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掉沾在衣袖上的草屑,脚下的泥土软软的,一脚下去会履出一个脚印,感觉很是踏实。
没有那些人陪伴的日子还真是寂寞,索幸的是,这样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心情大好的哼着江南小调,他诸葛的幸福日子快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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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三天,从万历回到兵部统,仅仅休息了三天,调令又出,南援!
所抽调的将士,只有两人——梁以蔚与方言。
接获调令的那一刻,梁以蔚与方言都有些傻眼,不是受到了上级的器重将她们调往南方支援令她们觉得诧异,而是南援的目的地,让她们大吃一惊。本以为就算有支援也会是去援正在与缜缬交战的边城,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调令上竟写着:硒奈。
方言位阶万夫长,而梁以蔚位阶千夫长,虽是一女一“男”都位阶千万人马的统率,可是若做友情援助,在外形上未免不能取得友国的信任吧。借用叮不服气的一句话来形容,便是:怎么看怎么不中用!
这倒也罢了,可是,那调令上竟赫赫写着兵马的数目竟只有五千。
万夫长与千夫长加起来,竟带了一队一个师不到的人马,是上头对她们的能力太器重还是对硒奈的援助未以诚心?兵部统的这些老大,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花娇柔吵嚷着要跟着去硒奈,无奈军令难违,花娇柔身为千夫长,再也不能以她原来在山寨中的姿态提出诸多要求,要求得不到满足,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远征他乡。
对硒奈的援助是德天新帝的意思,在万历的战场上,磐可以毁弃盟约的私调军队掺和进去,那么,在磐对硒奈的战争中,他便以彼之计还之彼身,磐调一万精兵援万历那他出个五千强将援硒奈也不为过吧。德天因为磐的阻止而未攻下万历的平都,那么就让他在磐进攻硒奈的都城时,也让他们尝尝受阻的滋味。万历不会因为德天而被并吞,但是磐也休想再吞并硒奈。对硒奈的援助,是对磐势力扩张的扼制,也是对德天自己的保护。
中原大陆的混战局势慢慢的突显出这两强对立的局面,虽然磐有已吞一国的优势,但是在与德天的对抗上,德天却表现出不相上下的强势,两名新帝,同样强悍的军队,打算做着或明或暗并且长久的较量,而两强不断的较量中,其他几国,自然逃不开池鱼之殃。
轻甲兵五千,皆配马而行,新甲新旗,整装待发。
接过虎符令,帅气的向送行的兵部统的兄弟挥了挥手,以蔚跨坐在麒麟背上,头也不回的向南而行,生离强过死别,看着迢迢不尽前方,突然生出了他乡征的悲壮感来。扯唇一笑,挺直了背,她是副将,不管怎样的新征老战,她该怀有豪情万丈的情怀才是。
醉卧沙场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就算归人无几,那又怎样,豪情未灭,便死得重于泰山,人生能以轰轰烈烈收尾,也是一场美事。
轻风时不时的展扬着他们的新战旗,血红的旗底上绣着一只翱翔的矫凤,一百张新旗在全军快速前行时“哗啦啦”的全部展开,上面的凤凰,斗志昂扬,象在飞翔。
五千的人马就如同在司方城时所征新兵的数目,当时觉得五千人汇集,已经壮观的匪夷所思,然而在动辄上万的战场,五千兵卒,她竟会觉得单薄。侧脸向方言灿烂一笑,方言莫名的见以蔚朝自己笑,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该回以怎样的表情。
“万夫长,我两人打个大胜仗回来吧,”以蔚的眼笑到半眯,“做给那些男兵们瞧瞧……。”
言语未毕,以蔚便一催马儿,如离箭般往前方冲了去,她的尾音借由风力传入到方言的耳中,身后的方言便是全呆了,那句话让人费解到震惊了,她反应了半天,才琢磨出话中那奇怪的立场,却惊到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