弟子的嘴脸“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你擅闯缥缈峰,被抓是罪有应得。我可是光明磊落,根本不需要偏袒,老头只要明辨是非,自然能够还我公道!”
纳兰彩不服道:“小样滴,你还光明磊落呢。你和萧虎根本是一丘之貉!他是赖账不还,你是聚众闹事!你比他更可恨!真要抓到执法堂审理,讨债是你们的私事,何况还是赌债,冷长老根本懒得过问。你聚众闹事,最轻也要打一顿鞭子。”
“…………”夜焱无语,听起来好像蛮有道理的。
冷秋蝉一身惊人的神通,将两个小辈的窃窃私语听的一字不差,心底一股邪火窜的老高,无奈他还有装腔作势的执法,便是将满腔怒火发泄到了萧虎的身上。
“执法长老一再偏袒幽冥宗弟子,难道是惧怕他们的势力?”萧虎很快察觉到执法长老一味的提到债务,决口不提幽冥宗弟子伤人掠夺的事实。这不是偏袒又是什么?饶是他明知如此,却也无可奈何。这本来是在情理之中,幽冥宗在齐州是一等一的势力,御兽宗明显差了一大截,兽王门真要从中得罪一个,当然是宁可得罪弱小的御兽宗。
“放肆!本座如果偏袒幽冥宗,干脆就不来了!你们两个小子赌钱赌红了眼,这是你们的私事,本座也懒得过问,只不过纠纷发生在兽王门,本座出面调解一下,能够息事宁人最好,如今调解不成,你们仍是自行解决吧!”冷秋蝉说话就要鸣金收兵了。
这一招欲擒故纵十分奏效,萧虎顿时绷不住了,执法弟子一旦撤走,不但他的家当不保,在场的御兽宗弟子都得被扒的精光!现在他的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乖乖交出身家,灰溜溜的走人。要么被幽冥宗弟子劫掠,光溜溜的走人。做出决定必须要快,老头说话就要走人。
“前辈乃是执法长老,总不能放纵幽冥宗弟子行凶。晚辈愿意兑现赌注,还请长老主持公道。”萧虎虽然飞扬跋扈,还是识时务的,也不再自称少主,主动以晚辈自居。
“这才像话!到了人家的地盘,还一口一个本少主,你小子是谁的少主啊?别说你小子,即便是兽王门的少主,见到本座也不敢放肆!”感情冷秋蝉也是个飞扬跋扈的主,这可不是随口胡吹,纳兰彩见到他也是恭敬有加,尊称一声冷师伯的。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太失礼了。”萧虎连忙道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谁叫你小子平时喜欢显摆?那点家当谁不清楚?藏是藏不住的,别掖着藏着了,赶紧掏出来交给人家!”冷秋蝉不耐烦的催促。
萧虎最值钱的家当,自然是十阶的鬼鸾,由于豢养的时间不长,眼下还处在筑基阶段。还有一头九阶的胄虎,却是耗费巨资砸到了金丹期,这两头灵兽不止御兽宗的弟子知道,别派弟子也极少有不知道的。正如冷老头说的,谁叫你喜欢显摆?藏是藏不住的!再心疼也得交出来,穿在身上的上品灵裘,也是被扒了下来,连同两百颗上品灵石,一并交到夜焱的手上。
“本门弟子被他们抢走的财物,也请执法长老做主,责令他们归还!”萧虎恨声道。这个要求倒是合情合理,纵使冷秋蝉有意偏袒也不能拒绝,人家把赌注也兑现了,你抢夺人家的东西,也该原物归还吧,他又找上夜焱。
“这个可就强人所难了,宝物又没刻上名字,再说都易主了。谁能断定哪些是从他们身上搜来的,哪些是师兄们自己的,也不能任由他们说了算吧。”纵容师兄们打劫,夜焱有这个本领,让这群师兄把抢到的宝物再吐出来,他自问没有这份能耐。得了便宜的幽冥宗弟子,对夜焱佩服的一塌糊涂,不愧是执法堂的兄弟,太坚挺了!辛辛苦苦抢到的宝物,坚决不还!动手慢了幽冥宗弟子则是追悔莫及,这种明目张胆的打劫机会,可不是随便能碰上的,一辈子能碰到一次,那便是福缘。
冷秋蝉重重的咳嗽两声,镇住众人后瞪眼道:“宝物当然不刻名字,衣服是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的,还不能断定是人家的?”
“衣服也是宝物啊。”夜焱暗自嘀咕,师兄们不会无聊到扒人家的衣服玩,那一件一件的都是法器。
再小声的嘀咕,冷秋蝉也听的明明白白,顿时勃然大怒:“人也打了,抢也抢了,你小子还不知足?抢劫抢上瘾了?以为执法堂是吃素的?”
扑哧!纳兰彩一时忍俊不住笑出声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摇曳。
冷秋蝉虽然偏袒幽冥宗,也不想太露痕迹,愿赌服输,定下的赌注没什么好说。抢东西可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兽王门道场,难道真让御兽宗弟子被扒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