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一路甚是悠哉的走向玥敛宫,似乎丰了好心一样,将所有的地方留给了他们两人,而自己却是趁着这出来传人之际,打个了闲。
段晗玥以最快的速度,将荷包完成了,美艳至极的桃花,正应了这暧春,段晗玥将荷包带上,随即出了门。
玥敛宫里面有着百花,是整个宫里面最为昌盛的一个花园寝宫,里面的花各种各样,她瞧了瞧这上面的图案,走桃花树下,随手取了几枝桃花,将上面的花朵取下,轻手放置到了荷包里,就如这荷包上面的桃花散发着香味一样。
她拿过荷包嗅了嗅里面味道,沁人心脾,她的眉眼间尽是笑意,当即将桃花塞满了整个荷包。
“六公主!六公主!”门外传来了呼唤声,她寻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大汗淋漓的张统领,仿佛在整个皇宫里面跑过一圈似的,他刚一靠近,这眼底便流露出了惊恐之色,段晗玥准备开口要寻问一番的时候,张统领跪在了地上,“六公主,奴才求你快去勤政殿。”
如此严肃之色,段晗玥心下一惊,“可是皇叔出了什么事?”她不等张统领的回答,当即抬脚,紧握着荷包,朝着宫门外跑去,留下一脸喘着粗气的张统领,俯在地上。
“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张统领满脸的虚汗,对着这无人的花园虚弱的说着,果真话音落下,一大批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张统领惊恐的看着他们。
“张将军如此体恤属下们,属下们自是会向皇上如实禀告!”张统领一听,当即从这地上跳了起来,冲到了那个说话的人的面前,看这身衣裳,自是这黑玉军中的一员。
“你可不能照实说!皇上定会要了我的命!”张统领一抹头上的虚汗,紧张的说道,已然没有了六年前的勇气,如今成了家立了业,这凡事以家为先,若是他被治了什么罪,这心里记挂的始终了自己的家。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边的人便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绝望的坐在了地上,若非想着这勤政殿里面所忙活的事情,他又岂会如此悠哉,这才摊上了这等事情。
段晗玥将手里荷包紧了紧,小脸通红的喘着粗气,这一路的跑动,让她不时的想要顺畅自己的呼吸,一手抚在了自己的胸口。
“皇叔……”她快步的朝着勤政殿里面的方向跑去,一路的宫女皆朝她请安,她也亦是不去理会,眼看着前面就是勤政殿了,她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刚准备靠近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也亦是停下了她的脚步。
“听说了没有,北堂虽已然归属凤朝,但北堂仍有反叛之心,这不!再几日,便会有一位北堂的公主送至凤朝,说是要为皇上充盈后宫。”段晗玥的脚步停了下来,耳边一直紧紧的听着那些议论声。
“皇上如今年轻,况且也不是段家的人,这前朝君家的血脉自是要延续下去,不知皇上会对段晗玥做什么决定,可别真的是要娶她为妃就好。”这说话的人已然有一定的年纪,就连着段君琰的事情知道的甚是清楚,前朝的事情也知道的甚是清楚。
声音消失不见,段晗玥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她满心的疑惑,只止于那两段议论声中,眼前就是勤政殿了,她本甚是焦急的脚步,却在此时略有些犹豫,手里紧握着的荷包,也被她藏于了袖口里。
“六公主,怎么不进去?”冯公公在不远处的时候就看到段晗玥焦急的脚步了,可偏偏在靠近这勤政殿的时候,见她停下了脚步,心中自是疑惑,“可是不愿见到皇上?”他大胆的试问道。
“无事,进去吧,里面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段晗玥瞧着里面紧闭着的门,又回想起了方才张统领惊恐的模样,心里的担心又再一次上来了,门被推开,里面的两人各坐一位,手里面皆捧着一本奏折。
“皇上,六公主来了!”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对视了一眼,才看向段晗玥,瞧着他们两人的模样,似乎没有一点在吵,甚至说于事态严重的模样。
“侄儿参见皇叔,不知皇叔寻侄儿来所谓何事?”看着他们现在的模样,耳边又响起了方才所听到的流言,那些议论声并不假,北堂年年犯事,如今虽已归属凤朝,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起反之心。
“张统领呢?”他没有直接回答段晗玥,假意拿着奏折认真的看着,一边不经意的问着,目光却时不时的借着余光看向段晗玥。
“张统领,此时应该还在玥敛宫。不知皇叔寻侄儿来所谓何事?”段晗玥似乎没有了什么耐心,方才的所言已然扰乱了她的心神,所有的事情皆源于在意。
“是微臣想要见六公主,皇上这才体恤微臣传了六公主。”席榕景开口大胆的接过了话来,段晗玥松了口气,起了身子,朝着席榕景走了过去,不再顾忌段君琰,从袖口里取出一个荷包,看着绣工,也确是她所作。
“这是给你的,日后带在身上。”段晗玥大方的将荷包拿了出来,在看到荷包的那一刹那,段君琰当即面色阴沉了下来,本以为那个荷包兴许会是绣给他的,未曾想到那个荷包竟然会是给席榕景的。
“这是……给微臣的?……”席榕景不敢相信的看着段晗玥,他知道段晗玥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如今这般反常的举动,确是让他惊讶不已。
“不是给你,还是给皇叔的吗?皇叔的荷包有皇婶绣,便不需要我的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