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天说罢,一手推开了司老先生伸出阻止的手,当即飞身下了房顶,想也不想的劈门而入,段君琰与段晗玥安然的坐在桌案前,甚是温馨的吃着一顿饭,段君天也亦是没有任何愧疚的直接冲进去,“玥儿,跟父皇回去!”段君天说罢,便准备一手拉过段晗玥的手,想要带她离开玥敛宫。
话音落下,手才放在段晗玥手上,段君琰便止不住的笑了起来,抬眸看去,刚准备对着他呵斥一番,段晗玥的眼底皆是震惊,她回眸对着段君琰说道:“这便是你要跟我说的话?父皇你……”段晗玥缓缓的推开了他的手。
“此事父皇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跟我回宜阳宫。这玥敛宫不呆也罢!”段君天看到了她眼底的震惊与受伤,却硬是将这种感觉给忽略了,提起了内力,大手一拉,欲将她整个人推出门外,一股力道阻止了他的离开,“你这是干什么!”
“玥儿是我的妻,父皇带想要带着我的妻去何处?”段君琰光明正大的从他的手里拉回了段晗玥,并亲昵的将她拥入怀里,“父皇今日肯来见玥儿,玥儿心里定是有很多话想要跟父皇说。”曾经一口一个皇兄,现在一口一个父皇,听着着实的别扭。
段君琰松开了段晗玥的身子,与司老先生一起走出了这个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人,段君天满脸通红的低着头,早前他一直装作如同痴呆之人一般,如今这才多少时日,便如此正大的出现在段晗玥的面前,心里自是对她有着甚大的愧疚。
“玥儿,我……”他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这些话,刚开口的声音止于了自己的腹中。
“父皇,之前我去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好了是吗?”段晗玥的声音有着颤抖,仅凭着她此时的神情,断不了她此时的心情到底如何,含泪的双眸扫视了段君天一遍,脚步跌跌撞撞的朝着段君天走去。
“我……”沉默代表了一切,事实确是如此,他无言能够去解释这一切,段君天点了点头,“玥儿,父皇只是……”
“这么多的日子以来,父皇便一直忍心让我伤心,让我难过?……”她竟开始自嘲起来,如此伤害自己的模样,让段君天心里的罪孽感越来越深,他伸出手欲去触碰段晗玥,她冰冷的躲了开来,“父皇就这么狠心?还是说,我只是你这么多的孩子中的一个,你并不在意。”
“父皇并没有要伤害你,父皇从始至终一直将你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如何会想着要去伤害你。玥儿,你信父皇……”他慌张的想要去解释那些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故事,段晗玥立在了原地,目光里有着过去不曾看到过的冰冷。
“呵护?……呵……如若父皇当真在意我,我又会让我这么多日子以来一直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如若你在意我,这么多日子以来,没有皇叔在我身边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对我坦白!”她拼尽了全力朝着段君天发泄着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所受到的苦,每当她想要讲述的时候,看的却是段君天那无言痴呆的模样,她如何忍心让那样的段君天陪着她一起痛苦。
她将自己心里所有苦痛憋在了心里,泪如决堤了一般,纵布着她的脸颊,眼底掀起的悲伤,让人止不住的心疼,段君天低下了头,他所设想的为她最好的做法,竟是伤她最深,“说话呀!不是想要解释吗?为什么不说!”
门外的段君琰沉默的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他如何没有想过兴许会有这样的一幕出现,但当真的出现的时候,他竟不知道她心里的委屈是如此之大,听着里面的呐喊声,竟也能感觉着这种被欺骗后的伤痛。
“君琰,糟老头子他……”司老先生一心想要寻问一下,依着段君琰对段晗玥的了解,这里面的误会能否解释清楚,如此激烈的喊骂声,就连着他听着也亦是会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玥儿心里并不想要责怪他。”说完,他不顾自己君王的身份,当即在这门口的阶梯上面坐了下来,里面的声音他依旧侧耳倾听,他庆幸的是此时此刻,他还能这样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我听里面……”他的担心段君琰都能理解,陪伴在段君天的身边五年,这五年来虽有争吵,虽有拌嘴,但最终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如今听着他那样被责骂,心里自也为他感到担忧,回眸瞧着段君琰这般落寞的模样,回想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站在一个属下的位置上,心里的自责感也亦是跟着腾升起来。
“玥儿不过是宣泄罢了,再过些时候,便会好的,她舍不得父皇为她担心,为她难过。”段君琰出口肯定着,依着他对段晗玥的了解,她是个心软的人。
“这么多年来,你可怨过我?你一定怨过我,从过去到现在你从未有过一次父爱。”司老先生的声音越来越轻,这身影也亦是越来越落寞,他竟能感觉到段君天此时在里面受到的指责是一种幸福,至少段晗玥会对着他说出自己心里的不快,而自己身后的儿子,一直站在一个懂事的位置上,从未有过任何的指责,就连着平日里的交谈也亦是甚少。
“爹怎么会这样想呢?能坐上这个位置,是爹给予的。”段君琰客套的说法,让他感觉到他心里的那份怒火,也随着段晗玥一起爆发出来,他浅笑着没有回过身来。
“这个位置可有带给你快乐?”他沉沉的声音,淡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段君琰彻底的沉默了。确实,这个万众瞩目的位置,这个令历代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