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南疆的秘传之术是不传外人的,可在了解清楚身为他们主人的她,不但武功高强,就连医术、毒术都不在话下,而南疆的那些秘传之术,他们几个又不能全部研究出来后,就挑选了其中最难的几个告诉了她,试图通过她天生的敏锐,以达到他们都能学到的目的。
而这个子母蛊,就是其中一个最为繁琐的。
事实上,这些人当真是高看了她,她较之他们,还差得远,而她所仰仗的不过是这些年在空间汲取的理论知识,以及白芷丰富的经验罢了。
不过,那又怎样,白芷与她本身就已融为一体,只要目的达到就是好的。
何况,她自己本身对于南疆的内部政权,也没多大的兴趣,倘若龙葵能够拿回龙族的一切,那她乐意之至帮这个忙。
毕竟,没有人愿意将送上门来的盟友往外推。
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他们的恩人,既然救了人,帮忙夺回他们应有的一切,也是应该的。
没错,龙葵就是龙族所剩下的,目前为止他们知道的,唯一的嫡氏血脉继承人。
之所以说是目前为止,是因为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龙族当中,还有多少活命之人。
不过,不管有多少,龙葵继承龙族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因为只有他们的手中有代表龙族至高无上权利的龙之戒,而当年他们之所以被疯狂的追杀,也是因为这枚戒指的存在。
拥有了龙之戒,才能打开南疆禁地之门,所以,龙葵的存在,一直是他们所有人为之保护的关键。
而龙葵之所以被她从最开始就安排到了京城这个地方,也是为了更有效有力的打探中更多的消息出来。
“他们是怎么打探到的?乾坤殿里三层外三层,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墨尘的疑惑,明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说呢,那六个人不照样混了进来?那条蛇不也跑进来了?还一只苍蝇,苍蝇不知道飞进来多少只了,你看到了吗?”
“你……。”
“我什么我?我难道说错了吗?这大夏天的,怎么可能没有苍蝇?你能封得住人,难不成你还能封得住这些绿头苍蝇?别把什么话都说得那么满,到时候自打脸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么的憋屈了!”
面对明扬噼里啪啦的数落,墨尘几度张嘴,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看的小米是心情大好,这个墨尘,从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如今这命世子,可算是替她出了气,虽然人家未必就是为了她,但能看到这厮有话说不出,也是极好的!
“不管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如今我们,只怕是要重新布防一下了,还有,皇上这边总不能一直这样不露面吧?国不可一日无君,潇白,也许你要提前掌权了!”
明扬收回脸上的玩笑之意,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其实,这个问题不只是他在提,墨尘、米勇,乃至宁王他们都在提,可一直以来,墨潇白都没有直接面对的意思。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皇上身体的情况,或许也该提前处理了,毕竟,他继承皇位,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除了他之外,金国已经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了。
但显然,墨潇白并不打算这么做,他倏地转头看向墨尘:“天亮以后,我亲自去找皇叔,这个家,得他来当。”
墨尘蓦地抬头:“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我父王?你回来之后,皇上对你的态度已经足以说明了所有的顾虑,如今差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的旨意罢了,皇伯伯那不是来不及吗?再怎么样,那也轮不到我父王啊?”
“父王是因为我才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我如今所有的心都在这里,无心其他,更何况,我有没有心在这个位置,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我回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报仇,除了报仇,别的事我不想管,皇叔既是父皇的亲弟弟,又是金国的右相,暂管朝政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不想因为父皇的恶疾,再恒生出其他的变故,你们明白吗?”
墨潇白的意思,再直白不过,虽然他从回来之后,皇上就表现出了对他的在意与肯定,可这突如其来的一场病以及墨潇白的所表现出来的强势,全都让大家联想到了一种可能,皇上很有可能已经沦为了傀儡,他墨潇白回京,就是来夺位的。
莫说他根本没有此意,就算他真的有,那也绝对不能在这个当口揽了大权,一旦有了开端,后面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他现在全身心都投在了父皇身上的毒,其余的,就交给皇叔去处置,在合适不过。
宁王本身在金国就极具威望,由他出面,才能挡下外面的悠悠之口,否则,莫说皇帝的恶疾会引起恐慌,连带着朝政也会重新被洗牌,这可绝对不是好事。
如今宋国虎视眈眈,即便有那一纸契约,可他们谁都明白,那张纸不是保命符,该有的防范,那是绝对不能少的,如今他和邢西阳都已回京述职,边关那边一连失去两元大将,对于敌方来说,也算是防卫最薄弱的时候,由不得他不谨慎。
“潇白的顾虑也有道理,墨尘,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还是找王爷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吧?”
墨尘自是明白明扬他们的意思,虽然他认为这个时候夺权是最好的时机,但亦如他们考虑的,同样的,也是最坏的时候,说好听了,你是拿了你应该得到的权利,说难听点,你这叫谋朝篡位,